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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動靜,側身讓到一旁。
鬼道三人把左小刺、小龍他們也拉到了旁邊。
一直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的鬼兵排成列地從山洞中走出去,待走出山洞後、走在星光下,一個個鬼兵抬起頭望向頭頂的那滿天星輝的蒼穹,在臘月的寒風中化作一縷縷輕煙消散在了這天地間。
走出去了,執念消了,所以都散了。
路無歸看著這些鬼兵一隻只消散,想到自己明明死了,卻還活在人世間,不由得心想:“大概我有執念未消吧。”可是她想不起來自己有什麼執念,也想不起來自己有什麼不甘心的。如果不是見到遊清微背上的白鱗,不是做了那些夢,她甚至不記得大白。她想到大白,又想到遊敬曜身上的白鱗,她下意識地朝遊敬曜看去,然後見到遊清微在看她,那眼神好像是在擔心她,可是她不知道她有什麼值得遊清微擔心的。
好一會兒過後,鬼兵都走光了、散完了,左小刺哆哆嗦嗦地說:“我好冷,能生個火嗎?”
路無歸環顧一圈四周,她突然發現他們這群人此刻全都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身上的陽火弱得隨時要熄的樣子。
鬼一說:“別歇,這會兒歇了就起不來了。繼續走。”
左小刺哀嚎一聲,湊到路無歸的身邊,縮著身子說:“我覺得我要感冒了。”
路無歸瞥了左小刺一眼,見到她的面色雖然差,但並沒有死氣,知道她沒大事,就沒理她,埋頭往前走。她,見到有上岸的斜坡便攀著斜坡爬上去,站在河岸邊環顧四周,入眼處滿是荒涼。她回頭看了眼身後,沒見到有路且陰氣還很重,就繼續往前走。
她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聽到了雞叫聲,見到了莊稼地和農田。
當看到有小樓出現在視眼中的時候,左小刺激動地大叫:“那有房子。”興奮得就想奔過去投宿。
龍師叔一把拉住她,說:“我們不方便。”他說完,回頭看向遊敬曜。
路無歸也看了眼他們這一群人,一個個渾身是傷不說,衣服都破爛得不行了,滿是泥汙,還渾身都是死人臭味,這要是去找人投宿,肯定會被人趕。
鬼道三人環顧一圈四周,鬼一說:“行了,到活人地界了。我們仨撤了。”
鬼二說了句:“回頭再聯絡。”說完,三人往旁邊的小路上一鑽,奔著有人的那棟房子去了。
龍師叔看了他們一眼,繼續往前走。待走到一戶沒有人住的空置屋前的時候,他說了句:“等我下。”翻身爬牆上了二樓,拿一塊磚砸了人家的玻璃,翻進屋子裡。
沒過多久,他抱著一套衣服出來,和乾哥把遊敬曜避到一旁,讓遊敬曜穿上衣服。
又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終於上了鄉道。
農村的人起得早,雖然天沒有亮,但有些人家已經亮起了燈開始做早飯。
左小刺看著燈光、炊煙一陣陣眼熱,嘴裡一直唸叨:“好想有一碗熱粥,好想念家裡的燈光。”又問:“要走到什麼時候?”
沒有人說話。這時候他們都想有一碗熱飯。可他們這副樣子,真不適合去敲別人的門。
一縷曙光劃破黎明的黑暗照了下來,光明伴隨著陽氣溢灑而下,籠罩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路無歸半眯起眼看向天邊吐出一絲霞光的地方,她感受著升騰而起的陽氣不由得有些恍惚。她回想起走陰時的情形,只覺像是做了一場夢。她又朝遊敬曜這個他們帶回來的走陰“證據”看去,只見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他臉上的白鱗一點一點地半淡,往肌膚下滲去。白鱗下的血管露了出來,顯得有些恐怖,但很快,白鱗全部褪去,青色的血管也淡了,露出一張白得透明、稜角分明的臉。
這張臉,年輕得有點過分,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模樣,和遊清禹差不多大小。
她覺得這臉有點怪怪的,又多看了幾眼,發現他不僅年輕,而且沒有眉毛,頭上也光溜溜的沒有一根頭髮,比和尚的腦袋還要光。她呆怔地站在原地傻傻地看著遊敬曜,不明白遊敬曜為什麼會有這些變化。
走得精疲力竭的遊清微見到路無歸沒有跟上來,回過頭去見到路無歸傻愣愣地站在路上發呆,喊了聲:“小悶呆。”又走回去,拉住路無歸的手走前走,說:“你怎麼了?不是幫你喊了魂嗎?怎麼更加失魂落魄的?”她拉了拉路無歸,見到路無歸沒動,又順著路無歸的視線看去,一眼看到龍師叔忽然停了下來,然後聽見龍師叔大喊:“師哥,你身上的白鱗沒有了。”
路無歸看著乾哥把遊敬曜放下來,遊敬曜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