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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路無歸覺得精神好了點,身上的痠痛也緩減了很多。
她見曉笙姐姐睡得正香,怕吵到曉笙姐姐,躡手躡腳跟做賊似的下了床,忍著身上的痠痛到洗手間解決了三急,洗漱後,穿上昨天晚上左總送來的衣服,抱著自己換下來的那身殘留了不少陰氣的衣服下了樓。
客廳裡的沙發上還坐著五個人,左小刺和遊清微的媽媽都在那,另外還有三個男的,那兩個年齡大的男的跟左小刺的媽媽一樣都叫左總“大姐”,另外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叫左總“姑姑”。他們幾個一晚上沒睡,茶几上放著好幾杯咖啡,還有濃茶,一個個都睏倦得不行的樣子。
路無歸覺得是不是親人這時候就看得出來,就像樓上呼呼大睡的那幾個,跟“嘴不留德”是一夥的。
左總偎在沙發上猛打哈欠,看到路無歸抱著一堆昨天換下來的髒衣服下來,趕緊站起身,喊:“小歸歸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怎麼把衣服也抱下來了?放在屋裡,一會兒錢姐會收去洗了。”
路無歸說:“衣服沾了很多陰氣,得放在太陽下曬一曬。”
沙發上的其他幾個人都站了起來,朝路無歸看來。
路無歸朝小唐守著的房門口望了眼,說:“法事還沒完啊?拔個陰毒不用這麼久吧。”
左總走到路無歸的身邊問:“如果要是方便的話,小歸歸能不能去看一眼?”
路無歸搖頭,說:“流派不一樣,拔陰的方式不一樣。”她看這幾個都憔悴得不行,說:“去睡吧,我昨晚聽了一晚上動靜,沒聽到有不好的。”她想了想,說:“天都亮了,還沒出來,那肯定是看遊清微和左小刺虧損得厲害,求穩妥萬全,用的是水磨的慢法子,至少得十二個小時才能出來。”
左總問:“昨晚三點多進去的,那得下午三點多才出來?”
路無歸說:“最快得到下午三點多。”她說完就到院子裡把那些滿是陰氣的衣服攤在院子裡的那些綠化植物上晾曬。
左總跟出來想幫忙,結果看見路無歸連沒洗的內褲都攤開在桂花樹上,不由得嘴角微微抽了抽。她心說:“不能洗了再晾或者是燒了扔了?”想到他們這一行禁忌多可能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忌諱,沒敢出聲。她已經知道路無歸能吃,見到錢姐起來了,正在收拾茶几,讓錢姐先去準備早飯。
大概是路無歸把她女兒和侄女從那地方活著帶了回來,又大概是公公對路無歸的態度,左總對路無歸在這方面的本事很是信服。她看到昨天還不良於行的路無歸今天已經能在院子裡晾衣服,晾完衣服還在院子裡慢騰騰地打起了太極拳,心頭懸著的大石落下了一大半。就算萬一作法有什麼不順,總還有路無歸出手救場。
路無歸打了一套拳,把全身的筋骨肌肉都活動了一遍,渾身的痠痛總算緩解到不會影響活動。
左總家的早餐很好吃,她吃得飽飽的,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了起來。
吃過早飯,左總又留她,說遊清微和左小刺的法事還沒有做完,有她在這裡能放心點。
路無歸看曉笙姐姐沒反對,她剛吃完人家的飯又不好意思拒絕,就點頭同意了。
其實留在這也沒什麼事幹,她就坐在院子裡的凳子上曬著太陽打坐。太陽曬在身上,整個人都暖融融的可舒服了。
左總他們吃過早飯就上樓睡去了,“嘴不留德”和跟她一起的那個男的起來後,屋子裡就又熱鬧起來了。
那兩個男的一個是“嘴不留德”的弟弟,吃過飯就往遊清微和左小刺做法事的門前湊,被小唐攔住還趕了好幾次。另一個年輕二三十歲的人像是司機,起來後就拉了水管在院子裡洗車,那水“嘩嘩”的濺得到處都是,經常濺到路無歸的身上,她只好挪了個比較遠的地方打坐。
後來“嘴不留德”到院子裡看到她晾的衣服就又大喊:“誰啊,這麼缺德,髒衣服擺得到處都是!啊,這就是昨天穿的往死人地裡去的那一身吧!晦氣不晦氣啊,不知道扔了啊!錢姐,錢姐,還不把這些破爛髒衣服給扔了,晾這兒幹嘛……”
那嗓門大得路無歸覺得她又想掀房頂。她心說:“我要是不把衣服用太陽把陰氣曬乾淨,回頭誰摸誰倒黴。”她的衣服都是曉笙姐姐買的,花了曉笙姐姐好多錢。
錢姐來到路無歸的身邊,說:“路小姐,您看您的衣服……我給您收去洗了吧。”
路無歸睜開眼看著錢姐,說:“得曬過才能洗。”
錢姐不解地問:“衣服不都是洗過再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