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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卿漸漸沉浸在自我昇華的氣氛裡,慢慢淡忘了前面發生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按這個進度繼續下去,也許寧卿會過上非常平靜的生活也說不定。但世事總是難料的,在他和寧狗剩都以為一切已經過去了的時候,卻突然在聞道閣看到了司徒鶯語。
司徒鶯語不同於上一次見面那樣盛裝打扮,出現在聞道閣的她穿著內門弟子統一的淺藍滾米色邊的道袍,襯得一張姣好的面孔隱隱有出塵之意,看起來竟有些返璞歸真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長得不錯境界又很低,許多人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司徒鶯語,但作為修士五感本該十分敏銳的司徒鶯語卻彷彿毫無所覺,只是焦急地張望著門口。寧卿明顯看見她在意識到自己進來的那一瞬,眼睛一下亮了。
正如寧卿所見的那樣,司徒鶯語的確是在看到寧卿的那一瞬就激動起來。她非常想奮不顧身的站起來,奔到寧卿身邊,與訴說這些日反常的生活,或者大哭大叫著求寧卿幫幫她。
可最後,理智拉住了即將崩潰的情感,司徒鶯語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只是動了動嘴唇,握緊了拳頭,低下頭目光死死地盯著地面,用盡全力壓抑住了自己。
司徒鶯語的不安非常明顯,寧卿只需要一眼就能確定她內心深深的恐懼。
只是眼下情況不明,寧卿害怕打草驚蛇,並不願意魯莽行事,所以只是多看了一眼,就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司徒鶯語好歹也在外面獨自呆過兩年,因此現在即使心中恐懼,看到寧卿這樣的表現,也能在深吸一口氣後漸漸平靜下來,至少在表面上依然可以裝作若無其事地聽高階修士講課。
寧卿趁著歪頭的功夫打量過司徒鶯語幾眼,意外地發現她表面功夫做得還不錯,只要不是有心人仔細觀察,倒也不太能發現她如今心神不寧的狀態。
雖然兩個人原先不怎麼熟,但物業類聚人以群分,從表裡如一、從未改變的小夥伴身上,寧卿就能回憶或者說是推測出以前的司徒鶯語是什麼樣的智商水平。
寧卿有些感慨,大約獨自在外闖蕩的確是非常能歷練人,才能讓這個智商欠費的人舊識攢下點餘額。
有的沒的稍微想了想,回過神的寧卿暫且放下大部分心思,集中精力聽起講座,只偶爾注意一下司徒鶯語,一堂課下來都沒有落下什麼。
不同於寧卿的風輕雲淡,司徒鶯語整個人就緊張得多,全程如坐針氈,全靠理智拉著才沒能發瘋。
本來這就是她第一次到聞道閣聽講,再加上滿腹心事,時時刻刻都恨不得能馬上衝到寧卿身前問一問,這堂讓寧卿受益良多的講座,對她來說不過是煎熬。
心裡跟澆了滾油一樣,司徒鶯語強忍到講座結束、師叔離開,才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來,什麼都顧不上地衝到了寧卿身前,紅著眼睛死死盯著他。
寧卿看著這樣面露瘋狂之色的司徒鶯語,心知不好,第一個念頭就是要阻止她。不過對方的情緒實在太糟糕,瀕臨崩潰,在這樣的情況下,無論他說什麼,對方恐怕也聽不進去。
心念電轉間,寧卿微微皺起眉,假裝強忍怒氣道:“你竟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司徒鶯語話未出口,就被寧卿的責問堵了回去,整個人都有些懵了,一時間面上呆呆的,下意識喃喃道:“卿卿?”
“別這麼叫我。”寧卿臉上的不耐煩更重了一些,幾乎一字一句道,“你是想來看我現在過得怎麼樣的是吧?那還真是抱歉了,我現在日子過得非常不錯,可讓你失望了。”
司徒鶯語完全搞不清狀況,但是聽到寧卿說這樣的誅心之言,還以為其中發生了什麼大事,說不定就和她有關,才讓寧卿這樣憤怒,立刻著急忙慌地試圖解釋道:“不是的,卿卿!我如何會有這般心思?我向來是希望你好的!”
話到這裡,司徒鶯語卻哽住了,她現在什麼情況都不知道,甚至無法理解寧卿的責問從何而來,也就無從辯駁。
因為鬧不清楚寧卿的劇本,司徒鶯語現在的表現完全是出於本能,因而真實極了,讓人一看就知道她說的是真心話。
再說司徒鶯語本來長得也不錯,焦急之下,面色泛紅、眼含水光,竟意外給人一種色若春花、身似弱柳的感覺,非常能夠引起異性的憐惜。
寧卿心中暗道成了,面上慢慢鬆開了緊皺的眉頭,環顧周圍豎著耳朵等八卦的眾人,頓了頓才道:“……算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
司徒鶯語一見寧卿願意聽她解釋,立刻點了點頭,眼巴巴地看著寧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