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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連攝青鬼都打不過了?她想起之前大白衝出去跟黃皮子精打的情形,攝青鬼絕對不是大白的對手。不過,此刻大白白得透明,投影儀投出來的光都比它清晰,像是受過重創。她估計大白眼下的情況,她一扇子就能打散。
她看了眼路無歸方向。這會兒路無歸正在施法馭鬼,大鬼齊出,保不住就有哪隻大鬼看到這蛟魂好吃過來給像吃麵條似的哧溜一口給吞了。她對大白說:“大白,你先附在我身上吧,安全些。”
大白抬起頭歪著腦袋眼帶疑惑地看向遊清微,似在問:真的?
那表情跟路無歸如出一輒,讓遊清微不由得莞爾而笑,說:“真的。”
大白想了想,似是有點勉為其難地點點頭,一溜煙在鑽到了遊清微的脖子上,化成一條白色的蛟龍紋身附在上面。
幾秒鐘後,那蛟龍紋身伸出一隻小小的蛟龍爪子朝著側前方指了指。
遊清微的眼角餘光瞥見它伸出來的那隻蛟爪,叫上左小刺,朝著大白所指的方向趕去。
路無歸腳踏八卦印身負太極圖、手執量天法尺站在陰井前,背對陰井,面朝難以數計的朝她撲來的黃皮子和屍怪。如果是在自家院子裡的那口井下走陰遇到這樣的情況,她一定毫不猶豫轉身就跑。
可是今天,她不能跑。
無數的陰魂厲鬼從陰井中衝出,盤附在她的頭頂上空,咆哮著、哀嚎著、哭叫著、嘶喊著,鬼哭神嚎聲響徹雲霄。它們聞到了路無歸身上的生人味道,想撲上去,卻又似充滿了畏懼,只能透過鬼叫聲來宣洩不滿。
陰風肆掠,吹得路無歸的衣服、褲子獵獵作響,她的頭髮迎風飛揚,額前的絲絲碎髮被風吹得一片零亂,可是她的表情卻一如既往地顯得有點呆。
路無歸感覺到有懾人的視線朝她看來,她抬頭看去,見到遠處有一雙幽綠的比別的黃皮子更亮的眼睛朝她看來。一隻比土狗的體型還要大上許多的黃皮子威風凜凜地站在一塊隆起的小山包上緊緊地盯著她。
突然,那隻大黃皮子騰空而起,四肢著地飛快地朝她奔來。飛奔時,那油亮油亮的黃毛,層層疊疊迎風飄蕩。
路無歸看著大黃皮子那即使在亂風中都不顯凌亂的黃毛,弱弱地拂了拂面前亂飛的碎髮,心想:“我是不是該剪劉海了?”心念意動間,就聽到一得重物落地的重響。
那隻飛奔過來的大黃皮子精落在她前面大概十來米遠的地方,它半俯著身子、蓄勢待發地盯著她,那眼神還朝她手上高舉的量天法尺瞥了眼。
路無歸順著大黃皮子的目光扭頭看了眼自己舉了好一會兒的量天法尺,沒看出什麼特別的,就又朝大黃皮子看去。她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揚了揚下巴,繼續看著那衝過來的大黃皮子精。她覺得這隻大黃皮子精的眼神格外的利,還透著打量,似乎要把她看透。
好一會兒過後,她聽到那大黃皮子用一種尖細像敲破鑼的聲音問她:“你是保安觀的那隻小鬼妖?”
路無歸點頭:“嗯”了聲,說:“對呀。”
大黃皮子的臉頓時扭曲了,似乎很是憤怒地咆哮著問:“你不是被送走投胎轉世了嗎?”
路無歸說:“對呀,投生到柳平村莊富慶家,投生到蔡芬的肚子裡,你還把蔡芬的魂拘了。”
大黃皮子精抬眼看看路無歸頭頂上的陰雲,發出一聲憤怒的低吼,面目格外獰猙。
許許多多的黃皮子和屍怪趕了過來,宛若一片黃皮子海洋團團圍住了路無歸。
蟻多咬死象,更何況路無歸不是象,這些黃皮子也不是螞蟻。
路無歸環顧一圈望不到盡尖的黃皮子精,眼裡浮現困惑:這麼多的黃皮子得吃多少東西才能養活?野山坳好像沒有夠它們吃的,它們是怎麼活下來的?難不成它們還打洞到別的地方?
正在思量間,一股腥風迎面撲來,緊跟著原本俯身在她前方的黃皮子精一個箭步朝她衝了過來,露出尖利的牙齒張嘴就朝她咬來,同時前爪朝著她撲來。它一動,周圍的黃皮子全都跟著動了。
黃皮子精毫無預兆地動手,路無歸想馭鬼都來不及,她側身一閃,險之又險地與黃皮子精擦身而過。身後有黃皮子精撲到,鋒利的爪子從她身後的衣服上劃過,路無歸聽到衣服布料發出“哧”地一聲破裂聲響。路無歸顧不得去管身後,就這麼瞬眼的瞬間,黃皮子精全衝了上來,她如果不突圍就得被埋了。她心說:“我傻了才跟你們打。”一調頭,轉身直直地跳進了陰井中。
那些撲上來的黃皮子精全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