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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清塵派對賀家人所說的許多秘聞感到不可置信一樣,寧卿同樣也覺得非常震驚。但由於他根基淺薄,很多常識從來沒聽說過,這會兒接受起來反而比別人更快。
迅速將所得到的情報分析了一遍,帶入自己之前的經歷,寧卿發現賀家人說的這些秘聞,除了那一聽就知道是以主觀惡意去推測的事情,其他的恐怕都是事實。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就能解釋當時在小千界,為什麼賀家後人另有打算,在某種程度上仍然會和清塵派配合默契。
因為這段往事他們十分憎恨御虛宗,這種憎恨和清塵派對御虛宗的憎恨是重合的,他們的情感其實可以說是共通的,在面對御虛宗的時候心態都沒有差別——
希望“被加諸在自己身上的苦難”能得到補償,希望御虛宗能得到“應有的懲罰”,希望一切都能按照他們幻想的那樣進行。
寧卿不得不說,他們這樣的思想也是夠無恥的。
但是跟純傻逼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他們永遠都是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態度,愣是胡攪蠻纏地把人拉到和他們相同的層次上,再用比一般人更豐富的經驗打敗正常人。
和這種人,能動手就不要逼逼,否則只會把自己逼瘋。
“不知道玉露燈想借此表達什麼?”寧卿眯起眼,藉著距離和玉露燈天然的掩護,毫不避諱地問道,“想告訴我們立場是一致的嗎?”
周圍一片寂靜,什麼異常也沒有發生,寧卿揚眉,意識到他的這個問題沒有得到玉露燈的答案,不由扭頭看向寧漸。
寧漸厭惡地皺起眉頭,心中對玉露燈越發不耐煩,卻不想寧卿看出來,只能暗自壓抑著,低聲答道:“或是想傳達《秘典》之事?”
這倒真是非常可能的事情,畢竟一開始賀家人透露的秘聞就是關於這個的,寧卿便冷笑一聲:“然後再給我們賣個好?”
隨著寧卿的話音落下,四周突然起霧了。
薄霧像是小溪的細波,隨著微風一浪一浪地從秋潭古城的正中心向外盪開,很快就將本來晴朗的區域鋪滿。
就彷彿是在應和寧卿的話一樣。
哼笑聲從寧卿鼻腔裡擠出,他實在稱不上高興:“看來這回我們猜對了。”
寧漸沉默以對,顯然是萬分贊同寧卿的話的。
不過寧漸沉默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他敏銳地感覺到周圍的霧有些不對。幾乎是起霧的同一時刻他就發覺,離他們距離不算特別遠的道遠門眾人氣息漸弱,隨著霧氣瀰漫一點點消失在他的神識之中。
連他這樣的水平都會受到如此嚴重的影響,更別說不如他的道遠門等人了,霧氣將他們籠罩之後他們就驚慌失措起來。
大約是之前在霧中被追逐的記憶太過悽慘,道遠門等人發自內心地恐懼著,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拔腿就逃,甚至連方向都沒有看清楚。
他們倒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於是等寧卿在寧漸的提醒下反應過來之後,他們早就藉著薄霧的遮掩狂奔出老遠,連個影子都看不見了。
寧卿拉下臉,簡直想摔東西:“別鬧了好嗎!就這麼讓這群人跑掉了嗎?!簡直有毒!”
寧漸似有所覺地回望,果然看到秋潭古城中心一點微光亮起,像是呼吸般閃爍著,成為了這迷霧中唯一的指路明燈:“師兄,且看。”
寧卿順著寧漸所指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那點光亮,眯了眯眼,心中冷意更濃:“她叫我們過去我們就過去嗎?《秘典》的上任傳承者又能怎麼樣,誰知道她安的什麼心!”
寧漸聽到寧卿這樣的怒言,卻突然笑了,那笑容如同冰消雪融,讓憤怒中的寧卿都不由看得愣了一愣。
“師兄可是忘了傳承靈識?”他輕輕問道。
這話問的,當真就直接讓寧卿怔住了。
說句一點都不打折扣的話,寧漸對這個傳承靈識稱得上是記憶猶新,畢竟他家主子第一次那樣嚴厲地教育他,就是因為這個老謀深算的傳承靈識。
那時候的他沒有恢復記憶,完全不記得即使是死物都有可能為自己的存亡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當然就被其實很有靈性的傳承靈識給糊弄了。
這簡直是他這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恥辱。
“傳承靈識若要再次誕生,前任傳承者必已死亡。”寧漸盯著寧卿淺色的眸子,幫他回想這個曾讓他們心有怒火的存在,“玉露燈還活著。”
是啊,玉露燈還活著,所以《秘典》的上一任傳承者,必然不是玉露燈。
寧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