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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狗剩不說還好,一被提醒,剛剛死裡逃生的寧卿就感覺到一股疲憊湧上心頭,有氣無力地答應了一聲,身子一歪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摸了摸寧狗剩的本體,就歪著頭睡過去了。
寧狗剩維持著元靈,站在他身邊默默地看了一會兒他疲憊的面容,無聲地嘆了一口長長的氣,才散開身影,回到本體之中。
睡夢中的寧卿感覺到身邊的響動,下意識伸手一撈,把寧狗剩的本體抱回懷中,屈著身體兩腿一夾把寧狗剩固定住,臉頰蹭了一下他的劍柄,側著身子向更沉的黑甜鄉中墜去。
寧卿洞府之中氣氛正溫馨,執法堂那邊卻宛如酷烈嚴冬,受了刑的孟元思紅著眼睛哀嚎哭泣不止,哪裡有還有半分在外面女修面前特意露出的風度翩翩的樣子?
看著像死狗一般的孟元思,就算是見多識廣的執法堂弟子心中也有些發寒。
孟元思擅自動用劫雷符違反了宗門規定,而且還是在小比擂臺上,按道理來說的確該罰,可也不至於在他身受重傷還未調理好之前就下此重手。
上一次見到這種身受重傷只用藥掉著一條命繼續受罰的人,還是在將近百年前那次宗門叛徒洩密之時。對方犯下的事可比孟元思要嚴重得多,受到的刑罰也不過如此,難道孟元思一事還有什麼隱情?
幾乎所有執法堂弟子在持續不間斷的行刑中都想到了這一點,執法堂堂主得了秦澤的訊息,並不阻止他們想象,反而向旁邊的人吩咐道:“問出他身上劫雷符的來歷後,先把他送到深牢裡,待確認過情報,再放他出來。”
聽到這話的執法堂弟子都是一愣,有腦子快的馬上就想起擂臺上孟元思激發符籙後的異狀,感覺好像明白了什麼,又模模糊糊想不太清楚,嘴上卻是趕快應下:“是,堂主。”
也有離孟元思近的,不知怎麼想的伸手到孟元思懷中一摸,沒想到還真叫他給摸出了三四張還沒用過的劫雷符,當下驚的就是連話都說不全了:“堂、堂主,這這這……”
執法堂堂主一揚眉,伸手一招,將這名弟子手中的劫雷符全部收走,低頭看了看,發現果然全部是真的,不由在心中暗歎秦澤和葉浩淵謹慎,面上卻沉著臉問道:“前些時日因嫡庶不和鬧起來的是他們孟家罷?”
當時處理過這個事的第三執法隊隊長忙回答道:“正是他家。原是因為嫡子不受寵又進了外門,不被族中老祖所喜,便有人捧高踩低鬧到了外門,驚動了執法隊。”
“他是嫡子罷。”執法堂堂主掃了一眼孟元思,“五張劫雷符?”
第二執法隊隊長不由有了個猜測:“莫非是衝葉真人去的?”
執法堂堂主搖了下頭:“動個寧卿能傷到葉昊鈞分毫嗎?”
昊鈞劍是葉浩淵的尊號,宗門內的人有時候也會用這個尊號來稱呼他。執法堂堂主用在這裡,幾乎是明擺著否定了第二執法隊隊長的猜測。
第二執法隊隊長聞言,頓了頓道:“那便是針對孟家了。兄弟鬩牆向來是不錯的突破口。”
第三執法隊隊長對孟元思熟悉一些,也道:“何況孟元思是那麼個性子。”
變態的想法大多都危險又扭曲,孟元思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沒什麼是非觀念,又狠辣歹毒,我行我素慣了,對家族只有惡意,被選上利用也不是太難理解的事。
執法堂堂主得到滿意的結果,一頷首:“查。”
三支執法隊的隊長領命道:“謹遵堂主法旨。”
執法堂的動作不算是大張旗鼓,可執法堂這種地方,向來是各種勢力都死死盯著的重中之重,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會驚動整個宗門盤根錯節的各方大佬。
這裡的訊息好打聽也難打聽,不該說的執法堂弟子一點口風也不會透露,其他的倒管得不嚴,想知道的人稍用手段就可以收到訊息。
孟元思的事就屬於比較重要的,只不過其中考量頗多,所以當晚該收到訊息的勢力都打聽到了一些內情。
“此事果真十分蹊蹺。”
“原以為是寧卿那個弟子身上有不對,現下看來是孟元思有問題。”
“孟家,還是葉浩淵?或者是宗門?”
“執法堂透露口風,是在警告世家宗族,還是另有打算?”
“是誰在背後弄鬼?”
一個小小的訊息,讓宗門之中許多人徹夜難眠,更是將本來就有些渾的水攪得更加見不到底。
在一片憂心忡忡之中,幾小股勢力洋溢著的暗喜十分顯眼,讓某些人一下盯住了他們,恍惚間以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