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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半片雪白都沒了,僅露出原本被皚皚白雪蓋住的陰綠樹叢,彷彿剛剛眾人一齊看到的那令人觸目驚心的雪崩只是一道幻境般,幻境一破,便再也尋不到它的半分蹤跡。
雲採夜見此瞳孔卻是猛然一縮,拉著燭淵御劍往山上疾去——雪崩的那座山,正是他此處帶燭淵下界來尋的那位鑄劍大能所在之地。
——希望骨叔沒事什麼事才好。
雲採夜在心中暗暗為那位前輩擔憂道。
“師尊,為何你所說的那位造劍大師……竟然住在這種地方?”燭淵學著雲採夜,外放仙力在自己身上也套了一道靈氣罩,以防樹梢上融化滴落的雪水弄溼他的衣袍。
此時是冬末,就算天氣已有些回暖,沒有隆冬時那麼寒冷,也不該像他們所在的這座大山現在這樣,熱得猶如盛夏一般。
“骨叔喜靜,又痴於鑄劍。澤瑞洲此山多良木奇樹,宜做劍鞘的佳木也甚多,所以骨靈才與此處定居。”雲採夜加快步伐,仔細尋找著骨靈上次挖的洞穴在哪,“更何況,骨叔他不是凡人,不需衣食……”
走著走著,一道低沉沙啞的中年男音忽然在密林間響起,打斷了雲採夜還未說完的話語:“圓圓,是你嗎?”
燭淵朝聲源處望去,只見一隻犬類骨爪從土塊中探出,抓住土面上的一棵小樹苗的樹根將其連根拔起,下一刻,那土坑處就鑽出個狗頭顱來,空洞洞的瞳窩處憑空燃著兩秒紫火,直勾勾地望著雲採夜和他。
狗頭白白生生的下頜骨一張一合,一隻前肢也跟著頭從土裡冒了出來,揮了揮:“圓圓?”
“圓圓?”燭淵挑眉,面帶疑惑地轉頭朝雲採夜看去。
雲採夜避開燭淵的視線,手握成成拳,抵在唇上尷尬地咳了兩聲:“咳咳——那是為師的小名。”小聲地解釋完這名字的由來,雲採夜臉上便掛起個笑來,朝那狗頭走去。
“是我,骨叔。許久未見您怎麼又跑到土裡去了?”雲採夜走上前去,幫助骨靈從土坑裡出來。
待骨靈蹬著四肢,從緊實地土裡出來後,燭淵才看清他的全貌——原型是隻狗沒錯,但尾椎處原本應長著條尾骨的地方卻接了一副完整的凡人小腿骨架,與其他四條狗腿骨一起站在地上。
燭淵:“……”這尾巴的模樣好生清奇。
骨靈一出土,便激動地繞著雲採夜跑了兩圈,在發覺自己跑步的姿勢不太對後,他回頭一看,驚叫道:“哎呀!我尾巴呢?怎麼變腿了?”說著,他便後肢著地站起,用前爪把那條腿卸了下來。然後往他出來的那土坑跑去,四肢狂刨,土塊四濺:“圓圓,快幫骨叔找找尾巴!”
雲採夜直接上前,用仙力把那土坑裡所有東西都翻了出來,浮在空中,仍由骨靈尋找他的尾骨:“骨叔,您還沒告訴圓圓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骨靈從空中那些漂浮著的,雜七雜八的骨頭和雕刻到一半的劍鞘中找到自己的尾骨後一躍而起,抓住那骨頭插.到自己尾椎處,這才和雲採夜訴起苦來:“骨叔也不知道哇。我在這山上正好好造著劍吶,就不知從哪跑來一群魔界的人,把我這千萬年來辛辛苦苦造的劍全部奪走了,還想殺了我,要不是有個好魔出手相救,骨叔恐怕就要死在這山上了……”
雲採夜微微皺眉:“骨叔,你是說先是有群魔族之人奪了你的劍,後來又來了個魔人救了你的性命?”
“是啊。”骨靈坐在地上,尾巴一搖一搖的,點點頭道,“救我那魔人,渾身雪白,連眉發眼睛也都是白的,長得挺怪心倒是聽好。”說著,骨靈的頭緩緩垂了下去,輕聲嘆道:“唉,自你師父走後,這人界就沒人再護著我了。你也不能時時下界來看我,真不知這世間哪還有我一處容身之所……”
“骨叔……”雲採夜有些愧疚地喃喃道,坐到骨靈身邊抬手想要摸摸他的脊骨。
但骨靈卻在這時從地上站了起來,跑到燭淵身旁轉了兩圈,又湊近去聞聞他身上的味道,回頭對雲採夜問道:“這還是你第一次帶人來見我,他是你的仙侶嗎?”
聞言,燭淵也立即抬起頭來,跟著骨靈朝雲採夜看了過去。垂在身側的手卻握緊了,心絃也緊緊繃起——師尊會怎麼說呢?是直接承認?還是說我只是他的弟子?
雲採夜笑著點點頭:“是,他是我的仙侶,名為燭淵,但他……”頓了頓,雲採夜繼續把燭淵的另一層身份也說了出來,“他也是我第七個……徒弟。”
骨靈張大了嘴巴,猛地甩甩頭,差點沒把眼眶裡的兩簇火苗搖滅:“什麼?!骨叔年紀大了沒聽清。他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