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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卿當然是知道寧漸有事瞞著自己的,畢竟從頭到尾,寧漸都沒怎麼掩飾過這一點。
什麼?你說一開始寧漸打算把玉露燈的事情省略掉那裡?那麼反常、那麼不走心的方式,一看就沒有用心掩飾好不好?這掩飾的和不掩飾有什麼區別嗎?
雖然並不是特別坦誠,但好歹寧漸並沒有欺騙寧卿的意思,於是在欣慰之餘,寧卿就徹底體會了一把何為畫風大變。
說實話,寧卿是有點無語的,寧漸的反常實在是太明顯了,而且是一夕之間態度就變了,寧卿根本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某些事情的答案了。
如果非要寧卿形容一下的話,大概就是一覺醒來,我感覺我的小夥伴整個人都不對了。原來我的小夥伴很好為人師,現在我的小夥伴全程不驚也是呆的,彷彿根本看不到路邊的天才地寶也就算了,偶爾他在路上耽擱久了,竟然還會暴躁地耍小情緒。
雖然讓冰山變臉是寧卿的愛好,可問題在寧卿心裡,寧漸還是最初那個內心單純活潑的小可愛,就算板著臉的愛好很容易激發他的惡趣味,但不可否認的是,那時候寧漸的狀態很得寧卿喜歡,而現在這座隱藏在冰山下行走的活火山,根本不是寧卿的菜。
敢不敢還我萌萌噠寧狗剩?!
寧卿簡直對玉露燈恨得咬牙切齒。寧漸的變化太明顯了,真的就是在他睡了一覺醒來後,本來沉穩可靠的模樣全都消失了。
想都不用想,寧卿就知道,在他睡著期間玉露燈肯定是和寧漸取得了聯絡,並且就某些事情達成了初步的協議,而這個協議有極大可能和他相關。
其實,寧漸願意為他費心費力,寧卿是應該感動和歡喜的。而寧卿也的確不是不感激的,可這些正面情緒卻被壓在了“寧漸瞞著他和別人有了小秘密”的不快之下。
可能從嚴格上來講,“寧漸和玉露燈簽訂了協議,瞞著自己是為了玉露燈”這個邏輯在寧漸萬分重視寧卿的前提下並不成立,但寧漸不知道怎麼就認定了這個邏輯,為此還讓自己十分不開心。
為什麼會不開心呢?寧卿默默想著,或許是他不希望寧漸總惦記著別人吧。畢竟自古以來就有種說法,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和寧漸並非同族,寧漸想找一個同類的小夥伴他能理解,但他們兩個人是有契約的,他十分不願意與自己簽署了契約、屬於自己的法寶心裡只有別人沒有自己。
這個彷彿十分合理的邏輯給了寧卿一種信心,讓他瞬間忘掉了一種成癮的毒。
如果一個符合你審美、和你有著親密關係的人,他曾見識過萬千風情,卻仍然只用雙眼注視著你,心裡一直想著你,凡事都以你為中心,你是他生命中的法則之一,那麼有一天,當他的目光離開了你,你會是怎樣的感受?
別的人不清楚,但是就寧卿個人而言,他感覺到了一種不快,而這種濃烈的不快之下,還隱藏著憤怒、惶恐和迷茫。
這或許是一種十分可怕的情緒,所以寧卿下意識給自己找了其他看起來十分合理的藉口,無非是為了削弱這種甚至連他都不自知的恐懼罷了。
但一時騙了自己不意味著一世能騙過自己,所以在行進的過程中,民建沉默者,寧卿漸漸也變得沉默,兩人之間的氣氛竟一時有些尷尬起來。
好在他們兩個人心中都有事,彼此走著神想著自己的心事,並沒有發現這種奇怪的氣氛,反倒相安無事地追蹤到了一些痕跡。
是的,只有一些痕跡和屍體。
和寧漸預料的有些不同,清塵派、道遠門和天河派聯合的隊伍在失去了散修之後,只剩下三十人左右,他們之間算是被別有用心的清塵派暫時平衡下來的,隊伍極不穩定可趕路的速度竟然並不慢。
再加上寧卿的實力放在那裡,即使是和寧漸全速趕路,也沒能在寧漸估計的時間內直接追上前頭的大部隊,頂多是遇到了大部隊留下的屍體。
想到之前大概是玉露燈動了手腳,讓道遠門和賀家人產生了尖銳的矛盾,清塵派人雖然多但實力不濟,隊伍內鬥有人傷亡似乎也是正常的,寧漸和寧卿一開始都沒有多想。
但是當他們漸漸靠近,注意到血肉模糊的屍體,發現裡面一個清塵派修士都沒有的時候,立刻就感覺到了一股不安。
因為看到了死相頗為悽慘的屍體,寧漸和寧卿都不約而同選擇停下來檢視情況,很快就注意到現場雖有戰鬥的痕跡,但這些痕跡和死去的修士們身上的傷口並不符合。
現場留下來的戰鬥痕跡都屬於修士,可死者身上的傷痕卻不像是修士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