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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淵扯淡的能力那可是小時候就可見一斑了,長大後功力更是爐火純青。
雲採夜怔愣不已地抬頭望著自家小徒弟,看著他一本正經,嚴肅無比地瞎算數,一時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燭淵見雲採夜沉默著不說話,眉梢一挑,詰問道:“師尊覺得弟子說得對不對?”
“對對對……”雲採夜這時哪還敢駁他的意思,只能順著他說話,“師父的確很久沒見過燭淵了……”
燭淵道:“那師尊你想不想我?”
雲採夜聞言,眼瞳又睜大了些,直到燭淵再重複問了一遍後才緩緩開口道:“……想。”
燭淵聽到青年這句話後,眼中的冷色才褪去了些,放下撐在門框上的胳膊往旁邊移了幾步,對青年說道:“我也很想你。”
雲採夜呼吸一滯,心口頓時泛起一股酸酸脹脹的感覺,張了張唇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燭淵見狀,便抬手握住青年微涼的手掌,輕輕一扯將他帶進了屋裡。
“師尊去地府做甚?”燭淵按著雲採夜的肩膀,讓他在圓桌前坐下,舉起茶壺為青年倒了杯熱氣蒸騰的清茶,“還去了這麼久?”
雲採夜沒有喝茶,只是握住茶杯讓自己的手掌變得溫暖一些:“嗯……其實也沒什麼,師父就是去找秦卿問了些事。”
燭淵嗤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揭穿他:“是被師尊燒掉的那封信中,不能讓弟子知道的事嗎?”
“燭淵,你聽師父解釋。”雲採夜一聽他這說話的語氣,便知道他還在生氣,連忙回頭握住他的胳膊道。
燭淵沒有撥開青年的手,反而稍稍彎腰在青年耳廓處輕輕吻了一下,聲音溫柔:“嗯,我有在聽的。”
那個吻似乎安慰到了雲採夜,讓他高高提起的心稍微落下了一些,便沒回頭,坐在椅子上握著小徒弟的手柔聲把那事說給他聽。燭淵聽完青年說的話後,半晌沒有吱聲,雲採夜有些奇怪正欲回頭去看他的表情,卻聽到他說:“這麼說,師尊是擔心不能再與弟子相守一生,心中焦慮難安才去的地府嗎?”
“嗯,師父想與你一直在——”雲採夜點點頭,一邊說著一邊回頭,結果剛轉過頭去便被站在身後的小徒弟吻住了。
沒說完的幾個字全被堵回肚子裡去了,雲採夜半闔著眼,微微張唇以配合小徒弟在他唇瓣上輕舔的舌深入。但燭淵只是按住青年的後腦,將他往自己這個方向壓了壓,讓雙唇觸得更緊密而並沒有加深這個吻。
一吻既罷,兩個人都有些氣息不穩,燭淵在青年唇上又摩挲了一會,便順著光滑溫涼臉頰往上移,在那雙漂亮地桃花眼上停住,聲音低沉又沙啞:“那師尊之前為何不告訴我?”
男人的唇熱熱的,緊緊壓在眼皮上,雲採夜頭往後仰了些,雙手搭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望著他的眼睛開口道:“師父是怕你擔心,然後……然後……”
“然後離開你嗎?”燭淵開口,替雲採夜把剩下的話說完。
“嗯。”雲採夜垂下眼簾,聲音輕輕地答道。
上次在百汀洲燭淵為了他都能立下“永不用劍”的誓言,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命格孑寡,說不定會為了不讓他受到天譴而離開,而在內心深處,他其實是希望燭淵不要離開他,哪怕兩個人要為此付出一些代價。
燭淵瞳光微暗,說道:“我不會離開師尊的。”
雲採夜聞言倏然抬眸,眼底像是有著揉碎的星屑,波光瀲灩,欣喜萬分地看著男人,張唇道:“燭——”
青年才吐出一個字,燭淵便抬手捏住青年的下巴,用大拇指揉弄著因方才的吻而變得有些紅的唇瓣,腦海中想起的是他們兩人的第一次——他用牙齒,在這唇上咬出來的血珠。
那是他這輩子嘗過的,唯一滾燙新鮮的血液。
亞猶龍天性好殺嗜血,但他在這個世上只殺過幾只仙雞仙兔,一雙手乾淨得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為了這個人抑制天性,默默地站在他身後不求名利,不求權勢,把自己能給予的所有都給了他,而這個人,卻在這裡告訴他——他覺得他會離開他。
滾圓的瞳仁緩緩拉長收細,出現在暗紅色的眼瞳上,燭淵微微咬緊牙槽,只覺得心中有股盛騰的怒火難以消除,燒得他恨不得立即露出尖牙狠狠地咬面前這人幾口,可他也只能在這想想。
因為他根本捨不得這人受傷。
雲採夜怔怔地望著燭淵陡然變成獸瞳的雙目,抬起手掌想要碰碰他的眼睛:“燭淵……你的眼睛……”
“師尊。”燭淵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