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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陳思偉表情愕然,王鐵鱗哈哈大笑,“我開玩笑的,我同國外一些俱樂部有生意來往,大多賣給外國人了。”
“是嗎?能知道是哪些俱樂部嗎?”
“商業機密,恕我無可奉告。”
“這就有趣了。按照鐵鱗馬場的規模,以我的經驗來看,王總經營的這些時日,輸出六、七百匹馬是綽綽有餘的,但我好像沒聽說國外有誰大規模在國內收馬的,如果說是長期輸出,也是很值得廣告的,為何王總密而不宣?”
王鐵鱗大拇指一翹,“行家就是行家,不好糊弄。不過馬場以後若是我的了,我怎麼幹同閣下就無關了不是嗎?”
“至少現在還不全部是您的。所以我在懷疑,剛才您說馬成了精其實不是開玩笑。”
王鐵鱗笑容收起,“陳先生,犯得著這樣打破砂鍋問到底嗎?”
“王總,鍾懷安您認識吧?”
王鐵鱗面色大變,身體慢慢站起,“陳先生,您好像來者不善吧?”
陳思偉亮出印鑑,“我是他的上級。”
看到“御馬監印”四字,王鐵鱗反而大笑起來,“我道是誰?原來是天宮的芝麻小官弼馬溫啊。”他抄起雙手,“怎麼樣?有何指教?”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
“王總,您是一方土豪,不把我這芝麻小官放在眼裡。可今天有緣碰上了,就想向王總討些馬來交差。”
王鐵鱗面色變冷,“你作夢,我的馬是我辛辛苦苦養出來的,鍾懷安不知找過我多少次我都沒理他,你是他上級以為就有面子些嗎?”
“同面子無關,我是為保自己的命。”
“什麼意思?”
“不知道你知不知曉,如果天馬不足一千,我的俸祿就沒了,這倒無所謂。但如果不足八百,我就要挨十記神鞭,而我這個弼馬溫不是修行者,不要說十鞭,兩鞭我就死定了,現在我實在沒地方找馬了,還請王總救我一救。”
“我同你非親非故,憑什麼管你的死活?”
“因為現在天宮正在到處鎮壓妖怪,特別是成群結隊的,哪怕只是擁兵自重也當你意圖謀反天庭,如果我把您有六、七百馬妖的事報上天庭,您說會怎麼樣?”
錚的一聲,王鐵鱗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彎刀比在他喉頭,“你想逼我殺你滅口?”
陳思偉也是死裡逃生好幾回的人了,凜然不懼,“我左右是個死,你覺得可以用死來威脅我嗎?我雖然官小,但大小是個官,不見了蹤影天宮總要查問的,您在人間這麼張揚要查到您這可不算難。”
王鐵鱗怒道:“如果威脅管用,鍾懷安早就說了,還等到你來羅嗦?”
“不一定。我對老鍾還算了解,他和御馬監這幫人在天庭被人欺負怕了,萬事以和為貴,我估計到你這敬你一方豪強,只是好言相勸,退一萬步講就算你不答應,他們好歹修行過幾百年的人,經得起十鞭子。可我經不起,所以你說我敲詐也好,勒索也好,我都非要不可。不過你放心,我認你這個人情,將來必有報答。”
“報答?哈哈,當官的話靠得住,母豬也能上樹。你以為你能嚇唬我?殺了你我另找別處,我看天兵何年何月才能找到我?”
“你的意思你寧願過天天提心吊膽的日子?王總您要明白,我不是那種死腦筋非把妖怪視為神界之敵那種人,我在人間還交過幾個妖怪朋友,你幫了我,別的好處不敢說,至少我會幫你瞞著天庭。我是天宮的馬官,你是人間的馬王,咱們之間有交集的,我聽老鍾說你不想上天庭,這我沒意見,但天庭有人照應總不是壞事。”
王鐵鱗惡狠狠地道:“我就信不過你們這些當官的,我只要一鬆口,誰知道你會不會今天吃我一點,明天咬我一口,最後還在背後捅刀子?”
陳思偉道:“最起碼我總不想死吧?你也看到我不是修行者,我現在是命在旦夕迫不得已才來找你,熬過這一關我當然想活下去,以你的能耐要取我的命分分鐘可以,我也不可能一輩子躲在天宮,總要下來找馬的,你覺得我願意結你這個仇家嗎?”
“就算你說的真的,我幫你又有什麼好處,知道我底細的又不止你一個,我為什麼拼命壯大隊伍?告訴你我早就有和天兵打仗的覺悟,你以為我怕你告密嗎?”
陳思偉冷笑一聲,“你要不怕你就犯不著和我說這麼多。其實先前你要收購馬場我就看出來您對同胞可關心得很。你收購馬場是圖什麼?無非就是不想那些馬變成馬肉乾,哪怕是些對你沒用的瘦馬,真和天兵對陣你覺得你有一點勝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