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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韜沒有回答,只急切地、堅定地索取她,好像要把她揉散在懷裡,要用這種方式消弭兩人之間的所有距離。
很久沒有觸碰的身體,對彼此有一瞬間陌生,但他對她如此熟悉,只需要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將她的身體如同絲線一般掌控,讓她脆弱得像他的玩偶,消解一切阻隔,也再沒有防備。
兩人的激情隨著屋子裡的溫度,節節攀升。
就在激情的頂點,陸韜卻忽然停止了動作,彷彿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事讓他分神。
許寧染不明所以,修長的雙腿纏繞他,汗溼的長髮像海藻般,貼在兩個人身上,彼此絲絲縷縷地纏繞,在身體上勾勒出曖昧弧線。
陸韜輕輕地問道:“告訴我,他有沒有碰過你?”
許寧染的身體在一瞬間凍結,冷得好像突然墜入萬年冰窟。
陸韜卻沒有給她回答的機會。他再次吻住她,反覆虐待她冰涼的嘴唇和身體,攻佔、劫掠、求索。他在她的身體裡不肯退出,一遍又一遍貪婪地糾纏、衝刺、疲倦了,又再興起,不知饜足,彷彿想用這種方式,拖她一起墮入世界的最深處。
“我什麼也不想管。”他在激情中,模模糊糊地說:“寧染,我只要你。有你,我怎麼樣都可以。”
不管怎樣,她就快是他的妻子,晨昏、廚房與愛,都會由他們兩人分享,長長久久。
陸韜出院之後的一個多月,都沒有回到陸家。這是前所未有的,在家裡面引起的震撼不啻於一場風暴。
他居然真的打算跟那個女人結婚!
陸遠聲夫婦曾經跟許寧染正面交鋒,他們雖然獨斷專行,但確實有老一輩的洞察力,深知這女人心裡的傷痕和不馴服,絕不會讓她做陸家期望的那種兒媳婦。這個大家庭需要的是一個能夠服從和融入的姑娘,哪怕驕矜一點,但謹守這種家族的規則,像血液融入血管。
但許寧染像個野孩子,她從家庭外部來,帶著一身不清不楚的身份和個性,還有跟陸韜之間明顯的差異,試圖將他們原本聽話的兒子從身邊帶走,這絕對不可容忍!
陸遠聲夫婦能夠施加的壓力,都已經做足了全套,無奈這一次兒子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對許寧染跟他之間的生活充滿憧憬和依戀,以至於對自己跟家裡的疏遠不那麼在意了。陸韜又有自己獨立的經濟來源和生活能力,其實,只要他自己想通,這個家裡,確實再難有什麼控制他的東西。
父母再決絕,又不可能真的斷絕關係,頂多數落加折騰,讓陸韜難受一陣子。他反正打定了主意兩頭都不放手,不需要把親情和愛情對立起來,忍過去就是了。
陸家父母一籌莫展,與田菲兒和幾個親戚對坐在家裡的客廳,一籌莫展。這個時間,誰又敢以陸韜健康甚至性命做賭注,畢竟是男人,如果他逼急了硬碰硬怎麼辦?
長輩們正無語著,田菲兒猶猶豫豫間,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陸韜他要結婚,奶奶知道嗎?”
陸遠聲夫婦對望一眼,眼神同時亮了。
陸韜小時候,父親陸遠聲忙於在軍隊的前程,母親工作也非常忙,到了顧不上照顧這個獨生子的地步。所以他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回鄉下,由奶奶一手帶大,到該上中學了才接回父母身邊。
陸韜對奶奶的感情極為深厚,極有祖孫之間的血脈傳承,更有年幼荏弱時、如父如母的依賴。他對許寧染說起過,小時候在鄉下,不免聽到各種各樣鬼鬼怪怪的傳說,有天放學回家,路過野地的丁字路口,猛然被別人惡作劇弄出的白衣鬼影嚇到,回家高燒不退。
是奶奶徹夜抱他在懷裡,為他擦拭酒精退熱,給他講故事,講那些威武的天神幫助善良的人、驅趕妖邪的老故事,直到小小的陸韜驚魂漸漸平定,在奶奶懷裡睡去。
這位老人不僅代替父母照顧他,更是他年少最恐懼的時光裡,唯一的保護和依靠。
若非如此,也不至於上次閤家歡宴,田菲兒入場做戲,當著奶奶的面陸韜卻一再隱忍,甚至為此傷了許寧染的心。隨後送奶奶去湯山溫泉療養、治療腿腳的寒氣,陸韜盡心竭力,到了完全顧不上許寧染的地步。
奶奶身體不好,跟著大伯去往南方暖和的城市過冬,陸韜受傷的訊息都瞞著老人,他要跟許寧染結婚的事,自然,奶奶也不知道。
只要這話說得巧妙,奶奶絕不會應允!
所有埋伏在深沉地下的草蛇灰線,都如同被啟用,齊齊狂舞,交匯成一場又一場彌天大禍!每個人做的決定、做的計劃,美好的、幸福的、簡單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