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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在劉大仁最不提防,以為他最掛心的那個人還安安穩穩呆在隆國,在碧山腳下的老宅裡靜心寫寫畫畫,等他回去的時候,意想不到的情形已經發生了。
寧染一早起來,吃了簡單的早點,端著咖啡信步走到院子裡,去看親手種的那兩棵桂樹。新近培的土澆過幾茬水,已經變得很堅實。桂樹接著地氣就不嬌氣,順利成活,幾根有點光禿的枝頭已經冒出點點新綠。
補種海棠的淺青色大瓷盆已經送過來,在簷下襬了一排。這兩天有空,就可以去花鳥市場買些海棠枝丫回來插進盆裡。
山底下比市區裡氣溫要低些,許寧染在院子裡略略站一站,就打個寒顫,心裡不由地自嘲,自從有劉大仁在身邊,她都覺得自己變嬌氣了,好像真是什麼也不會,生活不能自理的樣子。矯情!
外面院子那位司機的飯,寧染總是一起料理了,多一雙筷子的事兒。這會兒她站在內院裡往外看一眼,年輕的司機早就起來,好像正在洗她的那一輛prado,寧染就打算回廚房去,把早飯給拿出來。
正要踏進屋子,外面的院子卻聽到一聲喝問:“站住!這裡不允許擅闖!”
許寧染吃了一驚,站住腳步,又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回應道:“是我!我必須要見到許寧染。”
陸韜!
他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寧染認出聲音,更加不想出去。劉大仁正好不在,在碧山這宅子裡面見陸韜未免太不合適,何況她這些天心煩意亂,淨擔心劉大仁在北都的那些事兒,想著這傢伙工作再忙再亂,怎麼連半點訊息也不送回來。她煩都煩夠了,哪有心情琢磨怎麼跟陸韜說話。
外面院子裡那位司機顯然也為難了。
常駐西京軍區的軍人不可能不認識陸韜。這年輕的司機只是個士官,陸韜卻是個正兒八經的帶銜軍官,而且軍銜不低!要說直接硬碰硬懟出去,他沒這個膽子,但是劉大仁臨走前,特別交代要防的,就是這個人。
陸韜根本也沒給這個士官多餘的時間考慮,自從寧染離開以後,也不知道是心情惡劣,還是軍銜職位上升,他的風格不太像過去溫和了,多了一些強硬霸道的東西。
他直接向那個士官說一句:“我是帶著緊急軍情過來的,不容耽誤,不進去可以,請許寧染出來見我。”
司機還在猶豫,陸韜的臉上就有了慍色。
許寧染實在不忍心再為難那個年輕的司機兼警衛,何況這人都上門了,躲也躲不了。她返身走回了內院的門口,喚他一聲:“陸韜。”
陸韜轉頭看見她,臉上的神情頓時柔和不少,他對她的心意是真真切切的,她相信,都寫在臉上了。但聽到她的稱呼,他的臉色又黯淡了一下。
她以前從來不曾這樣連名帶姓地叫過他,這麼……陌生,甚至像是刻意避嫌似的。
“你進來吧,喝杯熱茶。”寧染說道,隨即對那個司機也說:“小張你也進來,順便在裡面吃個早飯,我就不用拿出來了。”
陸韜心裡一陣酸澀,許寧染,你我是彼此相愛,彼此擁有過的人,你用得著做得這麼滴水不漏,這麼光明磊落嗎?
他定定神,站在原地說:“別喝什麼茶了,我有急事。你趕緊收拾東西跟我走,我的車子就在外面等。”
一輛綠色掛軍牌的吉普車,火都沒有熄,就在宅院外面的水泥路上等著。
這下許寧染也徹底怒了!怎麼的,這是衝到別人家裡來,讓女主人跟著他私奔還是什麼意思?她怎麼就這麼賤?他就這麼篤定,任何時候招招手,她都得跟著走?
她強抑了怒氣,臉定得平平的,努力維持聲線不要氣得發抖:“陸韜,你什麼意思?你們那些什麼大事我也不懂,你先請回。等到大仁從北都回來了,你找他去解決吧。”說著,一秒都不想多呆,轉身就想走。
陸韜一個箭步上前,握住了她的胳膊。
“你放開我。”寧染下意識地就要去甩,她認識的陸韜,從來不該是這樣的!
“什麼北都!”陸韜也上了火,語氣變得有些衝:“劉大仁根本不在北都,他被派去了亞斯蘭,昨天已經出發了!”
“你說什麼!”許寧染大吃一驚,還有些不太相信:“他說了,只需要留在軍總做些彙報之類的工作。”
“彙報在哪不能做!”陸韜一針見血,刺破了寧染心存的最後一絲僥倖,毫不留情地說出實情:“軍總決定,派出劉大仁和林江陽兩個人,去往亞斯蘭首都緝拿趙夑!內部的訊息,說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