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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快馬加鞭送來也是趕得上的。
蒙格苦笑:“不知皇嫂從哪裡聽來,說大齊皇室有求子靈藥,要我此番來迎親時,務必為她帶回去。”
琴兒道:“原來如此,你們皇室裡的事,我知一二,也能體會皇嫂的心情。”
蒙格嘆道:“可我去哪兒找這東西,在京城為了婚事忙碌,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
琴兒想了想,挽起他的手笑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總要去拜會你的皇嫂,我去送給她就是了。求子的靈藥嘛,我們大齊多得是。”
蒙格望著她明亮的眼眸,像是明白了,頷首道:“交給你,我便放心了。”
琴兒笑得溫柔,拿出絲帕輕輕擦拭他額頭上的汗水,蒙格卻捏過她的手,拿過絲帕為她擦拭,那邊沈雲和項灃忽然走進來,便撞見這情景。
項灃輕輕一嘆:“蒙格若不回晉國,琴兒該多幸福。”
沈雲卻道:“能疼愛呵護她的人不難找,可蒙格只有一個。”
項灃看他道:“待你回去,是不是也該把婚事辦了。”
沈雲搖頭:“還早。”
門前,琴兒見哥哥們來了,不免羞赧,便留下蒙格與他們說話,匆匆進屋子去。
而因唯恐侍奉不慎,地方官的夫人小姐們,取代了侍女奴僕親自來侍奉公主,自然是熨帖周到毫無不是。
這家的小姐十一二歲,正是精靈古怪時,跟在母親身後打下手,時不時偷眼看公主,琴兒看在眼裡,就讓她上前,把自己一朵宮花賞給了她。
夫人忙命女兒叩首謝恩,可是那姑娘卻忽閃著眼睛,問道:“公主,您為什麼嫁去晉國,我聽私塾先生說,女子在晉國都不讀書,讀書就會被認作有逆反之心,是要遭毒打的。”
夫人見女兒口無遮攔,慌張地將她掩在身後,連聲道:“小女年幼,言行無狀,求公主寬恕。”
這話琴兒並非第一次聽說,在等待蒙格來迎娶的的這幾個月裡,她閱覽了無數晉國曆史相關的書籍,母后更為她請來曾出使過晉國的大臣講解那裡的風土人情,並言明不得為了顧忌公主的感受而美化修飾,是骨是血,要知道那裡最原本的面貌。
“不礙事,夫人既是為她請私塾先生,便是讓她唸書識字。”琴兒大度從容地笑著,“知道他國的落後野蠻,才能避免我們耽於安樂,不思進取。”
話雖如此,她們退下後,琴兒還是陷入了沉思,那一片土地上根深蒂固地對於女子的作踐,如何能一朝一夕就改變。然而她最擔心的的,不是男人的強勢,擔心那裡的女子,早已不懂得反抗和爭取。
蒙格歸來,見她愁眉不展,還以為是思鄉之愁,關心了幾句,才知她已經在為晉國憂慮。心下感懷之餘,亦道:“推翻皇權,或許只論生死,可要改變人的思想,不知該從何下手。”
琴兒卻反過來安撫她:“多一個人醒悟,就少一個人受欺,我們要有信心。”
蒙格頷首,深情款款地望著琴兒,琴兒被盯得臉紅了,赧然問:“怎麼不說話了?”
蒙格卻忽然吻上來,在她唇上表白自己的愛意,末了將氣喘吁吁的人摟在懷裡說:“突然,就想親你了。”
琴兒輕聲嗚咽:“原來,你一點都不老實。”
蒙格怎麼會是老實人呢,一個有勇氣敢逃離國家,敢去他國借兵實現自己的皇權理想,這豈是平常人能做到的,事琴兒心裡很明白。
如此一路行,一路歇,覽盡大齊瑰麗江山,盛夏初初,終究是到了邊境,項灃送到這裡,就該和妹妹道別了。
比不得在京城時的傷心難過,琴兒平靜地拜別兄長,在關下鞠一把泥土用絲帕包裹裝入匣子中,最後望一眼故土山河,便看到躲在遠處張望的百姓,這裡的百姓遠離帝都,一生都未必能見到皇室之人。
琴兒稍稍走上前,和他們揮了揮手,那裡嘩啦啦地跪了一大片,反叫她心生不忍,只能匆匆離去。
隊伍進入梁國國境,梁國皇帝一路大開方便之門,沒有了夾道歡送的百姓,行進比在大齊要快上許多,這邊公主離境的訊息剛剛送到京城,琴兒那裡都快到達晉梁交界之處了。
此刻晉國都城,富麗堂皇的七皇子府裡,侍女僕人依序羅列,哈那嬤嬤點著名冊,唸到妙光的名字,看到站在人後瘦弱的姑娘,不知從哪裡鑽來的,一身髒兮兮的塵土,哈那嬤嬤便道:“這樣叫公主見了可還了得,你們聽好了,便是柴房馬廄裡當差的,也要乾淨體面。那可是從大齊來的公主,她們走的路是用玉石鋪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