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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電機拿回來放在那裡之後,估計老人一次都沒有用過,根本就不會用。
他想不出,還有什麼時候是“需要用電的時候”。作為村裡唯一的客棧,對這種必備的工具不會使用,你要說這些東西是為了平時準備的,還真難讓人相信。
那些要特別“急用”的時候,是什麼?
“蝴蝶!”蘇顏忽然驚喜地喊。
夏末秋初,別處的蝴蝶已經不見蹤影,正是雲村的“醉蝶”出來活動的時候。
巴掌大的蝴蝶,通體黑色,只有翅膀上泛著幽幽的一層光彩,或暗綠,或幽藍,仔細看,那些黑色其實有著暗暗的層次,花紋優美,像神秘的黑紗舞者,在晨光中翩然起舞,三三兩兩,跌跌撞撞,別有一番慵懶凌亂的美。
“這,這蝴蝶怎麼跟喝醉酒一樣?”蘇顏不明所以,眼看著兩隻大蝴蝶跳著凌亂的“舞步”,一隻撞在門柱上,一隻撲稜稜飛近來,蘇顏伸出手指幾乎戳到蝴蝶身上,這優美的生靈也渾然不覺,反而繞著她的手指,一顛一顛,上下翻飛。
趙夑這也是第一次看到傳說中的“醉蝶”。但他一眼就看出來,這些蝴蝶根本不是什麼神奇的品種,這種倉促的飛行姿態、完全沒有方向感、幾乎沒有視覺。這種狀況像極了——中毒。
作為曾經在維南與隆國邊境執行任務的特種兵,他不止一次看到過這種帶著狂亂的瀕死狀態!
這種傳說得神秘兮兮的“醉蝶”反季節出現,也根本不是什麼自然的神奇。原因再簡單不過,這些都是最常見的大鳳蝶,滬江市蝴蝶博物館裡有一大堆標本,跟普通的蝴蝶生命週期根本沒什麼不一樣。
趙夑曾經見過,中毒或者嗑-藥的人,意識不清,寒暑不辨,大冬天抱著鐵柱子站在零下十度的戶外也渾然不覺。沒有人看見,這種人能活活把自己凍死。
所以,這些詭異的大蝴蝶,極有可能也處在一種極度的亢奮或者痛苦之下,麻痺了它們的神經,反季節進行最後的狂舞。甚至也有可能,毒物本身就能夠干擾生物正常的生育、存活時間。
那麼,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樣能給成千上萬的蝴蝶下毒?往空中噴灑毒藥麼?
趙夑注視著平靜的湖水,說:“我們得想辦法,下去看一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