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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劉大仁,明明一路開車跟在許寧染後面,只為防備陸太太有什麼奇怪的招數,這個時候卻不敢現身,不得不開著吉普車轉了一大圈,這才正好停在許寧染面前,裝作剛剛過來接她。
許寧染可沒跟他說著玩,若無其事地上車,就讓他往東開,一邊拿過他的平板,開始在網上找合適的房子。
K市這邊,高檔公寓集中在北郊和東區,一個是園林氧吧,一個是芙蓉江畔。
劉大仁一邊開車,一邊偷空悄悄看寧染的臉色,她神色如常,啥事沒有的樣子,倒讓劉大仁以為自己剛才眼花,看她明明是想在街邊哭來著。
“突然要搬家啊?”劉大仁試探地問:“北郊不是住得挺好,離出版社還不遠。”
“老看著那一個公園,看煩了。”寧染笑著說:“下一本書換題材了,要是天天在江邊轉轉,大概能寫一部特別波瀾壯闊的吧?”
都是藉口,劉大仁並不戳穿,載著她去東區。
高檔的經營性公寓過來過去就那麼幾個集團,沒有房東,公司運營,統一服務管理,很適合寧染這樣的自由職業長期入住。因為對價格不太介意,很容易就找到了合適的,比北郊那套還要大一些,有專門的書房,書房的落地窗外面就是夜色掩映下的芙蓉江。
拿了鑰匙出來,劉大仁問:“什麼時候給你搬家?”許寧染笑眯眯地說:“明天一早。”
“這麼急?”劉大仁略吃驚,但還是拿出電話就準備打,邊翻號碼邊說:“我找幾個兄弟過來幫忙。”
出乎意料地,許寧染伸出手從他手裡抽掉了手機,並不立即還給他,而是向著旁邊的茶館示意:“跟我來。”
因為是工作日,雖然是晚上八點多,來芙蓉江這一片消費的人並不是很多。加上這個茶館的價格不是一般的貴,所以只有寥寥幾個賓客,用雕花的隔斷分隔開,很幽靜,適合說說話。
許寧染沒有拐彎抹角,她直視著劉大仁,說:“我知道你今天下午一直跟著我,也知道你為我擔心。但我是成年人了,我不能依賴任何人的活著,更不能無恥地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事都讓你替我做。”
劉大仁被她的話打了個猝不及防。其實他表面花哨內裡細緻,這幾年很少有什麼事能讓他手忙腳亂,但跟許寧染對陣,他發現他真的永遠防備不了她的轉折。
“你為我解決了這一次的絕境,等於是救了我的命,我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我也知道,選擇這個時候說這些話,看起來都像過河拆橋。”許寧染接著說:“但是,隨便你怎麼想,真的可以了,你為我做的夠多了。”
劉大仁也有點來了火氣,這個女人,在陸韜面前能夠如水柔順,怎麼在他面前永遠乍著一身刺。他沒好氣地說:“什麼叫我怎麼想,你不是我,不用替我決定怎麼想。我也沒那麼淺薄。”
許寧染張口結舌,不知怎麼應答。“自以為是”,他是想說她這個詞嗎?這個詞,陸韜也曾經說過。又想到這個名字,她的心還是會猛然一痛。
劉大仁緩和了一下,問道:“你忽然換房子,是不是想跟陸韜做個了斷?”
連他都覺得,自己問這句話的姿態莫名低得像個委屈的小媳婦。
“是。”許寧染直言不諱,眼神平靜地看著他,緊接著,就給了他一記重擊:“但是,這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什麼意思!”劉大仁簡直想發怒:“我以為你很清楚我的心意!”
“我清楚。”許寧染點頭:“雖然一開始我並不相信,但是現在我相信了,所以我才要對你說清楚。我愛的人是陸韜,一直都是他,現在,我也並不是不愛他了,只是,我決定不再愛他了。你明白嗎?”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邏輯不正常,劉大仁憤憤地說:“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這輩子誰都不愛了,你要帶著一棵枯樹一樣的心去死吧?許寧染,這是生活,不是你的言情!”
“我沒有這樣說。”寧染平靜地搖搖頭:“未來的事,我不知道。但不管那是怎樣,我跟你,都不可能。”
這一句斬釘截鐵的不可能,就像一盆冰水兜頭潑到劉大仁身上。他冷著臉,咬著牙問:“為什麼?”
許寧染看看他這種激烈的反應,默默搖了搖頭。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啊,哪個成年人,在面對感情的行與不行、分分合合時,還有問一句“為什麼”呢?那分明是小孩子的不甘心。
劉大仁見她不吭聲,追問更是激烈。
“別告訴我,就是因為我比你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