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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行有點小害羞,把頭垂得低低的,小嘴不停地吃著,吃得快點就山就沒那麼高了。
趙東強卻很淡定,一點也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先是優雅地吃了兩塊藍莓糕,然後再伸出修長的纖纖玉指拈起藍莓吃了起來,吃得那叫賞心悅目,那叫怡然自得。
善行打量了一番自己白白嫩嫩地胖爪子,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她一女孩子的手居然比男人的手還要胖,還能活嗎?
羞憤交加的善行不一會兒便把一小盒藍莓造完了,趙東強那貨面前的藍莓卻還剩下小半盒,他瞄了眼善行面前的空盒子,再盯著她有點發紫的嘴唇,嘴角一抽,強忍著笑遞給善行一張面巾紙,指了指嘴唇,示意她擦擦。
包子臉很快就成了生煎包,善行看著紙巾上擦下來的藍色痕跡,更是羞憤欲死。
手比人家的胖,吃得還比人家多,最難堪的是,吃相還這麼難看,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化悲憤為力量,善行繼續消滅山竹,反正已經丟人了,那就繼續丟下去吧!
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丟人丟丟也就習慣了!
她可是聽說總裁班的學費死貴死貴呢,得幫著大海伯把學費吃些回來。
壽大海:善善,我謝謝你啊!
於是整個教室所有的人就這麼看著這兩貨像餓死鬼投胎似的,卡嚓卡嚓,將面前的小山吃掉了山尖,再是山腰,最後居然成平地了。
“總算是吃飽了,我昨晚晚飯沒好好吃,今早早飯也沒吃,肚子早餓扁了,這下可算是舒服了。”
趙東強滿足地打了個飽嗝,起身去泡了兩杯綠茶過來,遞給善行一杯。
“謝謝,我正渴了。”
“真沒想到有人真會特意餓兩頓來吃東西的,不會在家裡連水果都買不起吧?”善行前面一桌一位高大威猛有點二愣子的富二代看不慣趙東強的英俊瀟灑,酸溜溜地含沙射影了,是人都能聽出來說的是誰。
二愣子富二代旁邊的是位漂亮女孩子,打扮得十分時尚前衛,她看似對趙東強挺有好感,對善行卻十分不屑,善行已經接收到她n個白眼了。
“大衛你不要這麼說啦!”女孩掩嘴輕笑,再次給了善行一個不屑的小眼神,卻對趙東強釋放出善意溫柔的微笑。
善行翻了個白眼,當這裡是外國啊,還大衛?難不成女的還叫珍妮?
果然叫大衛的二愣子衝女孩說道:“珍妮你說得沒錯,咱們應該大度一點,珍妮要喝什麼?咖啡還是紅茶?”
二愣子看來是在追這個珍妮,十分殷勤。
善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果然網上說得沒錯,留學生取英文名,男人大多叫享利大衛邁克,女人則是珍妮露絲和麗莎。
她想了想,將這句話寫在紙上給趙東強看,趙東強也忍不住笑了,寫道:還好我的洋名是這三個之外的,我叫。
叫珍妮的女孩又白了善行一眼,假作嬌羞地搖搖頭,對二愣子說:“綠茶吧,咖啡和紅茶我在英國都喝膩了。”
二愣子喜滋滋地去泡茶了,留下珍妮坐姿優美地在那賣弄風情,主要是賣弄給趙東強看的,只是這傢伙的天線訊號不大好,接收不到,讓珍妮十分不滿,這份不滿卻又衝著善行去了。
善行懶得理她,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富小姐她見得多了,像這種富小姐,你說她是豪門吧還真稱不上,頂多也就只能算是家裡有點小錢的富二代。
而且她注意到那珍妮坐的是紡織之光二組,也就是說那幾家公司都是襪廠,要說起襪廠,那就真是天上地下,差別很大了。
像大的z省襪業或是其他一些全國知名品牌的公司,那還算是大公司,也稱得上是大老闆,但還是不能和大發公司這種機械工廠比,說得不好聽一些,一臺機床賺的錢,一車襪子可能還賺不回來。
用壽大海的原話就是:機床賺的是技術含量,襪子最多就是賺個人工費,兩者的本質不同。
這還是大公司,換了那些小公司,那就更比不上了,特別是這兩年因為出口限額,很多小襪廠都混得很艱難,甚至還倒閉了好幾家,像這個珍妮位子的名牌上寫的麥琪公司,恰恰好就是那幾家混得比較艱難的公司之一。
善行為啥知道得這麼清楚呢?
全都是餘興豔說的,餘興豔這姑娘不是在襪廠做外貿嘛,哪好哪不好她門清。
聽餘興豔說,麥琪公司都快維持不下去了,好多員工都跳槽到她呆的公司了,要是再沒有訂單的話,怕是熬不過今年。
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