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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陸韜的輪椅弄下車、在弄進電梯著實費了一大番勁兒,要不是司機小周跟著過來,許寧染一個人肯定搞不定。
雖說陸韜現在其實可以站起來挪幾步,但是許寧染堅持他必須要靜靜地坐著,避免用力和疲累。回來之前,不只醫生,陸韜的媽媽也叮囑過不要讓他隨意走動。還好他們並沒提出跟過來看看,算是給彼此都留了一點空間和顏面。
把行李和陸韜用慣的枕頭拿進房子,小周就道別了。
寧染把陸韜的輪椅推到客廳的落地窗前,“唰”地拉開窗簾,秋日柔和而溫暖的陽光瞬間灑進來,照在陸韜身上。窗外,蜿蜒的芙蓉江靜靜流淌,在陽光下泛著金色的波光。
她把一杯溫水放進陸韜手裡,柔聲說:“你先曬一會兒太陽,我去收拾房間。”
待她走開,陸韜環視周圍。客廳到陽臺整個是一體式設計,巨大的白色原木工作臺是從原來的房子搬來,白色的桌上型電腦和同品牌的筆記本放在上面,邊上散落一些列印文稿和手寫的紙張。
許寧染平時就是坐在這裡,曬著太陽喝一杯紅茶,在電腦或紙上寫寫畫畫,一切都是熟悉的樣子。
陸韜慢慢把輪椅蹭到桌邊,伸手拿過那一沓書稿來看。正是許寧染從蘇摩士開始寫的故事。陸韜忽然很好奇,自己的女朋友平時都在寫些什麼,一頁一頁隨手翻看。
許寧染拿著陸韜的枕頭走進客房,目光觸及那張漂亮的橡木床,心裡卻忽然像給什麼揪了一下。那張床還是劉大仁從市一個北歐品牌的家居店裡買回來的,簡約而大方的樣式。
聽說“龍魂”暫時停止執行任務,他去了白鷹國度假。希望他一切都好。
整理好了床,把陸韜用慣的枕頭擺上去,這傢伙不怎麼認床,卻挑枕頭得厲害。她走出去,看見陸韜正在窗邊的陽光下認真看她的手稿。
“你怎麼看這些東西?說了要好好休息的。”寧染一邊說一邊走過去。
陸韜卻微笑著,把手中的書稿一揚,小孩子般得意:“你敢說你沒有想我!”
那一頁上,寫的是燕晚帶十萬大軍,駐紮瀚州北面的沙場,鐵如沁帶著寵姬雲小小夜巡軍營,雲小小在阿晚的案頭髮現薄薄一張花箋,上書四字“山有木兮”。小小冰雪聰明,當即婉轉一笑,對鐵如沁說:“燕將軍她,喜歡你呢。”
許寧染知道陸韜得意什麼,那曾是他們之間的一場文字遊戲。
幾年前陸韜最初向許寧染袒露心意時,不肯直說,卻纏著寧染一定要問她的意思。許寧染感情上不算白紙一張,偏偏給這一雙桃花眼的少年軍人撩撥得毫無辦法,又不願意遂了他的心意,憋死了不說。
分開了各回各家,她卻發了一條朋友圈,也只有短短四個字:山有木兮。
沒過幾分鐘,門鈴響個不休。許寧染去開門,陸韜笑嘻嘻站在外面,跑得有點氣還沒喘勻,一雙桃花眼卻亮晶晶地笑,上前一把將她抱住。
許寧染大窘,不料這傢伙上來就這麼唐突,一邊掙扎一邊罵他:“你這小屁孩怎麼毛手毛腳!”卻被陸韜輕輕鬆鬆控制住。他笑著說:“你都已經向我表白了,怎麼又嫌棄我是小孩子?”
“我幾時向你表白!不要臉!”許寧染臉紅得像火燒雲。
陸韜斜著眼笑:“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現在我已經知道了,快快駕起小船,跟我回家去吧。”
想來那個時候,第一次過招她就已經輸了,這一輸,就糾纏了這麼長久!
“好了,油嘴滑舌!”許寧染輕聲罵一句,把他推到客房裡。
陸韜一看自己的枕頭孤單單擺在床上,頓時不幹了:“為什麼我要睡客房!我不我要睡臥室!”
寧染好言相勸:“醫生說了,你要靜養,自己睡一個房間才能休息好。”
陸韜卻已經抄起自己的枕頭牢牢抱在懷裡:“我不管我就要睡臥室!我要你陪著!”
許寧染簡直窘加無奈:“這樣你睡不好醫生說了,你不能,呃,不能激動。”
陸韜兀自抱著他的枕頭僵持著,不吭聲。過了半天,許寧染終於屈服,無奈地把他推進主臥室,任由他高高興興地把床上的那個枕頭往過推推推,然後把自己的擺在邊上。
袁教授明明說沒有嚴重後遺症的,這間歇性的智障兒童是怎麼回事?
晚上,兩人並排躺著,各自睡覺。許寧染剛洗過澡,一股好聞的香氣在屋子裡溼漉漉地擴散,撩撥著人心底裡的某種感覺。
過了大概十來分鐘,陸韜悶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