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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阿醜長得真有那麼人嫌狗憎嗎?
雲採夜憂心忡忡,他原本以為只有仙界的人比較嫌棄燭淵。但眼下看來,連一向長得奇形怪狀、凶神惡煞的兇獸都開始嫌棄他了。
這麼討嫌的話,他的小徒弟以後要怎麼生活啊?
雲採夜深知眾口一詞,積非成是的道理。要是人人都這般嫌棄燭淵,因他的容貌而不肯和他交好的話,時間久了難保燭淵心中會不會生出什麼不甘和委屈,使他走上不歸路。
他原本打算等燭淵肚皮上的鱗片長好了就帶他回去,但現在看來得先讓阿醜化出人形,他們才能離開了。
思緒翻湧間,浮雲枝已經帶他們回到了鎮魔塔一層。葉離箏跟在他們後面,看見燭淵抱著他那黑黑小小的徒弟找了間屋子就準備在這歇下了。不禁有些疑惑,抬步追了上去問道:“我們不是要去雲劍門嗎?”
雲採夜答道:“不急,等我徒弟化形了再說。”
葉離箏湊上前去,抻著脖子仔細打量著燭淵,半晌開口:“這是你第幾個徒弟?怎麼收了個這麼醜的?”
葉離箏一而再,再而三的諷刺燭淵,雲採夜聞言立即駐足,心頭驀然騰起一股火焰。他摩挲著燭淵腦門上的鱗片柔聲說道:“這是我七徒弟燭淵。於我而言,燭淵心地善良,乖巧孝順就夠了,反倒是魔君大人……”
話盡,他頓了頓,回頭朝著葉離箏走去。
葉離箏原本比他還高半頭有餘,雲採夜還記得三萬年前他親手將葉離箏送入鎮魔塔的時候,魔界曾經叱吒風雲的十二魔君之首即使已經陷入了癲狂,也是何等的高大威猛,可他現在形容枯槁,瘦骨稜稜;彼時眉目間的凜然,如今早已消散。一頭青絲也不知何時沾染了霜雪,滿目滄桑。
——再不復當年風姿。
雲採夜見此冷笑一聲,劍眉一挑。與葉離箏面對面站好,抬高了聲音反諷道:“頭頂斷根,身穿綠衣,魔君大人生得如此英俊也是六界少見。別說我小徒入不了魔君大人您的眼,採夜自己都是羞慚萬分的。”
自己長得究竟有幾斤幾兩葉離箏還是知道的。雲採夜這話是似褒實貶,就差沒直接指著自己的鼻子開罵了。更何況自己頭上那兩根斷角又黑又粗,如今被削去了尖銳的那頭,殘餘部分十分醜陋,被雲採夜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有些不雅觀……
於是葉離箏乾咳兩聲,徹底沒了聲息,灰溜溜地滾去找自己魔界老鄉浮雲枝了。
雲採夜罵走了葉離箏,心頭那股火氣卻依舊壓不下去。
他又有什麼資格罵葉離箏呢?自己也曾經嫌棄過小徒弟不是嗎?還為他取名阿醜,不知燭淵聽到這名是怎麼想的呢?自己最親近的師父,也和其他人嫌棄他的人一樣吧?
雲採夜閉眼,此刻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在生葉離箏的氣,還是在生自己的氣。
燭淵因他受傷,因他受辱。而他不僅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徒弟,甚至還參與到嫌棄他面貌的那群人之中,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好師父。
燭淵見雲採夜站在原地半晌沒有動靜,忍不住抬爪揪了揪他的衣衫。
雲採夜察覺到燭淵的動靜,稍稍平復情緒抬步進了客房。然而他進了客房以後,才知道浮雲枝究竟窮到什麼地步——這偌大的一間石室,竟然除了一張落了灰的石床以外,便什麼都沒了。
而牆角更還瑟縮著兩隻小鬼,戰戰兢兢地望著他。
雲採夜還沒吱聲呢,燭淵就張大嘴巴“嗷——!”狠叫地一聲,把兩隻小鬼嚇跑了。他們從雲採夜身邊像被鬼差狂追般驚恐,疾跑出去,帶起一陣冷風。
“嗚桀……”燭淵恐嚇完小鬼之後,便眯起眼前用鼻尖和嘴巴拱著雲採夜的胸膛,軟著調子叫喚道。還不時扒拉著雲採夜的衣衫,甩著尾巴裝柔弱。
雲採夜正心裡自責呢,見小徒弟這模樣忍不住笑了一下。走到石床邊上揮袖拂去上面的灰塵,盤腿坐下後將燭淵置於腿間,輕輕敲了一下他的腦門:“原來你還是個欺軟怕硬的。”
燭淵被雲採夜敲了一記,兩隻胖爪捂上額頭,歪歪腦袋無辜地望著雲採夜。吐吐紅色的舌頭在雲採夜腿間躺下,露出自己還沒長出鱗片的圓肚皮,又摸摸雲採夜放在腿上的左手討他的撫摸。
那新長出淡粉色軟肉,看上去十分脆弱,正隨著他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著。雲採夜本來就極寵他,此時看到小徒弟這軟乎乎的模樣,心也跟著不知道軟乎到哪方天際去了,順著燭淵的意思,捂著那處粉肉輕輕揉了起來。
燭淵被雲採夜摸得舒服,眯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