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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執意要陪遊老頭到地方再回來。
沒人反對。
小唐是遊老頭養大的,遊老頭待他比待親孫子還親。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遊老頭的時日無多,這一趟送遊敬曜去柳平村,他自己能不能回來都很難說。
一行人到近午時分才出發。
乾哥開著冷凍車打頭。
路無歸跟著遊清微、左嫻、左小刺坐的是遊老頭的越野車,左小刺開車。
小唐和看護、遊老頭在後面的房車上。
在路無歸看來,人死了,魄散了,魂去了該去的地方,只剩下一具沒有魂魄意識的屍體,找個地方埋了了事。遊家安排車子載著這麼多人千里迢迢地送到柳平村安葬純屬給自己添麻煩。特別是遊老頭那身子骨,年齡那麼大又傷成那樣,躺著不動都需要時時吸氧。她估計遊老頭很可能去了柳平村就得埋在那了。
他們白天開車上路,晚上就找地方休息,跑了三天才到柳平村。
一行人到達柳平村時已是傍晚。
車子剛到村口,路無歸一眼看到莊富慶和他老婆站在村口路旁的大葛角樹下翹首張望,她開心地探到車窗外揮手喊:“莊富慶、蔡芬,我在這。”坐在她旁邊的左嫻將她拽回車裡,跟她說坐車的時候身子探出去很危險。
開了最前面的冷凍車停了下來,乾哥下車,跟莊富慶兩口子打過招呼,聊了幾句後,莊富慶上了冷凍車副駕駛位。
莊富慶老婆則來到路無歸坐的車旁,喊:“二丫。”滿臉激動,又看到路無歸旁邊的左嫻,說:“您就是左總吧?我們家曉笙說過您好多次。”乍然看到城裡的大老闆,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擺。
左嫻喊了聲“莊太太”,往旁邊挪了挪,讓路無歸把莊富慶老婆請上車。
路無歸開啟車門,讓莊富慶老婆上車。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遊清微又喊了聲:“蔡姨。”
莊富慶老婆“哎”了聲,不知道怎麼接話。
遊清微說:“蔡姨,您叫我清微,這位是我表姐左小刺。我爺爺和許道公是同門,我們也算是親戚了。”
莊富慶老婆應了聲:“哎”,她緊張得直冒汗,不知道怎麼接話,悄悄地拉路無歸的袖子。
路無歸茫然地問:“你老扯我袖子幹嘛?”
莊富慶老婆頓時尷尬得不行。
好在很快到了保安觀,車子停了下來。莊富慶老婆趕緊下了車。
左小刺下了車,望著周圍荒蕪了的莊稼地,又再看看面前這殘破的磚瓦房,她用力地揉了揉眼,詫異地看了眼路無歸,無聲地問:這就是你從小生長的地方?
遊清微下車後也驚得愣住了。十二年前,她來的時候,這裡的房屋還算齊整,外面莊稼地裡種滿了長勢頗好的莊稼和青菜,如今再來,外面的莊稼地竟被雜草淹沒,就連記憶中的磚瓦房亦殘破得牆壁開裂,其中兩間連房頂都沒了。
慶富慶緊張地用手搓著褲子,說:“應大爺說保安觀不能住活人,上回……上回許道爺過世還狠鬧了一場,現在這地方基本上沒有人來。要……要不……另外找個地方設靈堂?”
房車的車門開啟,小唐先提著輪椅下了車,又再把遊老頭扶到輪椅上,再把微型氧氣機抱下來固定在輪椅上,又和乾哥一起把遊老頭扶到輪椅上。
遊老頭坐在輪椅上,打量著這片荒涼之地,老淚縱橫。
路無歸開啟後備箱,把自己的行李和揹包提下來,朝她的房間走去,走到房門口看到被雷符轟塌的房頂的屋子裡的堆瓦堆中都長草了,又轉身去了她爺爺的屋子。
莊富慶老婆喊:“二丫,這屋子不能住人了,要不你今晚回家去住?”
路無歸說:“我住爺爺屋。”
左小刺打量了一圈過後,從後備相取出自己的揹包,找出羅盤,她看了看羅盤過後,又拿著羅盤繞著這屋子轉了圈,看了遍,說:“這地方……”話說到一半,想起路無歸常說她家院子裡的那口井,“邪性”兩個字嚥了回去。能鍛煉出路無歸這樣的牛人的陰井,能是一般的陰井麼?它出現的地方不邪性才不正常。左小刺也覺得在這地方設靈堂不妥。她挪到遊清微的身邊,壓低聲音問:“真要在這地方設靈堂?”正月初還很冷,太陽下山早。這天又是陰天,這才五點多,這地方的陰氣就上來了。她覺得這地方是屬於死個人都能鬧鬼的極陰之地,真怕她姑父的靈堂設在這裡會鬧得個遺體不安。
遊清微說:“去幫乾哥把東西搬下來,我和小悶呆去請應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