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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的男性修士數量遠遠高於女性修士,但這並不代表女修就處於弱勢地位。
除了個別自甘墮落的女修之外,絕大多數女修都非常善於利用自身的優勢,儘可能多地為自己爭取資源。
或許在有的“衛道士”眼中,女修這樣的做法便是不知羞恥,和魔道無異,但在寧卿的眼中,這根本就沒有什麼。若是做得好,他甚至還會有種贊上一聲“聰慧”。
蕭瓊嵐從今日,就正式進入這個行列。
雖然這位聰明女修給他帶來了無數麻煩,但寧卿仍然敬佩她的算無遺策。
在最初得到《秘典》之時,寧卿就詢問過寧漸,那時候因為傳承靈識一句“沒有特殊體質”,寧漸給出的猜測是寧卿受到了“壓制”。
寧卿的三魂七魄確實如寧漸那時候所想一般脆弱,只是他預料的隨著境界提升會有好轉完全沒有實現,反而隨著修為精深越發讓寧卿身上的問題撲朔迷離起來。
關於當初傳承靈識是否說了真話這一點,寧漸沒有懷疑過。就他所知,傳承靈識是為了傳承功法誕生,自然有天然限制對它進行約束。
寧漸瞭解的常識是正確的沒錯,但他忽略了當時傳承靈識一心求死的態度,後來雖然被寧卿提醒了,卻轉而又信任了寧卿這個沒常識的傢伙的判斷。
寧卿的判斷是出自人之常情,已知條件是失憶的寧漸提供的,他能看出有問題不假,可這樣能言中多少真實原因?恐怕連一半都不到。
傳承靈識當時的確是在算計寧卿,但不僅僅是為了讓自己解脫。或者說,它的首要目的是報復寧卿——這個被上任《秘典》傳人選中的繼承人——其次才是讓自己從痛苦之中解脫。
寧卿不好說它到底遭遇了什麼,然而他從玉璃光給出的答案中,很輕易就能推測出那是比它自然寂滅重生還要痛苦萬分的事情。
而且按照玉璃光的說法,兩千餘年間他們不知道阻止了多少任傳承者,這份痛苦應該是頻發而持久的。這或許是寧卿不能想象的殘忍,就算傳承靈識只是個不能被稱之為生靈的存在,它還是會被這種痛苦刺激得滿心怨恨。
一怨就是千餘年,傳承靈識或許只有將這份怨憎發洩出來,才能感到半分安慰。它無法向已經死去的蕭瓊嵐討回公道,也就只好把憤怒發洩在寧卿的身上。
在這件事情裡,寧卿並不是全然無辜。
寧卿在兩個問題之後,已然清楚了這一點,他有些感慨,卻並不至於因此去恨蕭瓊嵐和傳承靈識。或者更準確一點說,他有怨沒有恨。
恨太累了,要恨他也是要留著力氣去恨那些罪魁禍首。
再次看了眼寧漸,寧漸愣了愣,臉色越發難看,略緩了下才看向玉露燈,又問道:“《秘典》傳人體質可是不唯一?”
玉璃光彷彿早料到寧卿會問這個問題,輕輕嘆了口氣,眼中含著歉意:“玉漱也是別無他法,不得不出此下策。激發《秘典》體質有三,靈心太極之體、星羅四象之體、玄光伏羲之體。玉漱乃是玄光伏羲之體,新主則是靈心太極之體。”
寧漸聽了,轉頭看了眼冷漠的寧卿,方再次問道:“三者可有順序?”
玉璃光道:“自是有的,依次弱之。”
果真是位算無遺策的女中豪傑!寧卿心中這陣子不由泛起冷笑,聽完答案就知道自己想知道的都沒有出乎意料,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再無疑問,盤膝坐在破敗的屋地上,將主場交給了玉璃光。
玉璃光見寧卿這樣,知道他心有芥蒂,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暗自嘆息一聲,也便丟開手不管,認真執行起蕭瓊嵐留給她的任務。
因為《秘典》這部功法的特殊性,玉璃光也是心有餘悸,說話的時候就格外鄭重:“《秘典》涉及三千大道,乃是最接近法則的存在之一。這意味著機會,也意味著驚險。”
“險峰風景獨好,可若是目眩神迷間失了目標,就會粉身碎骨。”玉璃光的聲音相當低沉,聽起來竟不像是妙齡少女該有的,“還望主人早日找到己身之道,莫要被無數大道迷惑,否則終是害人害己。”
不管前面他們有什麼齷齪,玉璃光轉達的、關於蕭瓊嵐發自內心的忠告,寧卿是毫不猶豫地接受了的。
既然是對他有利的、有道理的建議,不管是出自何人之口,只要不會給他帶來□□煩,他就不會不接受。他可不是那種迂腐的人。
寧卿的做法絕對是最明智的,寧漸心知肚明,可他見到寧卿這樣聽玉璃光的話,他的心裡就是不舒服。但他到底還是把寧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