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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聽得雲裡霧裡的不太明白。不過這不是她家的事,她沒多問,又去看電視。
左總又問她:“小歸歸,是不是有很多黃泉井?”
路無歸不明白左總又不是幹這一行的,為什麼會一直問這個。她好奇地看了眼左總,答道:“多啊,一座城隍廟一口井,這是屬於陰司管轄的黃泉出入口,可以稱作是官井。還有很多私井,這些井有些是有本事的人自己開的,有些是風水地勢剛好形成開陰井的條件自然形成的,還有一些是死的人太多形成的。像我家院子裡的那口井就是因為地下有一條大陰脈,又埋了很多古屍,所以形成了黃泉井。官井有陰司的陰差守著,一般都很太平,私井的話,如果有走陰的人鎮守的倒還好,要是沒有人鎮守,那就很危險。”
左總又問:“如果有人下了黃泉井二十多年都沒出來,有沒有可能還活著?”
路無歸“啊”了一聲,驚得張大嘴看著左總。她看見左總的臉色有點怪怪的,又聽到左總追問:“有可能活著嗎?”
路無歸說:“不知道。”
左總嘆了口氣,說:“清微的爸爸在她一歲大的時候,有天說是要出去找一條風水大脈,走了就沒回來。後來清微去你爺爺那治病,偷聽到你爺爺和她爺爺的談話,才知道你爸下了黃泉井,但兩位老爺子都不知道他下的是哪一口黃泉井。周老給他卜了一卦,卦象是將死未死,生死兩茫茫。清微就認為她爸爸還活著。她從小沒爸爸,少不了被欺負,她二嬸又是個嘴不饒人的,清微經常跟她吵,每次吵都喊總有一天她會把爸爸找回來。小時候總躲在被子裡哭,說她不是沒爸的孩子。”
路無歸看到左總的眼淚都出來了,在眼眶裡打著轉。她抽了張紙巾給左總。
左總接過紙巾擦了眼角的淚,說了句:“謝謝。”她起身上樓,沒一會兒,拿了張發黃的照片下來,拿給路無歸看,說:“你看,這就是她爸。”
路無歸朝照片上看去,見到一個二十多歲英氣勃勃站得格外筆挺的年輕人。這人長得特別好看,五官線條特別好,他的眼睛和遊清微的眼睛很像,特別亮,帶著種清透感。照片雖然能把人照出來,但是從照片很難看出一個人的面相,路無歸看不出什麼,只說了句:“長得真好看。”
左總看著照片說:“他不愛照相,這張還是我倆拍結婚照的時候,我好說歹說他才去拍的單人照。”
路無歸看著照片,腦子裡忽然浮現起一個嘶啞掙扎的聲音“救我——”,一個有著幽綠雙眼渾身覆滿白鱗的怪物朝她撲過來,她嚇得“啊——”地叫出聲,一下子躥到了沙發後面,手上下意識地掐了個降妖訣,然後才發現什麼事都沒有,剛才好像是腦子裡出現的幻覺。
左總和左太太都扭頭朝她看來,一副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這樣的表情。
路無歸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又爬回去坐好,然後輕輕拍了拍剛才被突然出現的幻覺嚇得心跳都漏了好幾拍的胸口。她覺得奇怪,好端端的怎麼會出現這幻覺?這照片有古怪?她拿過左總手裡的照片,對著光看了看,又半眯起眼看了看,沒看出有什麼不好的東西附在上面啊。
左總問:“怎麼了?”
路無歸半眯起眼凝神朝照片上的人看去,恍惚中,她似乎又看到一個渾身覆滿白鱗的人掙扎著從暗河中撲騰上來衝著她喊:“救我——”那聲音清楚地印在她的腦海裡,跟就在耳邊響起一樣。
這人很可怕,跟中邪了似的,比中邪還要嚴重得多,身上的氣息特別詭異,特別可怕。
路無歸嚇得手一抖,把照片給扔了,把摸過照片的手藏在身後,一臉警惕地看著被她扔在茶几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那人還是那人,可她看到這人,就總想到那怪物。
恍恍惚惚中,她的腦海裡又響起爺爺的聲音:“他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好像還說了什麼,她記不清楚了,那句話爺爺好像不是對她說的,是旁邊還有一個人。她又聽到爺爺說“欠人因果總是要還的……”那聲音特別幽沉,調子拖得長長的,似乎在感慨什麼。
“小歸歸!”
“小歸歸……”
“小歸歸……”
左總的聲音傳來,把路無歸走神的思緒拉了回來。她朝左總看去,就見到左總滿臉急切地看著她,問:“你是不是見過敬曜?”
她的手被左總抓得都疼了,左總緊緊地看著她,那眼神充滿了迫切。
路無歸搖搖頭。她看到一個怪物,沒見過照片上這個人。
左總就像是突然被抽走了力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