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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說什麼?”高大的黑影猛然逼近,兩個女人受驚尖叫,更在看清是殿下歸來後,嚇得魂不附體,可是禍從口出,已經來不及了。
擲地有聲的瓢潑大雨也掩蓋不住項灃的怒意,府裡的人並不知道二皇子在為什麼生氣,近日得寵的兩位侍妾被罰跪在大雨中直至昏厥,不禁惹人懷疑,是不是她們背叛了皇子。
大雨在日落時消停,難得暑氣全消清爽宜人,換做從前項元必然要到各處去逛一逛,但她已經陪伴秋景宣一整天,要在天黑前回宮,何況如今也沒心情去享受人間樂事。
與景宣話別後,便由嫂嫂送她到門前,秋景柔溫和又客氣,姑嫂之間比從前更親厚些,元元正要登上馬車,但見二皇子府的車馬飛馳而來,從車上下來秋景柔留在王府的侍女,她們慌慌張張地到了跟前。
侍女請皇子妃借一步說話,項元有眼色,自然就鑽進馬車命人前行,只是掩不住好奇心,便悄悄挑起簾子一角張望。只見侍女戰戰兢兢不知說些什麼,而皇嫂的臉色也漸漸蒼白,雙手捂著心口,再後來她的馬車走遠了,看不見了。
順利回到皇宮,硬著頭皮去聽祖母唸叨,好容易才逃回涵元殿,“裝”了一整天的人疲憊不堪,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忽然腿上被拍了一巴掌,聽見母親嗔怪:“像什麼樣子,便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兒,也不許這樣。”
項元小貓兒似的慢慢縮成一團,見母親坐下,便去枕在母親膝頭,珉兒見她一臉倦容,心疼地說:“不要太勉強自己。”
“我知道。”元元咕噥了一聲,就在母親懷裡想要舒服地睡去,但一個激靈想起秋府門外的事,頓時來了精神,睜開眼睛道,“母妃,二哥家裡像是有什麼事。”
珉兒問:“怎麼了?”
項元坐起來,一本正經地把秋府門外遇見的告訴母親,擔心地說:“皇嫂的臉白得像紙一樣呢。”
珉兒皺眉不語,而那麼巧,這會兒清雅來了。項元知道清雅最是訊息靈通的人,且常常有很多事是他們姐弟不能聽的,便乖順地退在一旁,之後更是離了屋子去找妹妹,不敢給母親添麻煩。
到了琴兒身邊又說起來,琴兒也猜不透,只道:“別是二哥身邊侍妾爭風吃醋打起來了。”
項元搖頭:“那二嫂做什麼那麼緊張,她會喜歡那些侍妾嗎,她們就是打得你死我活,也和二嫂不相干吧。”
琴兒嘆:“二哥也是,他與嫂嫂成親不足一年,竟然身邊就有那麼多人,二嫂多可憐。”
項元心裡卻想,秋家兄妹是有目的而來,不論是淑貴妃找上他們,還是他們找上淑貴妃,彼此都是為了利益,那麼隨之而來的代價,也是他們應當承受的。
“話說回來……”妹妹憂心忡忡地望著姐姐,她想提雲哥哥,想問秋景宣,可是話到嘴邊,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什麼?”項元反問,可是見妹妹欲言又止,她心中猜了幾分,雙手揉搓起琴兒的臉蛋笑道,“傻乎乎的,你想問什麼?”
他們姐妹,曾經無話不說,如今也終究有不能說的話了,好在兜兜轉轉經由母親沈雲等人來傳遞,即便不挑明,也能明白彼此的心意。項元是世上最寵愛妹妹的姐姐,琴兒也是世上最疼愛姐姐的妹妹。
“咱們終究是有福的。”項元放過了妹妹,已經母親教導,張開手腳躺在琴兒的榻上,愜意地喘口氣道,“這世上,哪個男人敢欺我們。”
此時此刻,秋景柔已經不得已回到了皇子府,府裡透著壓抑的氣息,僅僅站在家門前,就讓她喘不過氣。可不得不走進去,不得不去面對丈夫,她完全不明白,那些鶯鶯燕燕能哄得項灃筋骨酥軟的女人們,到底怎麼得罪了他。
然而皇子果然氣盛,先頭還捧在手心裡的人,轉眼就能棄之如敝履,女人於他彷彿只是玩物,而他還不是君,若來日為君,後宮會何等光景?
胡思亂想著,秋景柔已經到了臥房門外,天色已黑,屋子裡卻不見一盞燈,昏厥的侍妾早已被拖走,聽說其他女人也被勒令禁足在各自的臥房不得出來,整座王府死氣沉沉。雖說家事無人膽敢張揚,可這壓不住的氣息總會透出去,他說發脾氣就發脾氣,這樣藏不住心事的人,真的可以做皇帝嗎?
“娘娘。”有侍女上前,捧著燭臺遞給秋景柔,好心地說,“屋子裡黑漆漆的,您留神腳下。”
秋景柔無奈,接過燭臺朝門裡走,彷彿是一步步闖入黑暗的地獄,上午她還在天堂,轉眼又回到這裡,直叫她心灰意冷。
屋子裡有了光亮,就看清了項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