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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月笑得卻比他還要燦爛:“咱們都是太子的人,您應該自襯屬下的。”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欣賞著自己染了丹蔻的左手,漫不經心地說道,“明明就是條狗,為什麼要裝作人呢?”
說完,她便縱聲大笑著離去。
棲元暗自咬牙,手指在袖間捏得死緊。片刻後,站在他身後沒有被火焰波及的屬下才小心翼翼地上前:“魔君……”
“去查查方才擊退你們的那個魔人是誰。”棲元陰狠地望著鬼月他們離開的方向,“還有骨墨呢?他搞什麼鬼,我讓你去找他做的那些靈器呢?”要不是骨墨遲遲交不上那批靈器,他又何必來這看荒夜的臉色?
“骨墨魔君他……他……”那屬下支支吾吾半天,最後把頭狠狠一低,赴死般地說道,“骨墨魔君說他三千絲煩惱盡除,在頭髮長好之前,他是不會再過問魔界的事了!”
“孽障!有病!”棲元大吼一聲,臉皮沒繃住,一張臉從嘴角裂開,黑血橫流,異常可怖,“他和葉離箏一樣!都該去死!他們倆搞什麼?一個愛上仙界的人,一個剃頭出家去了!簡直丟盡了魔界的臉面!”
棲元一把拽住那名屬下的衣領,將他扯到自己面前:“三天,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像對付葉離箏那樣,還是對付荒夜那樣,一定要讓骨墨交出那批靈器!”
那屬下一臉驚恐:“可、可是骨墨魔君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在乎的人啊……”
“那就去搶!”
“我們、我們打不過骨墨魔君!他、他還有十萬惡鬼和前任魔君大人可供驅使……”
“窩囊廢!”棲元叱罵一聲,閉目平息著自己的怒氣,片刻後,他皺眉道,“讓人山子去佈陣。”
“……是。”那屬下小心應了聲後退下了。
棲元緩緩撥出胸中的悶氣,負手站在原地沉思著——荒夜的勢力原來越大,他和荒仲已經快控制不住他了,可如今魔界的動作太大已經引起了仙界的注意,現在就算他們想要收斂鋒芒也來不及了。
今日若不是那忽然出現的白髮魔人,他們就能成功殺掉骨靈奪取他瞳中的上古煉器之焰,也不至於讓荒夜接到訊息趕來此處阻止了雪崩不說,還折隕他四名手下。
現在……只希望人山子能夠好好佈陣,召出惡屍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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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燭淵被雲採夜牽著直往山下走,想起剛剛那堆骨頭喊的小名,也跟著叫了一聲。
“嗯?”雲採夜正在想事,冷不丁被人喊了小名,便下意識地應了,等他反應過來這是誰喊的以後就停下了腳步,抬手在燭淵腦門上敲了一下,“好啊,居然叫起師父的小名來了。”
燭淵抓住雲採夜的手,輕輕握在手裡:“師父也可以喊燭淵的小名的。”
一提到燭淵的小名,雲採夜心裡就愧疚難安,哪還叫得出口:“你的小名……是師父——”
燭淵以前耍的那些手段都是為了和雲採夜在一起,他現在既然已經得償所願了,便不想再在雲採夜臉上看到半點難過,於是立即打斷了他的話:“師尊小名為何叫圓圓?”
“我小時候愛吃元宵,說來了也巧。師父的朋友朋友每次來拜訪他,都能瞧見我在吃元宵……”
——你徒弟怎麼跟元宵一樣,長得白白胖胖的?
——那……採夜小名就叫圓圓吧。
“後來師父就喊我圓圓了。”說道自己的小名,雲採夜頗有些懷念,但眸色瞬間又黯了下去——會喊自己小名的那人……已經再也見不到了。
燭淵不想看雲採夜露出愧疚難安的表情,卻更不想他提到這個“師父”,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雲採夜這個師父哪裡怪怪的。
雲採夜嘆了口氣,便不再繼續說他小名這事:“我們有兩個月的時間呢,燭淵想去哪裡玩?”
“嗯?”燭淵抬眸,望了雲採夜一眼,似乎沒反應過來他說的話一般,“師尊的意思是……”
“上元節還在一個月之後,這幾日你想去哪玩,師父都陪你去。”
我哪都不想去,就想和你睏覺一個月。不過這話肯定是不能當著雲採夜的面說出來的,燭淵只道:“弟子倒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只要和師尊在一起,弟子就很滿足了。”
雲採夜稍稍蹙眉:“怎麼只能和我待在一起呢……”這怎麼行?小徒弟太自閉了,他不能讓小徒弟這樣孤僻下去,“這樣吧,師父先帶你去一個地方,等上元到了,我們再回澤瑞洲來。”
燭淵道:“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