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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景柔頷首:“公主一切安好,我提起哥哥,她道是被太后阻攔不得出門,說你一定會體諒她,待她能自由出門時,會自己來向你解釋。”
“太后?”秋景宣默默唸了一聲,“她可還說了別的嗎?”
妹妹卻搖頭:“僅此而已,哥哥還想聽什麼?”望見兄長失落的身影,秋景柔問道,“哥哥,你和公主吵架了?”
秋景柔一笑:“和公主吵架?怎麼會,便是有心也無力,她可是……公主。”
兄長的眼神和從前不一樣了,提起項元時的目光變了,秋景柔心中有所猜想,但不願去戳哥哥的痛處。她們兄妹什麼命,哪有資格攀龍附鳳,也難怪她和項灃註定不幸福,哥哥若強行和公主婚配,也許一輩子就毀了。
“你保重身體,殿下最近為了京中發生的命案愁眉不展,別惹他生氣。”秋景宣嘆息了一聲,憐愛地看著妹妹,“為了自己好好活下去。”
秋景柔卻淒涼地笑著:“哥哥放心,我很快會有孩子,很快就能好起來。”
這話叫秋景宣聽來,無疑是妹妹痴傻了,哪裡知道二皇子另有算計,但秋景柔遲早也會告訴他為什麼,眼下八字還沒一撇,等她“懷”上了再說不遲。
“哥哥保重。”與兄長道別,秋景柔扶著侍女的手進門去,皇子府門外頓時冷清下來,秋景宣孑然一身,毒辣的太陽將他的身影刻在地上,然而沒有光明時,連身影都會離他而去。
秋景宣知道,根本不是太后阻攔元元才身不由己,他很明白,他們結束了。他不會等得到元元的親口解釋,從此形同陌路,不,根本不會再遇上。她貴為公主,本就生活在自己無法攀登的雲端。即便同在京城,即便只是隔著一道牆,只要元元不願意,他們永遠也無法相見了。
下人牽著馬車上前,請秋景宣回覆,剛要踏上馬車,只見二皇子的急報飛馳而來,他心中一緊,難道又有人被暗殺?果然,他不過是稍稍停留的片刻,門裡就有人飛奔出來,見他為離開,大喜:“秋大人,殿下要見您。”
這一陣子,京城裡不太平,接二連三有官員被暗殺,從兇手留下的痕跡來看,似江湖裡行俠仗義人士,殺的都是貪官狗官。雖然細細剝開他們的背後,論一個貪字足以問斬,也有人手中經歷過命案迫害了無辜受冤之人,但彼此之間並沒有太大關聯,唯一能聯絡起來的,是他們其中不乏反對皇后的勢力。
“這些都不難查,可百姓不會知道,他們只會為了壞人被殺而歡呼雀躍,但是朝廷裡的人略動動腦筋就能明白是怎麼回事。”項灃面色鐵青,難以想象中宮的手腕,他是被那個女人撫養長大的,涵元殿在他的心裡,一直溫暖如春,一直是像天堂般的地方,而皇后……即便到這一刻,他也不願去憎惡她。
“會是皇后做的嗎,這些日子那些勢力越來越囂張,她一定是感受到壓力。”項灃緩緩地說著,“以她的手腕和魄力,辦這件事不難,皇叔對她也是言聽計從,過去那些曖昧的事,勾得皇叔一輩子也放不開不是嗎?”
秋景宣頓首:“是,目前看來皇后嫌疑最大,皇上把這件案子交給您來查,不知期待的是什麼結果,您若真的查到皇后頭上,皇上會如何看待?”
項灃一拳砸在桌上:“父皇的確給我出了個難題。”
秋景宣再道:“若是皇上所為,殿下……”
二皇子目色彷徨,帶著驚恐慌張,瞪著秋景宣道:“你什麼意思,難道父皇故意刁難我,故意的?”
“一切尚未明瞭,都是臣的猜測。”秋景宣卻冷靜地說,“但若結果是這二者其一,殿下如何選擇就會影響您的將來。皇上自然動不得,但皇后呢?”
項灃憋著一口氣,半晌才道:“我若為帝,母妃如何容她,或早或晚都要翻臉,她一定也早就想到了。自然到那時候,我會盡可能保全她的體面周全,母妃雖恨,可養育之恩我不能不報。”
秋景宣垂首不語,皇后的心血沒有白費,甚至為她自己的兒子鋪下了錦繡前程,欲為帝王者,談什麼養育之恩,談什麼血脈親情。
“景宣,你的手怎麼樣了,還沒有好嗎?”二皇子突然關心起了秋景宣的傷。
“多謝殿下,臣的傷口已經痊癒,只是大夫叮囑再養幾日。”秋景宣揣摩著二皇子的意思,說道,“殿下是否希望臣夜探各府,查一查刺客的蹤跡。”
項灃道:“是有此意,但你的傷不能大意,且等等吧。”
秋景宣坦率地說:“靜養許久,功夫大不如前,飛簷走壁一時半刻做不到從前那般不著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