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色SS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板跺穿:“我詛咒你寫報告寫到死!”
她沒看到趙夑一出門,迅速陰下來的臉。
兩個小時以前,在上百公里以外的喀布什戰區中央監獄。
濃郁的消毒水味兒充斥整個醫院。病房刺目的白色牆壁泛著冷光。從不知何處,傳來“咔噠”一聲輕響,是門閉合的聲音。
病床上的人忽然驚醒。
他的眼眶深陷,臉色蠟黃,年輕的臉上鬍子拉碴,剛剛睜開的眼睛難以適應光線,半天沒有焦距地在房子裡轉動。
是錯覺,房子裡除了他,一個人也沒有。這裡是一級隔離病室,本來就不可能有別人。
渾濁的眼珠緩緩轉動片刻,筋疲力盡,他想要再度睡去。
忽然,眼神聚焦在病床側面,靠近拐角的牆上。
瞳孔絕望地收縮!
在牆角,用石灰水之類的東西,寫著三個簡單的字母:mom。
媽媽!
石灰水被幹燥的牆體一點點吸收,字跡漸漸消失在牆上,像一個看不見的幽靈鑽進了牆裡!
病人掙扎著從床上坐起,完全不顧乏力癱軟的四肢,“嗵”地一聲,他重重地摔在病床旁邊,手臂上的輸液管帶倒了窗邊的架子,發出一陣刺耳的乒乒乓乓。
身穿隔離服的醫生和護士衝進來,病人還在床邊掙扎著站不起來。
“見了鬼了!剛醒來就這麼大動靜!”醫護人員帶著厭惡咒罵。
自殺、自殘、要不就搞破壞,這些犯人的么蛾子總是讓他們厭煩。
“我要打電話!”安德烈亞斯好不容易喘過氣來,鼓凸著昏黃的眼球,就提出了要求:“給我的律師!”
醫生和護士面面相覷。
“我知道我的權利!”對方喘息著繼續說:“我要打給我的律師!”他忽然發了瘋,激動得一把拎住醫生的衣襟:“給我電話!快給我電話!”
這個孱弱的犯人忽然爆發出巨大的力量,把醫生揪住,搖晃得像是風中的樹葉!
年輕的女護士嚇得驚聲尖叫。還是護士長反應快,一針就紮在了他的脖子上,鎮定劑推進脈管。
犯人牛一般粗重地喘著氣,瞪著絕望的眼睛倒下去。
萬幸,醫院的第一個電話並沒有打給他的“律師”,而是打進了趙燮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緊閉,趙燮和劉大仁一個坐在辦公桌後,一個半坐半靠在窗臺上,正在討論這個“新聞”,當然,是揹著蘇顏。
“這事不能告訴她。”趙燮搖搖頭,審慎地進行分析。
“安德烈亞斯這件事不簡單。自從顏顏介入調查,這事兒忽然就變得困難重重。,先是針對安德烈亞斯的懸賞通緝,再是檔案遭到銷燬,現在他又忽然在醫院發狂,全世界的倒黴事都讓他一個人攤上了?”
“這個僱傭兵又沒有什麼特別的技能,在團伙裡,地位也不高,為什麼值得有人如此大費周章?”
“你的意思是……”劉大仁不愧是他的黃金搭檔,迅速理解:“有人藉著這個案件對付蘇顏?”
“有這個可能。”趙燮微微頷首:“整件事情的開端就是一封求救信。但我始終認為,以西塔現在的局勢,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還是個半文盲,應該沒有能力把求救信送到海森堡。”
“那倒是。”劉大仁搔搔頭,難得看到他出現一點嚴肅的神色:“就算在隆國,那些買菜大媽也沒幾個瞭解海森堡國際法院,更不用說塔西的經濟和文化,跟隆國至少差著二十年。”
趙燮點點頭:“這件事從頭就透著蹊蹺。我沒有跟蘇顏說,以她的個性,說了,她也未必會放棄,搞不好還要刨根究底。這傢伙……這麼多年就不知道放棄為何物。”
“嗯。”劉大仁也表示同意:“作為國際律師,得罪一些團伙,可能性還是很大的。那個僱傭兵~安什麼來著?在醫院的事,先不告訴她也有道理。不過,你能瞞多久啊?”
“我正在請蘇伊灣那邊的白鷹駐軍,還有塔西使館那邊幫忙,看看能不能查清安德烈亞斯在西塔國的底細。蘇顏這邊,先把她關在營裡,實在不行,拖到咱們小隊換防,趁休息,我直接把她送回隆國。”
以隆國的治安情況,世界上現在不會有比北都或k市更安全的地方了。
但趙燮和劉大仁都根本沒料到,接下來發生的變故,居然比戰場還要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