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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最在意的卻不是天燈煙火這事,她在意的,是雲採夜到底會讓誰成為他的仙侶。
前幾日,渡生劍神到月老廟去求了根姻緣紅線,出來時面色柔和,眼眸裡都帶著溫柔的愛意,眾仙皆傳他有了心屬之人,即將與那人合籍,成為一對神仙眷侶。
裳蘭剛接到這訊息時,心中也是極為驚慌的——採夜上仙那樣容貌驚絕的天人,誰不想做他的仙侶?究竟是哪個小妖精捕獲了劍神大人的心?
裳蘭想破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就這麼膽戰心驚地過了幾日後,裳蘭的心卻漸漸放了下來。
雲採夜求了紅線後既沒下界,也沒出雲劍門,更無人傳出他何時去合籍了的訊息,裳蘭就不禁想:也許採夜上仙心屬那人是自己呢?
這一想就完全停不下來了,裳蘭越想越覺得那人很有可能是自己。
若雲採夜心慕的另有其人,那他應該早早就與那人牽線合籍了,怎麼過了這麼多日還沒什麼動靜傳出?再聯想雲採夜答應為自己點燃天燈煙火那事,裳蘭就越發心猿意馬——採夜上仙,一定在等待著她的生辰宴,等著那時……與她求親,牽線合籍!
其實不僅裳蘭這般推測,仙界大部分仙人都是如此想的。
雲採夜成仙萬年,從未見他與哪位仙君天女過於親近過,就連普通人的偶爾的尋歡作樂他也未曾有過,潔身自好、清心寡慾到令人髮指的地步,而時常與他走動的酒神與仙醫又是一對,根本就沒有懷疑的必要,這樣細算下來,唯一有可能便是裳蘭天女了。
一時間,眾仙心裡都是有些複雜的——裳蘭天女除了能做一手好仙衣,和膚白貌美之外似乎就沒了更多長處,為人還頗有些清高孤傲,難道採夜上仙愛的就是她的容貌嗎?
這流言傳速兇猛,恍若燎原星火,頃刻間就傳遍了整個仙界,就連遠避俗事,一直待在鎮魔塔裡的浮雲枝都知曉了。燭淵自然也聽說了那個傳言,即使雲採夜都已經說了等宴會結束後就帶他去合籍,他心中仍是放心不下,在床上時也就用了更狠的勁力折騰雲採夜,搗弄得他雙.腿止不住的顫抖著,從喉間發出難耐好聽的呻.吟。
“師尊,你還記得裳蘭天女嗎?”燭淵低下頭,在雲採夜唇角輕啄一口。
“嗯……裳蘭?”雲採夜艱難地睜開雙目,身體仍被燭淵撞得一晃一晃的。他望著紗頂,細思了一下,斟酌用詞開口道:“明日就是她的生辰宴了,我記得我答應過她要為她點燃一支天燈煙火……啊!”
燭淵皺起眉,作狠掐了下雲採夜的乳口,在看到身.下的青年眼裡泛出水霧後才鬆開指尖,問罪般地居高臨下道:“師尊為何要答應她這事?”
雲採夜頗有些不解,不就是點個天燈煙火嗎?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仙界都在傳他要和裳蘭合籍的事?
“那時……我還未與你在一起呀。更何況她還為你做了弟子服,你小時候也還穿過那衣衫嗯……”雲採夜喘著氣,伸出胳膊主動攬住燭淵的脖頸,軟著聲音討好似的在他耳畔說道。
燭淵頓了頓,片刻後又緩緩動了起來,舔了口雲採夜染了緋色的耳廓,啞聲道:“也是,畢竟她沒有那麼粗的東西來拴住師尊是不是?”
雲採夜瞠目:“你——”
燭淵挑眉:“我什麼?弟子跟著師尊長大,如今的一切都是跟師尊學的呀。”
雲採夜目瞪口呆,看燭淵甩鍋甩得飛快。
他教給燭淵的明明都是孝悌忠信禮義廉恥,從未教過他這些葷話浪語,他自己不學好如今還把這黑鍋扣到他頭上來了?
燭淵不給雲採夜訓他的機會,俯下身去將青年帶入更深的□□浪潮中去了。
劍神大人繼續躲在水雲閣裡與他的小徒弟胡天海地的亂搞著,裳蘭天女的生辰宴也照常舉行。
只是原本預定的鵝黃色輕紗都盡數換做了深粉或硃紅色,如不是來宴的眾仙都知道這是個生辰宴,恐怕都會誤以為這又是哪對仙侶的合籍大典。
玳筵上身著飄飄仙衣的舞女蘭足輕點,於宴廳中央緩緩起舞,宴周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席間觥籌交錯,眾仙屢屢點頭,嘴角含笑,互相寒暄敬酒,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所關注的不是宴席上的歌舞昇平之景,而是那尚未到來的渡生劍神。
如今仙界處處皆傳渡生劍神要與天衣坊裳蘭合籍之言,這究竟是真是假,今日便可大白。
在去生辰宴的路上,燭淵一直緊抿著唇角,眉峰高聳,死死地攥著雲採夜的手,一言不發地埋頭向前走著。他腿長,跨的步子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