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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淵回到雲採夜的臥閣後,就慘兮兮地躺上了床把頭靠在雲採夜大腿上,眼裡淚花不停地打轉著卻又不落下來。他的兩頰和額頭都高高地腫了起來,摸上去燙燙熱熱的,還透著些暗紅紫點,像是有淤血在裡面。再加上他的眼窩本來就比較深,現在兩頰和額頭鼓起,便把人襯得醜了,哪裡還有之前半分綿軟可愛的模樣。
雲採夜看著小徒弟又變醜了的模樣,既是想笑又是心疼,便拿了點靈藥汁倒在手心,一邊輕輕地給燭淵揉著臉,一邊柔聲安慰他:“師父給你揉一揉,待會就不痛了。除了臉,還有受傷了嗎?”
燭淵聽到雲採夜關心他,連忙往雲採夜身上蹭了蹭,哼哼道:“燭淵哪裡都疼……全身都要揉!”
雲採夜捏捏小徒弟的耳朵低聲罵道:“嬌氣死了。你說說,這世上還有誰比你更嬌氣?”
語罷,雲採夜便欲起身。察覺到青年的動作,燭淵馬上坐直身體問道:“師尊你要去哪嗎?”
“給你弄藥浴。”雲採夜將燭淵睡亂了的鬢髮別到耳梢上,摸著他的後腦勺說道,“你今晚泡一會,明日就好了。”
燭淵眼睛一亮,一把摸上雲採夜放在膝上的白手:“那師尊和我一起嗎?”
雲採夜哭笑不得,用得空的那隻手刮刮小徒弟的鼻樑:“師父又沒受傷,藥浴當然是為你一個人準備的。”
“那我不疼了。”燭淵失落地垂下腦袋。
雲採夜挑眉:“剛剛不是還說疼嗎,現在又不疼了?”難道小徒弟想自己幫他洗澡嗎?怎麼越來越懶了,不能再這樣慣著他了。
燭淵抬手摸摸自己的臉,發現剛剛還疼著的地方現在已經消腫了,按上去也不怎麼疼。只有兩頰還剩下一些還未消退的血紅點,像是害羞時的兩團紅暈掛在上面。
——看來已經沒法再繼續裝可憐了。
燭淵的思緒飛轉著,最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撲進雲採夜懷裡,雙臂箍著青年的脖頸,假裝自己還是個孩子死命地撒嬌:“燭淵不要一個人泡藥浴!燭淵要師尊陪著睡覺!”
可燭淵現在只有外表是小孩子了,他現在的體重就和一個成年男子差不多——還是長得特別壯實那種。雲採夜平時抱他的時候就覺得他有些沉已經抱不動了,現在被他這麼一撲更是差點倒在床上。
無奈地拍拍小徒弟的脊背,雲採夜掀開被子的一角,給燭淵除了外衣後將他塞了進去,問道:“真的不要去泡藥浴?那你明天可不要哭鼻子偷懶不去習劍。”
燭淵兩手拽著被角,眨眨眼睛:“師尊親我一下就不痛了。”
雲採夜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眉眼彎彎,滿目柔情道:“好好好,師父親一親就不痛了。”語盡,雲採夜就稍稍彎腰,在燭淵還散著藥香的額上吻了吻,又給他掖好了錦被才出聲道:“睡吧,師父在這裡陪著你。”
燭淵皺起眉,在被窩裡蠕動了一下,伸出一隻手來緊緊地握住雲採夜的食指:“師尊不和我一起睡嗎?”
雲採夜回握住他的手,溫聲細語道:“師父不睡覺,我就坐在這邊,燭淵一睜眼就能看到師父了。”
天雨降世,應當引起仙界所有人的警示,他為了照顧燭淵已經荒廢好幾仙日的修煉了。燭淵還小需要休息,可是他不需要,因此雲採夜便打算在小徒弟睡覺的時候在床尾打坐,修煉養徒兩不誤。
“那我要抱著師尊睡覺。”燭淵聞言馬上鑽出被子,將雲採夜特地為他準備的小軟枕拖到雲採夜腿邊,再扯著被子蓋到自己身上,最後摟過雲採夜的一隻胳膊後才肯閉上眼睛。
雲採夜輕笑一聲,用另一隻手輕輕摩挲著燭淵的臉頰,待小徒弟的呼吸變緩後才閉上眼睛開始冥想。
此後幾仙日裡,兩人日日如此。
天色乍明,晨光熹微時分,雲採夜會先起來為燭淵穿衣,給他備好早食後送他去武道場;待天色向晚,薄暮冥冥的時候,他才會去武道場把燭淵接回水雲閣,為他上藥,再一同入夜。
這樣的日子似乎和雲採夜以前晨起練劍,夜坐冥想的時光沒有什麼區別,但卻無端生出了一種歲月永安的感覺。
雲採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獨獨對燭淵如此特殊,彷彿冥冥之中註定只有這樣的一個人能夠勾動他的所有溫柔和心緒。除了他,其他人都不行。
——一定是小徒弟長得太可愛了的緣故。
雲採夜低下頭,看著燭淵白皙的臉龐,在瞅見他長長密密的睫毛時忍不住用手撥了撥。心裡暗暗想道:小徒弟的睫毛都快趕上自己的了,長得還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