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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直接觀摩寧卿上一輪的比賽,只是道聽途說,因此覺得寧卿的法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結果萬般手段都還沒來得及用就在寧卿手下吃了虧。
沒掐準寧卿釋放法術的點兒,王延倒黴地直接被寧卿的“雲霧”凍了個結實。而且因為被王延連拉帶扯弄上擂臺,寧卿多少有點不開心,壞心眼地用“雲霧”在王延頭上凍出了好些朵花,惹得許多觀戰的人噴笑出來。
“你這個小朋友倒頗為促狹。”執法堂堂主也學會了秦澤的那個說法,“不過王延也過於急切了些。”
王延作為宗門的老弟子,脾氣十分急躁,雖然沒有犯過什麼事,但是認識他的人還不算少,執法堂堂主就曾聽過他因為暴脾氣和人起衝突的典故。
葉浩淵倒不在乎王延如何,只是看著他頭上的冰花,挺高興道:“寧卿這小子還挺有水平的,花凍得很有藝術氣息。”
藝術氣息這樣的詞葉浩淵還是聽寧卿說的,聽過解釋以後就喜歡上了,沒事就用來夸人。
秦澤沒參與討論,即使臺上的情況很可樂,可他表情紋絲不動,只有一雙睿智的眼還停留在寧卿的身上。
因為寧卿經常會有一點壞心眼,這次發作起來倒是很讓人哭笑不得。
王延被凍得結實,但寧卿下手有分寸,他性命無礙。只是在寧卿圍著他繞了兩三圈,來回攤著手向觀戰者展示了一下他的英姿後,他的臉面算是丟了個乾淨。
王延脾氣不好,容易急躁,經過寧卿這麼一折騰,怒極之後反而冷靜下來,想通了寧卿這是故作志大才疏扮豬吃虎呢,竟破罐子破摔,一點也不著急了。
寧卿也不是非要和王延不死不休,雖然眼下這場面也差不離了,可他更多是出於引誘投機者的考量,見王延願意配合,也就不再折辱人家,連忙將人打下臺,還在解除法術後小聲道了歉,表示改日必然登門致歉。
王延雖然不是溫和的性子,可是心胸還算寬廣,聽到這話翻了個白眼,倒是沒有拒絕寧卿的歉意和示好。
寧卿衝他一笑,飛了個媚眼,還在白眼的王延臉刷的一下紅了,嘴唇動了兩下,最後一句話也沒說出來,逃也似的離開了。
“發生了什麼?王延師兄怎麼臉紅了?”有人不明所以,一臉懵懂。
有人笑得曖昧,汙者見汙:“原來如此,難怪未生氣。”
有女修感嘆:“沒想到王師兄還是個性情中人,倒是……挺會憐香惜玉的。”
也有人特別正經,沒啥歪心思:“這麼一看,這寧卿的法術也就是時機難把握了點,算不上多特別。”
“倒不是什麼厲害人物,有八成把握。”有人思量著,把寧卿排上了挑戰的名單。
就趁著大家這議論紛紛的時機,一名面容姣好的女修跳上擂臺,自報了家門:“外門弟子丁嬈,煉氣中期,請寧師弟指教了。”
寧卿一眼掃過去,見這位丁嬈師姐身上沒有任何法寶,想了想買來的玉簡裡模稜兩可的資訊,又估摸著她不是體修,更加提高了警惕:“師姐客氣,師姐先請。”
在摸不準對方底細的情況下,寧卿倒是願意後下手。
丁嬈聽寧卿這麼說也不客氣,裁判一聲令下,她便一指點出,祭出幾面陣旗來,果然是個陣修。
陣修攻擊防禦都不弱,丁嬈速度又快,寧卿不能等她結成小陣才出手,乾脆直接將寧狗剩的本體擲出去,把一面小旗釘在了擂臺上。
丁嬈見寧卿如此反應,早有預料,於是微微一笑,本就漂亮的人更添幾分魅力。她也不在乎被寧卿損毀的陣旗,其他幾面小旗位置一換,立刻便結成了剋制寧卿兩種法術的攻擊陣法。
沒能成功的寧卿一嘆,乾脆一邊施展“細雨”,一邊祭出驚堂木:“師姐你可走心著點吧,瞧你那站的位置,當心……”
當心什麼寧卿沒說,他只是猛地將手中驚堂木往地上一砸,發出一聲脆響,倒把大家驚了一驚:“這俗話說得好,天要下雨孃要嫁人,一般人能管得著?”
圍觀的人一頭霧水,還不知道寧卿說這些是幹啥,臺上的丁嬈因為直面寧卿的攻勢感覺更加明顯一些,當下就發現寧卿本來還未完成的“細雨”一下子就成了型,只是沒有像前兩次一樣圍繞在寧卿身周,而是直接化作藍汪汪的雨絲落了下來,直接穿透了她的陣法!
丁嬈面色一變,她雖然早就挑中了寧卿做踏腳石,可沒想到寧卿還有此變招,一咬牙馬上就把另一套陣旗祭出,還沒來得及佈陣,就見她現在佈置的陣旗竟然已經有些被腐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