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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仁說完那句“考慮考慮”,就往樓梯間外面走。沒有給許寧染觀察他表情的機會,她也就無從知道他的情緒。
兩人剛剛一前一後走到走廊上,就聽到有人喊一聲“仁哥”。
西京軍區的小少爺,慕白。沒想到能在這兒遇到。這次來西京,因為一直纏在趙燮的案子裡,跟西北大軍區形形色色的軍人、法官打交道,慕白這小子不是軍隊裡的編制,劉大仁居然把這號人給忘了。
慕白剛從樓上坐電梯下來,趕緊幾步走到面前。田菲兒的表妹田歡歡跟在他後面,因為個子矮矮的,一路小跑,可愛得像個熊寶寶。
她看見許寧染和劉大仁在一起,也不敢亂說話,衝著許寧染眨眨眼,嘴一咧笑一個。
“你怎麼在這裡?”劉大仁關切道:“家人生病?”
“呃……沒有。”慕白有些不好意思,向後瞄田歡歡一眼。
劉大仁和許寧染恍然大悟,這傢伙,在許寧染的新書釋出會上就大獻殷勤,當時還覺得他心血來潮,沒想到,還真把田家這姑娘追到手了!這個時候想必是扮演模範好男友的形象,陪田歡歡來探望陸韜呢。
但轉念一想,這中間的關係卻讓人很不舒服。田家人來探望陸韜,自然是因為田菲兒,可是田菲兒算什麼身份,這麼大搖大擺,提前以陸家的兒媳婦自居?不知道陸韜如果醒不過來,她還嫁不嫁?那天在醫生解釋病情的時候,她躲在人群后面,分明是畏縮的臉色。
腦子裡,不由地又閃過許寧染剛剛說“春風猶隔武陵溪”時,難掩的落寞傷感,劉大仁這心裡,就是不大痛快。
於是,跟慕白客套兩句,推說馬上要回區裡開會,就道別了。
慕白跟田歡歡先離開,田歡歡還相當可愛地向著許寧染揮揮手。劉大仁看著他倆走了,小聲嘟噥:“這倆人怎麼在一起了?”
“不挺好麼?”許寧染笑道:“兩個都是不錯的孩子。”
“別說得你有八十歲一樣。”劉大仁瞟她一眼:“那是田菲兒她妹。”
許寧染淡淡地說:“田菲兒是田菲兒,她是她。”
劉大仁看著她那個整天隱忍、若無其事的樣子,忽地就來了火氣:“行,許寧染,你對誰都是聖母瑪利亞一個,所有的狠勁兒你都留給我了吧!”
許寧染冷不防他哪裡來的火氣,莫名其妙,看他撇完一句轉身就“蹬蹬蹬”下樓了,電梯都不坐,兩條大長腿,像是恨不得把樓梯板跺穿。她又不能去追,很無奈的樣子,看了一會兒,慢慢走回病房門口的長椅上坐下。
手術中的等待極其漫長。
天黑了,又亮了。也不知道又過了幾個小時,終於,手術室的燈一閃,結束了。
袁教授帶著一班學生助手從手術室走出來,他是個滿頭銀絲、和藹親切的胖子。此時,一雙眼睛裡佈滿血絲,滿臉疲憊,但精神卻是矍鑠的。
“手術很成功。”他對等候在手術室外的所有人說。
陸韜的確非常幸運。那樣嚴重的腦外傷,不可避免地引發了顱內出血。但不同於大規模嚴重溢血,陸韜的腦部是一點一點滲血的,而且,腦內吸收的情況很好,比較迅速,這就使得血液幾乎沒有在他的腦內形成堆積——血塊壓迫神經、損傷腦組織,是腦外傷最容易引起後遺症的原因之一。
當然,即便出血很緩慢,但畢竟吸收有限,時間長了仍舊很危險,而且長期的昏迷缺氧,本身就會造成腦組織損傷。幸好,袁老來得非常及時,手術到底是在生死關頭,把他搶了回來。
“那也就是說,不會有後遺症了?”陸韜的家人滿懷希望地問道。
“目前還很難說。”袁老嚴肅地回答:“手術本身也會有創傷,腦部很多問題是潛在性的。只能說,手術本身很成功,但具體恢復情況,還需要等到他清醒之後,再做一系列檢查。”
軍事法庭並沒有給他們太多準備時間,三個工作日後就再次開庭。
這三天,劉大仁沒有再去醫院或者公寓看許寧染。說不上來想什麼,反正他就是生氣,覺得這女人總是打著為別人好的招牌,把人都推得遠遠的,尤其是他,那他為什麼總要熱臉去貼冷屁股!
而且,去醫院看到她悉心照顧陸韜的樣子,豈不是自討苦吃!反正那裡有袁老的團隊照應著,還有他派的人幫忙,他去不去都一樣。她又不會想他!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劉大仁恨不得給自己腦袋上敲兩下。
跟趙燮和蘇顏商量的結果,對方的人已經構陷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