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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這樣的主意,不少嚮導湧上來,仗著人高馬大直,把少年又擠到了身後。少年粉紅的雙頰因此脹紅,偏又毫無辦法,只能恨恨地望著擋在他身前的人。
被這彷彿鬧劇的場景逗樂,寧卿騎著小毛驢搖頭晃腦感嘆道:“想一想也是不容易,世界那麼大,為什麼帥的偏偏是我?”
小青驢似是贊同地哼哼了兩聲,幾個嚮導愣了一下,看了看紅著臉的少年,大多面色古怪起來。
就連守城的兩個修士,也只是對視了一眼,紛紛抽了下嘴角,挺直腰板作目不斜視狀,不約而同地忽視了寧卿。
只有少年,還完全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趁著旁人鬆懈,一鼓作氣擠到了人群最前頭。站定身體,少年便立刻整理起亂糟糟的衣物,動作熟練偏又帶了一股子小心翼翼。
哦,有意思啊。寧卿漫不經心地想著。可惜演技太差。
摸了摸下巴,寧卿拍了拍小青驢,細細的灰塵從它身上撲簌簌落下,舒服得小青驢哼哼了好幾聲。
與之相對的,是寧卿那一身落滿黃土的衣衫紋絲未變。
饒是中年面孔的守門修士見多識廣,也有一瞬的詫異。他是凝神中期的修士,境界遠比寧卿高出許多,自然能看出寧卿只有煉氣初期,氣血也有些虛弱,可見身上有傷。這樣的境界,如此情況下,只用巧勁便能做到這般地步,估計只有大宗門才能培養得出來。
他看了一眼這個生面孔,目光掃過他淺色的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中年面孔的眼中有異色閃過,對寧卿精妙的力道把握也不再吃驚。
大宗門不假,可大宗門,最多的恰恰是亂七八糟的事情。
覺察到了什麼,守城人最終隻字未提。只是他面色微變,看著寧卿的眼神也變得意味深長。
寧卿見了,舒展開眉頭,唇邊揚起一抹微笑,不再耽擱,催促小青驢前行。
“前輩,等等!您可需要人帶路?小的打小就在廬陽長大,對這裡熟悉極了!”少年不知這片刻間發生的事情,只看到寧卿笑了,連忙湊上前,忙不迭地自我推銷,額角卻有汗落下,“城中這幾日準備舉行一場拍賣會,需要引薦才能入場,小的這裡有一個名額!”
此言一出,旁邊的嚮導們面色大變,看向少年的眼神裡滿是惡意。
那拍賣會極為盛大,寶貝更是多不勝數,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這樣的殺手鐧一出,料想寧卿不會不感興趣。看來這個客戶,他們是招攬不到了。
有人忍不住暗暗“呸”了一聲,看著他那身新衣,眼裡的嫉恨就快溢位來。
在幾名嚮導的嫉妒中,寧卿平靜地看了一眼這個少年。無機質的眸子在晨光中閃著冰冷,頓時讓少年渾身一顫,臉色一白,冷汗打溼了淺色的衣衫。
哼了一聲,寧卿冷笑道:“好嘞夥計,咱們走吧,目標是星辰大海。”
話音一落,他便揚起手,輕輕一揮,指著城東北傳送陣的方向,神色帶出幾分慷慨激昂。小青驢揚起蹄子,低低哼唧一聲算是應了,鼻腔噴出一股白氣,狠狠拱開少年,得兒得兒地向著城中去了。
嚮導們一驚,意識到生面孔對廬陽十分熟悉。東北的傳送陣一般可用不到,那是通往東雲洲世俗界的,大多修士甚至不知道還有這麼個傳送陣。
反應快的立刻看向跌坐在地的少年,解氣地哼笑起來:“呦,瞧瞧,這莫不是近日走了大運的那小夥?怎生如此狼狽!你不是好囂張麼,有拍賣會的名額,人家怎麼不理你?”
“你和他廢什麼話!有那樣一個爹,兒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名額還不知道如何來的!”
“也虧得人家心腸好!對城中如此熟悉,怎會不知這是個什麼貨色!”
“行了,快走快走!”帶路人互相推搡著,走向下一個修士,熱情地迎了上去。
少年呆呆地坐在地上,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片煞白。片刻後他咬了咬牙,一骨碌爬了起來,狂奔向遠去的寧卿。
中年面孔的守城修士淡淡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特殊反應。
人吶,還是要有自知之明,不能摻和的事,最好袖手旁觀。
如果看不清這一點……
一句低語打斷了中年面孔的思緒:“姐夫,這是咋回事?”
中年面孔道:“這和你本無多大幹系,有些事只管看著就好。那些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的潑皮無賴,這次怕是踢到了鐵板。”
年輕的不解,忽然想到了什麼,心下一驚,不由納罕道:“那幾個小混蛋膽子沒這麼大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