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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李涵之雖然已經變了臉色,但壓制著驚怒,流露出來的只能算是冷淡:“我說過了,在你的婚事上,你爸爸和我沒有打算包辦,也不會硬性要求對方的身世門第,但是,許寧染,這個家是絕對不會接納的,原因你很清楚!”
看得出,李涵之就算原本對許寧染還有一絲憐惜和喜歡,到此時,卻只剩下排斥。在她眼中,許寧染跟劉大仁在一起又三心二意,恐怕目的還真不那麼單純。只是以她的涵養,不會輕易把一些難聽的話丟出來而已。
劉大仁怎麼會不瞭解自己的母親,不但瞭解,對許寧染的這種情緒,其實確實怪不了李女士。每個當媽的,學歷再高涵養再好再通情達理,對自己的兒子難免都有點過度保護,何況許寧染有很多事雖然事出無奈,但要求劉家的大家長們無條件接受,也太為難人了。
無條件接受,應該是他劉大仁一個人的事情。
他並不氣急,許寧染答應他的“非正式求婚”,彷彿一夜之間,突然給了這個男人一些成熟而篤定的勇氣。
他幫助母親整理書架,手底下的動作並不停,語氣溫和,說道:“我們並不急著立即結婚,可以等您和我爸慢慢接受。”
“我們不會接受的。”李涵之搖搖頭,說道:“大仁,咱們家裡,無論說什麼事都要講道理。婚姻跟戀愛不一樣,戀愛可能讓你一段時間活力四射,但是穩定的婚姻,才會讓你有心思經營生活,有心思享受一切美好的東西。你很清楚,我曾經試著接受過這個姑娘,但是,我不認為她能給你帶來穩定和安全。她是風浪裡面走出來的人,作為女人,我可以心疼她。但是我只怕,這姑娘風口浪尖上呆久了,已經不知道安穩是什麼。”
這一番話,沒有半個詞貶低許寧染的人品,但是,裡面的意思,已經嚴厲到極致。
劉大仁把最後一本厚厚的工具書放回原位,坐到母親對面的沙發上,說道:“之前的事,我已經跟您解釋清楚了。寧染她並沒有跟誰糾纏不清,對方的糾纏,我和她也有能力擺脫。我想對她的人品,您還是有個判斷的。”
“我有判斷。”李涵之嘆了一口氣,說:“但是沒有一個父母會希望孩子的婚姻攪合那些複雜的事情。我們的用心,你們怎麼會懂?”
劉大仁心知,此時已經不適宜將問題再討論下去,在他心裡,這件事的日程非常清晰——先儘量爭取爺爺和父母的同意,讓劉寶兒和她老公這些說客多多活動,但是,他絕不會採取硬碰硬的愚蠢方式,戰略戰術,良好態度,一個都不能少。
至於到了他認為合適的時間,家人還不同意怎麼辦?那也簡單,軍隊裡介紹信一開,直接把許寧染娶了!到時候,罩住自己的媳婦兒,天經地義的事!
所以他當即站起來,向母親溫聲說道:“下午辦公室那邊還有事,我先過去,不陪您喝下午茶了。”
他說的是軍總那邊的辦公室,不在望香山,自然得早點過去,防備著北都這路上堵車。其實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開會去,還是巴巴兒地去陪他的寶貝許寧染。
正好劉寶兒剛剛“親自”把孩子哄睡著,交給保姆,走進書房來,劉大仁穿上大衣,跟她遞個眼色出去了。這眼色太明顯,劉寶兒就是他的超級說客,智商情商都超級線上的那種,少不了幫他敲邊鼓。
劉大仁這邊走了,劉寶兒開始繼續替李涵之整理一堆資料,她也聰明,沒有立即開口說許寧染的事兒,總得看看風向狀況。
正隨便說幾句學術上的事,話題都還沒扯過去,外面警衛員一聲敬禮,李涵之和劉寶兒微微一驚,就看見劉老太爺拄著柺杖直著腰慢悠悠進來了。
劉老太爺應該是在外面遇見了劉大仁,問了幾句話的,劉大仁用同一個開會的理由溜掉了。
老太爺還往外張望了兩眼,很捨不得孫子的樣子,回頭問李涵之:“他回來,說了他要結婚的事?”
李涵之點點頭,沒有多說話,心裡已經明白,自己這個能幹的兒子已經在老太爺那裡說過不少話了。
這個大家族裡,屬這位大家長說話最有分量,也屬他最偏疼孫子孫女,尤其是劉大仁,估計他這裡對許寧染的風向已經變了。
果然,劉老太爺說:“就是那個姓許的姑娘?要我說,年輕人在感情上犯過一些糊塗,有過一些舊賬,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不是品質問題,那也不是絕對不能要的嘛……”
“爸~”李涵之一聽都著急了:“這姑娘給大仁帶來的麻煩數都數不清了。她自己的問題,怎麼總是讓我的兒子給她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