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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卿和大多數人一樣,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就見當初那位嚮導少年被一個彪形大漢拎著衣領,提溜在半空中打晃,飽受驚嚇變得蒼白的小臉上滿是絕望。
他長得清秀可愛,一眼望去,柔弱的模樣在一般人眼裡竟十分惹人憐惜,可對某些有特殊愛好的人來說,這隻會更加激起他們心中的施|虐|欲。
大漢正是如此,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不自覺舔了舔唇角,聲音更加暗啞:“真是沒想到,你比你爹還要出色得多。”
大漢說的這個“出色”當然不是什麼好話,字字句句間都帶著輕辱,而且他的語氣曖昧至極,在場的人只要對風月之事略知一二,都不會錯辨他的意思。
嚮導少年姜向晨因為生活的緣故,也早早就經歷了風月,再加上他父親的悲慘經歷,立刻就懂了大漢語中的深意。
姜向晨嘴唇哆嗦了兩下,本來就一片慘白的臉色此刻竟泛起了淡淡青紫,絕望中頓時生出滔天的怨恨和瘋狂,揮動四肢瘋狂地掙扎起來。
這表現大大出乎大漢的意料,不由緊了緊手上的力道,面上的興味卻更濃了一點:“你和你爹真像,不過性子野一點也很有趣,想來大家都會喜歡。”
“不——”聽出大漢的意思,姜向晨幾乎失聲痛哭,“你不能!”
雖然這樣的話他不止聽到了一次,更有人當著他的面用“家學淵源”這樣的詞句辱他全家,但是他一次次也都忍了下來,從未像今天一樣情緒幾乎失控。
如此反常的表現,其實只是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
寧卿。
寧卿注意到姜向晨仇恨的目光準確無誤地瞥向自己,一點都沒表現出剛剛見到自己的驚訝,立刻就意識到可能一開始姜向晨就發現了他,只不過心有顧忌才沒敢上前。
頗有點訝異地揚揚眉,寧卿心中升起一股玩味。姜向晨恨成這個樣子,怕是把他如今遭遇到的不幸都歸結到了寧卿身上,認為他所有的痛苦都來自於寧卿。
事實也確實如此。
姜向晨深恨寧卿當初的行為,認為只要寧卿當時願意留在廬陽參加拍賣會,他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他可不會管寧卿要是真留下了會有什麼結果,只要他能活得好,旁人和他有什麼干係?
可惜寧卿當時就沒有如他所願,後來更是從東雲洲平安無事地回來了,讓他本就艱難的日子雪上加霜,心中對寧卿的恨意變得更深更復雜。
不只是恨寧卿不按劇本行動,甚至被折磨到精神恍惚的時候,姜向晨還恨過寧卿當時果斷放過他的決定,覺得痛快一死總好過現在這樣毫無尊嚴的生不如死。
然而每當他從恍惚中清醒過來以後,他又會覺得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哪怕日日要被一個幾百歲的老頭子壓在床|上肆意折|辱|褻|玩,也好過悄無聲息的死去,再也無人惦念。
無論心中如何彷徨,姜向晨最終沒有勇氣自殺,苟延殘喘地活著,痛苦至今。
姜向晨心中的糾結和痛苦無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不過一個沒什麼用處的棄子,又有幾個人會把他放在心上?
反正寧卿是不會。
寧卿掃了一眼姜向晨因為劇烈掙扎而散開的衣襟,看到他□□出來的肌膚上面的斑斑紅痕,無甚笑意地勾了一下嘴角,興趣缺缺地向諮詢師告辭離去了。
寧卿的決然再次刺激了姜向晨,他彷彿瘋了一樣地拍打著大漢,引來大漢更兇狠的怒罵,甚至還動了拳腳。
哭鬧打罵聲伴著拍賣行管事的斥責聲傳來,寧卿聽著隱約的“喪心病狂”、“沒有良心”、“去死”等字眼,眼瞼顫了顫,頭都沒回地走遠了。
笑話,面對一個曾經算計過自己的仇人,他沒落井下石夠善良了,哪能稱得上喪心病狂呢?
孩子還是見識少,真正的喪心病狂他還沒見過。
將不愉快的人拋在腦後,寧卿帶著寧狗剩回到了暫住的地方,還沒等他坐下來歇口氣,寧狗剩就動了動他的本體。
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寧卿瞪著寧狗剩歡快蹦躂的身影,無可奈何地佈下陣法,嘆口氣問道:“說吧,怎麼了?”
本來蹦躂得挺歡的寧狗剩這會兒卻是安靜下來,停了好一陣才接話:那人時日無多。
這話讓寧卿一愣,一下子竟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是把話在腦子裡反覆過了幾遍才反應過來:“你說的是姜向晨?你怎麼看出來的?”
寧狗剩道:正是此人。主人亦知我乃劍靈,殺氣死氣難逃感知。姜向晨身上死氣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