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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卿佈下的這個符陣,還是從葉浩淵給他的玉簡上看到的,主要目的在困不在殺,就是為了拖延敵人的速度。再加上寧狗剩坐鎮,寧卿完全可以藉此機會鍛鍊一下法術。
不過這個符陣消耗量有些大,幸虧他和寧狗剩研究如願以償時,還討論了一下,做了一點小小的改動,減少了符籙使用的數量,才能佈置出來。
寧卿心中的小算盤打的噼啪響,眼睛也微微發亮,躡手躡腳地走到一邊藏了起來,只等著邵源自投羅網。寧狗剩看他並不緊張,也放心了不少,安靜地呆在劍中關注著事態發展。
在不能確定寧卿是否會心軟的前提下,寧狗剩抱著隨時出手斬草除根的念頭,打算替主人分憂解難。
些許興奮很快就被寧卿壓下去,情緒恢復到波瀾不驚,思維也在冷靜中變得更加清晰。他的五感被提升到了極限,最大程度感受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隨著輕微的樹枝斷裂聲響起,寧卿渾身肌肉開始緊繃,瞬息進入一個蓄勢待發的狀態。片刻後粗重的腳步聲快速向寧卿躲藏的地方傳來,筆直筆直無視了所有的阻礙。
寧卿眼中染上濃重的厲色,心頭對邵源背後那個人更加忌憚,態度也變得愈發謹慎起來。
片刻後邵源就到達了寧卿剛剛佈陣的地方,整個人都有些瘋瘋癲癲的,嘴裡不停唸叨著“我能成功的你要等我”“卿卿我對不起你”“不是這樣的鶯語”之類的句子,看起來實在是可憐可恨。
寧卿心中一嘆,仔細觀察了一番,覺得邵源這個狀態搞不好是真的沒救了,說不上是解恨還是難過更多些。
寧狗剩感覺到寧卿的動搖,立刻就打斷了寧卿的思路:主人,此人似是中蠱頗深,心中惡念盡數被勾起,已經無藥可醫。
寧卿為了不發出響動,沒有吭聲,但心裡也清楚寧狗剩說的大概是實情。尤其邵源神態越來越瘋狂,一雙眼睛也漸漸充血,寧卿腦中不經意劃過寧狗剩那句中蠱,忽然明白了什麼。
蠱蟲在修真界本來不算什麼難養的東西,可因為大部分作用相當歹毒,養蠱者理所當然地被眾多修士排斥打壓,輕易不敢暴露於人前。
時間久了,這養蠱術的傳承越來越艱難,養蠱者越來越少,與修真界其他修士的恩怨也越來越深,後來發展到但凡每一次有養蠱者現身人前都要掀起一場大亂。
可以說,會養蠱的那一小撮人才是真正自帶腥風血雨光環、無論走到何處都會帶來滔天大浪的人形事故製造機。
前些日子藏書樓一面,寧狗剩曾說過邵源沒什麼不對,情緒變化劇烈像是有心結,這次寧狗剩給出的判斷則是中蠱頗深,看起來要完。
兩次之間間隔不過一個多月,這段時間裡邵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寧卿不知道,可他知道邵源背後那個人的危險程度比他以前想象的高。
一旦牽扯到蠱毒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寧卿所遭遇的各種意外就變得越發不簡單,也不再是他一個人能夠輕鬆面對的。
或許他只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倒黴蛋,一切其實都是衝著他們御虛宗取得,但他既然被捲進一場可能的大陰謀,總要想辦法脫身才是。
最好的辦法還是和宗門一條心,該上報的上報,該裝不知道的裝不知道,安安靜靜做一個心向宗門心向道的美男子。
隨著思考的深入,寧卿腦海中的草泥馬已經狂奔出地球衝向宇宙,眼睛卻還是死死地盯著狀態愈發不正常的邵源,看他從神經質的喃喃自語發展到喪失神智的歇斯底里,跪在符陣中心雙手扯著頭髮仰頭狂呼。
破了音的“啊”“啊”聲驚起林中飛鳥,然而卻沒有引來哪怕一隻妖獸。
寧卿有些疑惑,還沒等他細想此事,心頭一股淡淡的危險感劃過,登時便一個激靈,下意識一個翻滾,躲開了破空而來的什麼東西。
餘光捕捉到屬於金屬的冰冷色澤,無聲沒入泥土的短刃揚起碎屑,寧卿雙足蹬地一躍而起,疾退數丈抬頭望去,才發現邵源竟也在望著他。
二人目光相接,邵源猩紅的眼睛越顯猙獰,顫抖著唇不停道:“卿卿,卿卿,我不想殺你,不是我不是我——”
嘴上這麼說著,他的動作卻不是這麼回事,右手五指鬆鬆地不知掐著什麼訣,手臂一揚數柄短刃便猛地彈起,殺氣瀰漫間閃電般射向寧卿。
邵源是真的要殺了他!
寧卿心中一凜,手裡牢牢握著寧狗剩的本體,見勢便持劍迎上,手腕快速轉動,劍光化作密不透風的盾,和短刃撞擊在一起。
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