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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鱗怪物,又再聯絡到遊老頭說的,便覺說得通了。肯定是遊清微的爸爸跟小白龍沾上了因果,然後為了去了結因果才走陰找小白龍。那麼遊清微身上的白鱗應該是從她爸爸那沾到的。
她跟在遊清微的身後進入遊清微的房間,遊清微請她坐下後大概說了下這些年尋找遊敬曜的情況。
遊家從兩方面入手找遊敬曜,首先第一點自然是遊敬曜下黃泉井的目的——找那通體雪白帶角的陰蛇,只是找了這麼多年,連陰蛇的影子、甚至連陰蛇可能出沒的風大大脈都沒有找到過;第二點則是以遊敬曜當年的本事來說,他還沒有本事自己一個人下黃泉井,必然會找幫手,他要張羅人手、要準備大量下黃泉井的用品就必然會留下絲索和痕跡,這些年遊家按照這些線索和痕跡找了不少地方。遊敬曜是個能人,在已探知的黃泉井裡發現他們蹤跡的井就不止十口。
遊清微說:“之前找我爸的事一直是我爺爺在主持,他年歲大了,這兩年把事情逐漸轉到我手上。說實話,就下黃泉井來說,我只下過一次黃泉井,第一次下黃泉井如果沒你下來救,就已經摺在了裡面。”
路無歸問:“你為什麼要下黃泉路的那口陰井啊?”
遊清微說:“那口井在市中心,想著又有風水大師布過陣的,應該沒什麼大凶險,就想下去練練手。”她頓了下,說:“敢下黃泉井走陰的人本就不多,敢深入的人就更是鳳毛麟角,走得越深就越危險,沒有誰願意為了點錢就把命送在下面。如果我們自己不帶人下井,是沒有誰會願意進入黃泉井深處去好好尋找的。”她嘆了口氣,又說:“其實二叔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下黃泉井危險,折損了不少人手。只是骨肉血親,我和爺爺還有我媽都做不到明知我爸還有生還的可能不去找。”
路無歸沒說話。她除了“發夢”時跟爺爺學的那些本事,別的都不怎麼懂,對於怎麼找遊敬曜的事,她也沒多少頭緒,要讓她找到遊清曜容易,把遊清微脖子上的玉封起來,夜裡子時矇頭大睡,有至少五成的機率會離魂到遊敬曜那裡去。但她離魂從來都是來去都在一瞬間,別說認路,她連遊敬曜在哪個方位都無法確認。她只說了句:“你們再下黃泉井的時候叫上我。”
遊清微說:“這兩天你就住在這,過兩天有口井要下,我帶你過去認認人。”
路無歸還記得之前曉笙姐姐反覆叮囑過如果遊清微讓她下黃泉井就辭職,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先問過曉笙姐姐才能做決定。她想打電話給曉笙姐姐,又怕被曉笙姐姐說,更不願讓曉笙姐姐擔心、放下工作趕回來。她又想萬一下了井沒及時出來,曉笙姐姐該會著急擔心了。她不想讓曉笙姐姐像遊老頭和遊清微那樣為一個失蹤在黃泉井的親人一直懸著心。可是遊清微背上的白鱗,夢中那和她一起聽經的大白蛇,撓心撓肺地勾著她。她可以不找被遊清微和她爸爸拿走的東西,可她想知道大白為什麼不見了,想知道為什麼腦海中會有那麼多紛亂離奇的記憶,她不想帶著疑惑茫茫然過一輩子。
曉笙姐姐打電話給她,她想和曉笙姐姐說,很多次話到嘴邊都嚥了回去。
直到遊清微來找她下黃泉井,她終究還是沒能跟曉笙姐姐說。她呆坐了兩天,才想明白,只要她下黃泉井,不管她說不說,曉笙姐姐都會擔心。她不說,不留線索,曉笙姐姐又不是幹這一行的,想找都沒法找。不管曉笙姐姐和莊富慶兩口子願不願意甘不甘心都只能斷了念想去認命。
地方有點遠,路無歸不認得路,只記得吃過早飯後,她帶上她清點了自己帶的東西,換了一個結實的登山包把東西裝了進去,就跟著遊清微上了車。
開車的是小唐,車子開了七個多小時,出了城上高速開了五個多小時,又拐進省道,再是鄉道,然後是雜草叢生荒蕪了很多年的土路,再然後,開進了一個破敗的小山村。
只一眼,路無歸就知道這村子已經沒人了。
她不懂風水,但她懂望氣,更是有眼睛會看。
這裡不管是土牆瓦房還是青磚瓦房都塌了,斷壁殘桓一片荒蕪,別說人氣,連點蟲鳴鳥叫都沒有。
就算這是臘月天,但這地方並不冷,她老家的冬天比這裡還略冷一些都能看到麻雀飛,可這裡靜得只有風吹的聲音。再看這村子的草木,居然看不到一株綠色的,入眼盡是一片枯敗,連四季常青的竹子或松柏都看不到一株。
車子在村頭的路邊停定,小唐和遊清微都下了車。
路無歸見狀也跟著下了車,到碎石子路旁拔了一株枯黃的死草,看了下草根的顏色,又放在鼻子前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