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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懷安出發去找蛇精,第二天陳思偉上班時開始去馬場找馬,可這事甚是為難,因為他們的馬場主要輸出肉食用的馬,雖說沒什麼人喜歡吃馬肉(馬肉口感不好且炒煮時會有臭味),但他所在的城市剛好有家生產馬肉乾的廠子,出廠的馬肉乾是本市的拳頭產品。從前馬場倒是會養一些良馬,但現在有錢的馬術俱樂部寧可到外國去買馬,說到馬的血統優良大多也是國外的,比如阿拉伯馬、安達盧西亞馬、布單尼馬等等,中國目前還只有蒙古大青山馬能擠進世界馬匹優良血統排行榜。
所以要在這馬場中選匹良馬就像從豬圈中選馬一樣難,也就怪不得詩詩為何如此得人喜愛了。
陳思偉很想幫鍾懷安辦成這件事,一來看他為自己和詩詩的事忙前忙後有點過意不去,再者如果自己選的馬能成為天馬也是件值得驕傲的事。
不過眼下馬場沒什麼好馬,他倒是認識幾個俱樂部的老闆有好馬,但沒一匹超過了鍾懷安現有的三匹馬,說是說標準降低了,但作為天馬候選也得萬里挑一才行,這事,難!
這時他手機響了,是林站長打來的,“阿偉,明天隆騰俱樂部的趙老闆有匹馬想來鑑定一下,他以前和你打過交道的,你負責接待。”
趙老闆名叫趙隆騰,是本城有名的富豪,愛馬之士,有自己名字命名的馬術俱樂部,從前來馬場買過馬,後來嫌這沒好馬便去了國外買,可上過一次當,重金買回一匹馬回來才一年多就死了,發現在買回來前這馬就有結腸病,之後謹慎了許多,再買都會先讓馬場專家鑑定過,他與陳思偉打過幾次交道,對他的眼光很看好,這次也指名要他鑑定。
陳思偉隨口答應了,第二天一早趙隆騰派車來接他去他的俱樂部的馬房中看馬,趙隆騰四十多歲,因常騎馬運動顯得精力旺盛,面相年輕,而且他為人豪爽慷慨,只要自己喜歡的東西不惜一擲千金,對於同樣的愛馬之人更是不會吝嗇,每次馬場專家給他看馬,除了付應給的鑑定費還另有紅包相贈。
趙隆騰顯然很重視這匹馬,親自陪他進了俱樂部的馬房,一進來陳思偉的眼光立刻停留在一匹高頭大馬身上,趙隆騰立馬對他豎起大拇指,“行家就是行家,一看就知道哪匹是好馬。”
這是一匹歐洲溫血漢諾威馬,是最適合馬術運動的馬種,頭小而清秀,骨輕、毛細、皮薄、肌肉緊緻,從氣質上講該馬屬於“上悍”,馬氣質養馬術中稱馬的“悍威”,有上悍、中悍、下悍、烈悍四層,馬術表演用的馬以上悍為宜,運動神經發達但又容易抑制,聽指揮,能力強。烈悍雖然運動神經超強,但對外界刺激敏感,容易暴燥,不易控制管理,往往因性急無意義地消耗體力和精力,導致耐久能力差。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被馴服的烈悍,能引導它把精力用於正途,那就是馬中極品。
陳思偉認真察看了這匹漢諾威馬,覺得沒什麼不妥,而且趙隆騰已經非常小心,買前還給馬做了內臟透視和獸醫全身檢查,開具了醫學健康證明。
“趙總,這馬買對了,值這個價。”陳思偉拍拍馬匹道。
“我也覺得買對了。”趙隆騰道:“其實各方面工作我都做了,但還是請你這位專家來掌一眼我才算吃下定心丸。”
“謝謝趙總這麼看得起我。”
“哪裡哪裡,你年紀輕輕,但可是咱相馬界出名的伯樂啊,連你們站長都說他同馬打了幾十年交道可眼力還不如你呢。”
陳思偉謙遜地笑了笑,這時他看到馬概內有一匹伏臥的馬,神態悲慼,無精打采。他有點吃驚,“這馬怎麼回事?”
這是一匹三河馬,是中國三大名馬:河曲、伊犁、三河,之一,這種馬氣質威悍。粗壯有力,而且耐粗食,不畏寒冷,能在極惡劣的環境下生存,歷來是良好的軍馬。
趙隆騰嘆道:“都怪我老婆,看這馬性子馴良,一頓亂騎,結果上坡時馬腿折了,雖然可惜,但只能人道毀滅了。”
“要殺了它嗎?”
“沒辦法啊,一匹馬不能跑,還有什麼用?”
陳思偉也知道,馬匹骨折極難治療,馬幾乎一輩子都是站著的,試圖治療只會讓骨折好一點又再次骨折,除非是極名貴的種馬才會得到悉心治療,但這匹三河馬雖是匹好馬,也不到特別名貴的程度。所以馬骨折了不如給它一個平靜體面的死亡,讓它活著比殺了它更難受。
陳思偉深覺可惜,但畢竟事不關己,就在他要起身時馬兒忽然看了他一眼,他心中一顫,發現馬眼神中似有求救之意,這是匹很有靈性的馬啊。他一生愛馬,哪怕明知馬場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