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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不能靠近長華山莊大門的警衛崗亭,只能遠遠停在門口的大片空地上。
許寧染從車裡下來,仍是懨懨的沒有什麼精神的樣子,邁著小步子往園子裡走。
遠遠地,她看到軍綠色的吉普車一閃,掉頭開走,駕駛座隱隱約約,像是剛才她打電話時守在門口的一個軍人。大概是劉大仁擔心她接完電話之後的情緒和處境,囑咐人務必暗中送她回到安全地帶。
長華山莊,的確可以算是安全了。
她微微垂著頭,沒有理會崗亭裡目光炯炯盯著她的衛兵,出示了一下特別通行證,沒精打采往裡走去。寬寬一條路兩邊種滿了高大的梧桐,除了偶爾飄落一兩片葉子發出輕微“沙沙”聲,園子裡靜謐得彷彿無人之境。
剛走到湖邊的小岔路上,眼角餘光掃到,又是軍綠色衣角一閃。
又來!
許寧染有點煩心,那一角橄欖綠卻徑直從道旁岔過來,站在了她面前。
熟悉的身形氣息,一抬頭,陸韜!
“我此時沒有精神和你說話。”許寧染的聲音有氣無力,試圖繞過他往前走,心裡實在是亂得厲害,以至於陸韜出現帶來的一絲混亂都變成毛毛雨了。
陸韜卻執意握住她的一邊手腕,硬生生逼他停下來,注視著她問:“你怎麼了?”
“我不想說。”許寧染搖搖頭。
陸韜太熟悉她這個脾氣,平時看起來嬌甜又可愛,其實是個貓性子,一旦決定憋住了不理你,那你是怎麼追問怎麼緊跟著都沒有用的,她肯定不說!
許寧染看他仍舊沒有放手的意思,也知道他不會是那麼無聊就來這戒備森嚴的長華山莊溜達一圈堵她,她抬起眼皮,沒精打采地問:“你有事?”
“奧納斯·西爾格德!”陸韜語氣異常堅決地說:“你絕對不能再跟他牽扯下去了。”
許寧染的眉心幾不可見地跳動一下,目光中有一絲驚異,好像是吃驚陸韜又因為這個事反覆來找她,相當鍥而不捨,好像跟奧納斯有多大仇過不去!
“你發現他什麼事了?”她倒是認真地問了一句。
“還沒有。”陸韜才說出三個字,看見許寧染好像吁了一口氣又打算走的樣子,趕緊補充,說道:“但是我讓人調查了他在國外幾個公司的狀況——其中就有這次準備和肅山合作的一個專案。但是這個專案,早幾年前就在中歐那邊,因為專利問題被叫停過,到現在他在法蘭國的一個公司都因此擱置著,沒辦法生產經營!”
陸韜的意思很明確。
隆國作為國際專利法案的簽署國,跟歐洲有同等專利保護義務。如果奧納斯的這個專案在歐洲有問題,那麼在隆國他也不可能繞過這個問題去直接執行——就算私人公司想要鑽什麼空子,政府招商引資部門一旦參與,也不可能容許。
也不知道許寧染聽進去沒有,她似乎是愣了愣神,嘴裡卻又說著:“那也不關我的事,也許他指望著別的專案有錢賺……”
“但也許他的談判根本就是個幌子。”陸韜嚴肅地說道:“也許他另有目的,只是我還沒有來得及查到更多。嚴格來說,就連這些我也不能告訴你。”
“那你就別告訴我了。”許寧染抬頭望著他,看不出任何情緒地說:“你也別再懷疑來懷疑去了,這件事說到底,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要讓你退出!”陸韜幽深的瞳仁裡,映出兩個小小的許寧染,他專注而堅決地看著她:“跟不知底細的商業財團有瓜葛,有可能是非常危險的事!只要你可能受到威脅,這件事,就和我有關係!”
這句話,如果早兩年說出來,也許許寧染已經感動得要撲進他懷裡。
即使現在,看得出她也是動容的,她的眼神裡湧動著一種異樣的情緒,很難看懂,但如果說是純粹感動,又不太像。只能說,她確實在思考什麼跟陸韜的話有關的事。
她就那樣看了陸韜兩三秒,收回目光,淡淡地說:“我知道了……我會做個決定,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這句話說出來,她假裝自己沒有看到陸韜臉上一閃而過的痛楚和悲哀。
也頓了一兩秒,陸韜低聲說:“你到底怎麼了……你今天情緒很古怪,告訴我好不好?”
這柔情依依的少年模樣。
許寧染也受了情緒感染,輕聲重複著:“我不想說,今天不想說……我們改天再聊吧。”她低著頭,雖然沒有越過陸韜走掉,但是那個樣子,顯然已經不想再說任何話了。
陸韜的目光注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