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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哲問:“朝中幾大勢力,娘娘可有所瞭解?”
珉兒應道:“該知道的皇上都曾提起過,雖然我明著從不插手朝廷之事,皇上偶爾會和我商議,你也是知道的。”
沈哲當然知道,珉兒是皇帝最重要的智囊之一,她並非能回回都給出什麼精妙的決策,卻是唯一可以讓皇帝冷靜思考的人。而項曄是不在乎什麼後宮不得干政,皇后對他而言,不是後宮,是妻子是此生最愛的女人。
沈哲神情嚴肅地分析了朝中局勢,尚未能確定真正的幕後指使者,但此番攻擊秋景宣刻意避開公主,似乎不僅僅是不願傷及無辜那麼簡單。十來個高手圍攻秋景宣一人,雖據趕到的差役描述是招招致命,可終究沒殺了秋景宣,更何況明知道眼下因皇帝離京城內各處戒嚴,任何動靜都會被立刻察覺,依沈哲來看,這更像是一場戲。
“做戲?唱戲的人是秋景宣?”珉兒目光冰冷,她已經很努力地控制自己對秋景宣的偏見。
“不論如何,他必定是戲裡的人。”沈哲道,“待秋景宣恢復後,他一定會去查是誰要加害他,若是那些人暗中將他引向您和皇上,那麼他們的目的,或許就是想挑唆秋景宣與您和皇上之間的關係。”
珉兒冷笑:“我和他的關係,還需挑唆?”
沈哲道:“外人只道是,秋景宣將成為皇上和您的乘龍快婿,您在最初就讓秋景宣去向老夫人請安行禮,便是對他們兄妹身份的認同。而您真正對待秋景宣的態度,只有幾個人知道,僅僅是家事”
“乘龍快婿?”珉兒不屑,但眼下她在乎的並不是這些,嚴肅地說,“看來秋景宣還沒能做得風生水起,沒有得到其他人的信任,但那些人不該也不信任灃兒。依我對灃兒的瞭解,那孩子可能還沒有真正參與到淑貴妃的野心裡,秋景宣一個跑腿的罷了,有什麼值得大動干戈。”
沈哲道:“娘娘如何看待?”
珉兒輕輕一嘆:“一旦項灃決心要和我對立,真正參與到她母親的野心裡,那些看不慣我的人都會紛紛響應,單單肅清宮闈,我就為自己樹下不少仇敵,淑貴妃她很明白自己有著什麼樣的優勢。”
“但是灃兒那孩子……”沈哲沒有把話說完,但他覺得自己應該和珉兒想的一樣。
“那孩子若能真正與我為敵,我反而少些愧疚了。”珉兒笑意淡然,“但願如此。”
“娘娘。”此時清雅在門前輕喚。
“什麼事?”
清雅道:“公主的確去了太液池邊,大公子已經跟過去,請您放心。”
珉兒一笑,對沈哲說:“雲兒這樣好的孩子,私心來講當真只想讓他做我的女婿,有時候也會矛盾,何必由著孩子們胡鬧,我們做了主,他們就算不情願,日子總得過下去。我和皇上如此,你和雲裳亦如是。”
沈哲卻道:“倘若一切重來,娘娘當真願意走同樣的路,再次服從被送入皇宮的命運嗎?”
珉兒含笑不語,他們彼此看著,早已心領神會,有些話就不必說出來了。
太液池邊,沈哲趕到時,正見一盞燈籠緩緩沿著長橋走向昔日上陽殿的所在,如今那裡是飄在水上的花園,也是他們曾經嬉戲時最愛的地方。只是就連沈哲對於曾經恢弘的上陽殿都記憶模糊,元元好像也記不起什麼了。
沈雲上了橋,很快就跟上了項元,可前面的人卻低著頭像是在找什麼東西,沈雲很自然地跟上前問:“掉東西了?”
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項元被嚇了一跳,而只是這麼一咯噔的時間,她好不容易數下來的步子忘得一乾二淨,不禁虎著臉怒視沈雲,一時氣急了,竟一拳頭打在他的胸前。雖然沈雲身板健壯,這一下也感覺吃痛,想要惱火卻又捨不得,看到元元鼓著腮幫子一臉委屈,燈籠輝映在她溼漉漉的眼眸裡,彷彿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似的,沈雲的心就軟了。
“是我不好,不該沒動靜就跑來嚇著你,你掉了什麼,我幫你一起找。”沈雲好脾氣的說著,“怎麼都委屈成這樣了?”
項元提著燈籠繼續往前走,撂下話:“我沒掉東西,不用你費心。”
沈雲無奈,便問:“是在擔心秋景宣嗎?”
“不是。”沒想到會有如此乾脆的答案,連項元自己都呆了,可這是實話,走上長橋,她沒再想過那個人,或者說她不願去想那個人。
元元冷靜下來:“母后說她第一次走上長橋,腳下是一千三百九十八步,可我從來也沒走到過這個數,我和琴兒都試過,琴兒比母后的步數還多,而我總是連千都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