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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不再反對,頷首後讓寧卿丟擲陣法,雙手飛快地掐起指訣。隨著法訣成型,室內的靈氣有一瞬狂暴,剎那變成劇烈的震動,一場小小的爆炸來襲。
寧卿早有心理準備,抬手就激發了小金剛罩符籙,把自己和身後的寧狗剩本體全部護在正中,完全避過了這次根本算不上意外的“意外”。
寧狗剩看著屋裡唯一受到波及的椅子,本來就十分深沉的雙眼如今更是漆黑一片:“改良陣法。”
寧卿悠悠然道:“它沒告訴過你這個吧?大概它覺得這是個常識。你來猜猜看,它現在的知識來自哪裡?出入藏書樓修士的識海、藏書樓內的其他玉簡、或者乾脆是外面的世界?”
寧狗剩道:“主人好似並無驚奇之意,想必胸有成竹。”
寧卿彎彎唇角,說話並不怎麼客氣:“我胸有成竹什麼,還是得問你。傳承靈識能夠遠離功法玉簡嗎?”
寧狗剩道:“若非寂滅,傳承靈識自是不能脫離玉簡。同樣,若未曾亦無法直接查探其他功法玉簡,故而最大可能來自宗門弟子。”
看到寧狗剩依然有些茫然的神色,寧卿簡直想嘆氣了:“那你還記得我選擇《金陽止水寶卷》時,它說了什麼嗎?”
寧狗剩當然記得,寧卿的事情他都記得很清楚。
當時傳承靈識說它知道這部功法,甚至十分清楚《寶卷》的修煉者在何種情況下可以越級。當時寧狗剩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如今卻看出了違和之處。
先不提作為一個半失憶症患者它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就說它得知訊息的途徑,就寧狗剩所知,也不可能來自傳承者,畢竟遇到傳承者就代表著它的消失,那時候它根本就不可能再有記憶。
想明白的寧狗剩微微抿唇,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委屈:“是。”
“藏書樓這種地方是有眼睛看著的。”寧卿唇邊的嘲意更明顯了,“你相信它是暗搓搓聽到《寶卷》的訊息和聚靈陣的全部內容?別說按照宗門規定,聚靈陣這種東西鎮守者壓根就不會讓人帶進去,就只特定階段突破或者獲得了大貢獻才能進入藏書樓這一條,就把這種可能降到了無限低。”
寧卿止不住冷笑:“而它一個來回寂滅重生的老古董,所製作的陣法、所說的通常手訣,都是近千年來的玩意兒……呵,我倒真是一點也沒看錯。”
聽到這裡,即使寧狗剩沒有實體,此時也有了種渾身發冷的感覺,表情染上一點不可置信。
果然還是欠教育!壓後什麼完全不應該考慮!
寧卿看著他,冷哼一聲:“那時候蒙師兄過來你沒發現,是不是就是在和它交流?”
寧狗剩沉默點頭,被訓地不知道如何回答。
寧卿卻不管他的心情,繼續大開嘲諷:“它可真是好手段,哄得你又是道謝又是欽佩,最後半遮半掩地讓我看到它的悽慘,好讓我心生愧疚。雖然它的付出值得旁人欽佩,我也能理解它為了解脫哄你的苦衷,甚至願意同情他,可這些並不能掩蓋一切都是它算計來的事實。”
被寧卿說了這麼久,寧狗剩也再無法忘記傳承靈識做下的事情,雖不至於深惡痛絕,可對它的同情卻因此淡了不少。
撤掉小金剛罩,寧卿繼續道“有句話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它算計了我,讓我愧疚,給我壓力,完全不考慮我會不會因此產生心魔。我能理解它,而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懶得去計較,畢竟再計較也改變不了這一切。但讓我十分生氣的,不是它,是你。”
“我不知道它對你說了什麼,讓你有了物傷其類的感覺,也不想知道。不過你自己看看整件事,件件樁樁你哪一件處理的合格?”
寧狗剩越發沉默。
他回憶著今天的遭遇,想起自己被傳承靈識哄得忘了注意主人,無意識幫它在主人面前遮遮掩掩透露實情從而惹得主人愧疚,最後又因為被誘匯出共鳴,物傷其類情緒低落不得不讓主人安慰,無形中增加了主人的壓力和印象,一時間覺得自己簡直差勁透了,完全不配做寧卿的劍靈。
“你是我的劍靈,以前是,以後也會是!”寧卿簡直要給他這種想法氣笑了,凝視著寧狗剩的眼睛,語氣十分嚴厲,“我不會不要你,可你也要有點進步!你又不是頸椎以上的部分癱瘓了,下回做事前多動動腦子,別老這麼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