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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懶得管你。但你現在要幹什麼?衝出去英雄救美?你昏了頭了!”
父親是個無情的人,陸韜早就知道,在家裡聽到父親冷冰冰的話再正常不過,但從來沒有哪一次,像今天一樣,讓他感覺到由衷的厭惡。
他強忍著情緒,說:“朋友遇到了點麻煩,我去幫個忙,解決一下。”
“一點麻煩?”父親冷哼一聲:“在戰亂地區失蹤,這還叫做一點麻煩?一個女人在那種地方失蹤超過是個小時,性命難保,而且有可能比死還慘……”
“您別說了!”陸韜第一次打斷父親的話:“我不想聽!”說著就想繼續往出走。
“你帶著那玩意兒想去哪?”父親一句話就止住了陸韜的腳步。
他緩緩地在沙發上坐下,不緊不慢地說:“不要以為幾個證件就能保住你。我能讓你帶著你的‘玩具’在k市亂跑,也能讓你寸步難行。你大可以試試,別說海關、邊檢,我保證你連第一個高速收費站,你都過不去。”
陸韜的背影僵在原地,拳頭緊緊攥起,指關節發出輕微的“咔咔”聲響,卻一動也不能動。
沙發上,那位威嚴的老人接著說:“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最近也不必去單位,明天隨我去溫泉城療養。”
陸韜仍舊背對著父親,站在原地,任誰都能感覺到他此刻的憤怒,彷彿即將噴發的火山。
但這憤怒終究還是沒有爆發出來,反而漸漸地失去氣焰。他的肩膀慢慢垂下去,又呆站了片刻,回身慢慢走回樓上。
樓梯到書房的這段路格外漫長。陸韜又在電話旁邊怔怔地站了片刻,終於拿起聽筒,撥通國際長途。
“劉大仁,我是陸韜。”他的聲音完全被無力和疲憊充斥著,強打精神說道:“我要請你幫一個忙,很麻煩。我一個認識的人,在雅格城的三角區附近失聯了,現在沒有辦法確定狀況。”
“許寧染是嗎?”劉大仁不等他說完,就準確地說出了名字:“我們隊長趙夑正在那裡,我馬上就要趕過去。”
陸韜的心再次一沉。
趙夑已經在蘇伊灣附近,有美軍的人力和裝置幫忙,副隊長劉大仁卻還是要過去支援,這隻能說明,情況已經複雜到一定程度。
陸韜逼著自己平靜一些,飛快地思考,說道:“我記得寧染在那邊有幾個朋友,對當地形勢可能有所瞭解,你們要儘量找他們幫忙,我現在就去她的公寓,找到通訊錄發你郵箱。”
他略停了兩秒,來平息聲音裡的一絲顫抖:“這件事就拜託你了!我沒有辦法過去,你一定要幫我找到她!一定!”
“那是自然的。”劉大仁說:“估計她和蘇顏在一塊兒,我們肯定會全力搜救。”
當下,兩人也不多說,匆匆收線。
陸韜再次下樓,穿過客廳,父親還如同磐石一般坐在沙發上。
陸韜面對著他,說:“現在我要去她的房子,儘可能把所有的線索都收集起來發給救援的人。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我也一定要去做。”
這一次,他的父親沒有再開口阻攔他。兒子畢竟有血性,逼急了,不好掌控。
車子開出軍區大院,陸韜握住方向盤的手才微微顫抖起來,一旦開始,那顫抖卻像是再也停不下來。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不安如此劇烈。
不要死!
不要受傷!
一定要回來,一定要安全地回來!
陸韜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明白人,明白他跟寧染沒有未來——他的家庭不可能接受一個年齡比他大好幾歲,沒有背景,“不清不楚”的女人。
所以對兩個人的未來他很清楚,某一天肯定會分開。
也因為這個,他對自己始終有所剋制,避免感情失控,避免難分難離,偶爾給許寧染的寵愛,也總是點到即止。
潛意識裡,他可能跟他的父親一樣,認為這種剋制是理性的表現。
但分離不能是現在!不能是這樣!不能是許寧染一個任性的決定,就在遙遠的異國他鄉,用生與死跟他劃清界限。
這個女人!他要她好好的,她就必須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