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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遠不是養在深閨的嬌小姐小少爺,他經歷過許多事情,也曾在生死之間徘徊過,自認為閱人無數,卻很少見到像寧卿這樣難以猜測的人。
以何清遠的經驗來看,能擁有寧卿這般視萬物為螻蟻的眼神,那這人必定是深不可測之輩,即使不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大能或魔頭,也該是背景煊赫的高門子弟。
只有這種身份的人,才會不把任何人可能的背景看在眼中,無論何時都可以維持高高在上的姿態。
所以,葉公子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大約是因為腦補的太歡暢,何清遠很快就把自己嚇到了,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雖然寧卿的身份的確有點不一般,但這和他自己胡思亂想的完全沒有關係。至於他眼中關於寧卿難以捉摸的結論,更不是因為他想象的那些身份,而是因為寧卿本身思維有貓病。
講道理,作為普通人的何清遠,恐怕終其一生都很難琢磨透寧卿這種蛇精病。
畢竟蛇精病的思維方式和普通人總是有差異的,而這種差異,不是僅僅依靠時間就能彌補的,他們之間甚至可能是隔著三維世界到四維世界的整個維度呢!
何清遠尚未意識到這一點,以後也可能永遠都不會意識到,而意識到這一點的寧狗剩,卻只是輕輕把這樣的念頭拋到了一邊,專注地和寧卿說起話。
寧卿還在絮絮叨叨著冒險進入城主府的理由:“不管到底是不是在城主府,咱們不進去看一下,恐怕很難得出準確的結論。”
寧狗剩聞言,頷首道:“主人言之有理,然主人僅為煉氣期。”
“煉氣期怎麼了?誰說煉氣期不可以有點特殊經歷?”寧卿衝寧狗剩翻了個白眼,覺得他實在是擔心得太多了,“而且難道大能們就不收徒弟,或者說他們的徒弟都沒有經過煉氣期嗎?”
寧狗剩的表情非常淡定:“主人所言甚是,然主人尚未拜師,且僅為煉氣期。”
寧卿看到寧狗剩這麼堅持,頓時覺得有點無語,但他很快也意識到寧狗剩的擔心非常有道理。
有師父和沒師父的區別就像是家養和散養一般,許多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寧卿這種在底層掙扎過許多日子的人唬唬普通散修還行,到了閱歷豐富的人眼中,就該是滿身破綻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寧卿暴露只是時間問題。
而寧卿呢,只有煉氣後期,在修真界算是底層大軍中的一員,一旦暴露了底細,僅僅是他身上豐厚的身家,就很有可能遭到他人的覬覦,進而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即使拋開殺人奪寶的可能,寧卿並不是醫者,打著治療小公子的幌子進入城主府,還言稱自己曾見過相似的情形,萬一事情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謝小公子的病和寧狗剩的殘骸沒有關係,他們自然無法治癒謝小公子,甚至很有可能因此激怒心懷希望的城主。而在寧狗剩重傷未愈實力大減的情況下,他們對謝城主的底細又不清楚,誰也無法保證是否能安全從城主府離開。
這種可能性不算低,所以寧狗剩絕對是不同意寧卿以身涉險的。
寧卿卻覺得在這種時候就是不能瞻前顧後,畢竟在他看來,謝小公子的病和寧狗剩的殘骸有關係的可能性已經非常高了,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才是最合適的方法。
“所以說既然你不能判斷殘骸是否在城主府,我們又有時間做出比較合適的計劃,為什麼不試一試呢?危險性或許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高。”寧卿道。
寧狗剩抿了抿唇,並沒有回答寧卿。但是寧卿並不需要寧狗剩回答,只是自顧自繼續道:“如果不是有東西隔絕了你對殘骸的感知,我們其實也不用這麼麻煩。但是,狗剩你以前這麼厲害,想來也知道你的殘骸也必定不凡,那麼能夠隔絕你感知的東西,就簡單得了嗎?”
寧狗剩一下就明白了寧卿的意思:“城主府方能由此底蘊。”
寧卿聞言,立刻便笑了起來:“是的,只有像是積年世家大族或者位高權重之輩,才能有這樣的能力讓你對自己的殘骸感知不足。這樣算下來,難道城主府的可能性還不夠高到我們稍稍冒險一下的程度嗎?”
不,當然不,但這根本就不是可能性的問題。
寧狗剩當然知道寧卿說的這些原因,其實在最開始他和寧卿商量的時候,覺得殘骸在城主府可能性最高也是因為這些,但這還不足以讓他下定決心,去允許寧卿冒險。
寧狗剩有時候固執地讓人無言以對,可寧卿和他多熟啊,平時相處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