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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只能抱著複雜的心思,和自己的同伴一邊討論一邊暗自幻想未來自己也有這麼一天。
寧卿倒沒有太多羨慕的感覺,只是感嘆宗門高層一舉數得,既少花錢又轉移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可能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他作為一個小嘍囉是不知道的。
不過得到第八名他是求仁得仁,對這些也不是太過在意,掃了兩眼就又把注意力移回自己的名字,看著後面中規中矩的獎賞——幾瓶丹藥、一件可以用到養魂器的法器和進入內門成為內門弟子——便笑了起來。
這樣的獎賞,在前三名、甚至前五名那一大串兒獎勵的襯托下,顯得不顯眼極了,實在是非常適合他現在韜光養晦的做法。
眼看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寧卿放下了心,回到洞府叫出寧狗剩,打算和他一起整理一下小比時的心得體會。
主人有命,寧狗剩怎會不從?向來實誠的他一般在這種時候都是有啥說啥,凝出元靈以後就待在寧卿身側,一句一句分析起了寧卿比鬥時的不足。
講道理,像寧卿這種鬥法經驗少的人能做到現在這個樣子已經不錯了,可寧狗剩眼光高啊,還是覺得很多地方破綻很多。
寧狗剩境界高、見識廣,就好像那個解牛的庖丁,在他的眼中,一個法術並不像其他人所看見的那樣完整,而是被分成一段一段的。
庖丁一見牛,感覺自己看到的不是整頭牛,而是牛內部的肌理筋骨。寧狗剩也差不多如此,他所見到的法術,在他眼中可以說最接近法術本身的結構。
“主人對法術領悟不足。對戰他人之時,‘細雨’手訣自可拆分入其他動作之中,然主人並無此概念。”
寧狗剩手上做了幾個動作:“一如面對善守的符修,主人可將第一階段的手訣融入試探性攻擊中,完成前置。然賽場之上,主人紋絲未動施展法術,若非符修未曾採取手段……”
話說到這裡,不用繼續講,寧卿也明白他要說的是一旦對方採取手段打斷了他的施法,那麼他要完成法術的時間就要延長許多。
寧狗剩一點也不客氣,直接道:“此事在主人對戰火屬法修時便可看出。‘雲霧’前置更勝一籌,是故主人遇到以速度取勝者狼狽非常。”
這些話都非常有道理,即使不是那麼好聽,寧卿也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寧狗剩看寧卿沒有生氣,說出口的話更加直白,但同時也細緻入微,鞭辟入裡地為寧卿肢解了他學會的兩個法術,佐以寧卿遇到過的比鬥為例,當真是講得深入淺出,令人有種醍醐灌頂之感。
所謂一法精萬法通,被寧狗剩這麼一教導,寧卿心有所悟。寧狗剩分解法術的方法讓他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其他法術也要切合的規律,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法則。
既然法術能夠生效是因為應和了法則,那法則在法術之中是怎麼體現的?《秘典》是不是因為遵循了類似的規律,才會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如果他一點點摸清了其中的規律,會對修行《秘典》造成怎樣的影響??
腦中卻亂糟糟的,寧卿當機立斷對寧狗剩道:“我現在有很多想法,但是理不出頭緒來,估計是需要閉關。一會兒我把閉關的牌子掛上,你為我護法。”
看寧卿如此焦急,寧狗剩連忙鄭重地答應了,等寧卿激發了洞府的禁制、放好那個形似聚靈陣的陣盤,便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一臉警惕地替寧卿守著門戶。
很放心寧狗剩的辦事風格,寧卿閉上眼,一面運功平復著自己因為紛亂的思緒而有些澎湃的內氣,一面不斷整理自己紛繁的思路,整個人漸漸沉浸到一種不知如何說的玄妙境界中。
寧狗剩給他講過的法訣在識海之中演化成一個個朦朧的人形,模擬著他曾遇到過的比鬥,完美地還原了寧狗剩所預想的每一個情景。
法訣的每一個部分漸漸深刻入寧卿腦海,寧卿望著一組組有關聯有間隙的手訣,剎那恍然大悟。更多的場景被他自己模擬出來用以驗證他的想法,有的雖然有些過於理想,卻依然不缺乏指導意義。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很長,也許很短,寧卿腦中那個朦朧的人影施法的速度越來越快,而寧卿本人也不再運功,雙手在身前時快時慢的掐著一組組似是而非的手訣,看得寧狗剩眸中滿是喜悅。
光從寧卿的動作他就能看出來寧卿這是有所領悟,而洞府之中突如其來的綿綿細雨和薄薄的雲霧也證明了這一點。
但緊接著寧卿身上毫無預兆傳來的內氣波動,卻一下讓寧狗剩的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