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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韜的手機“叮”地一響,傳來許寧染的簡訊:你忙完了嗎?
奶奶吃了藥,還在睡,陸韜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走。此刻比起等奶奶醒來,他更想立刻見到許寧染。陸遠聲夫婦還沒有回來,他們一定勃然大怒,還留在現場,收拾不肖子留下的爛攤子。
隨行的司機和勤務兵,沒有一個敢阻攔他。
他想立刻看到許寧染,她一定會在開啟房門的時候微微吃一驚,然後就笑起來。陸韜想看到她眼睛裡的太陽和春風,想擁抱她,這個他決心為之拋棄世界的女人。
她會懂這個決心,下得多不容易,就算陸韜什麼也不說,他們有剩下的、漫長的一生可以分享。
黑色的牧馬人在城市漸漸昏暗的天色中疾馳,海天酒店距離芙蓉江畔有相當長的距離,真想再快一點。
開啟房門,室內空留清冷的餘暉。k市已經送暖,但無人的屋子總像有一絲涼意。
陸韜的第一反應,居然是一個箭步衝進去,到臥室、到衣帽間,拉開壁櫥翻找。還好,所有的東西都在,冰箱裡有食材,是一天前買的。許寧染她,依舊悄無聲息地生活在這裡。
他發一條微信給她:你在哪兒?
過了半晌,回覆過來:工作。
簡單的兩個字,再沒有多餘解釋。陸韜想也不想,從通話記錄裡撥回去。還不等接通,另一通電話卻打了進來,硬生生截斷撥出的訊號。南山溫泉療養院的號碼,陸韜看著螢幕,不太想接。
但電話卻一遍又一遍地響,急促得好像末日降臨。
陸韜無奈地接起來,那邊傳來父親陸遠聲氣急敗壞的聲音:“奶奶高血壓犯了,在第四醫院急救,小兔崽子!如果奶奶有什麼事,你這輩子別想再進這個家門!”
陸韜愣住了,手機差點握不穩砸在地上。他沒有聽到後半句威脅,只有“奶奶病危”這四個字,像一顆長釘,瞬間將他釘上了行刑架!
奶奶,在年幼的記憶中一向都腰桿挺直,走路生風的奶奶,他怎麼也沒想到只是跟許寧染的事,居然會將奶奶氣成這樣!
他毫不猶豫衝下樓,駕車往第四醫院趕。
陸韜趕到的時候,奶奶的急症已經緩解,人也醒過來,但是神志卻好像有些輕微的模糊。一看到陸韜,就叫著他的小名,用力把一隻顫巍巍的手伸給他,好像這位老人忽然變成了小孩子,需要他的安撫。
當著奶奶的面,陸遠聲也不方便訓斥兒子,再大的怒氣都只能憋著。
陸韜握著奶奶的手坐在床邊,不知不覺眼淚流下來。此時,除了失去至親的恐懼,再沒有什麼能佔據他的心頭。奶奶含混不清地跟他說話,他都一一應聲。
田菲兒走進來,她身上還穿著中午的小禮服,搭了一件外套,伸出手,把一杯溫水遞給陸韜。陸韜看著她,不知道是什麼心情,只能點頭說聲謝謝,眼角一瞥,卻有細細的光芒在田菲兒指間一閃,那是他“給她”戴上的指環。
他有些頭疼。田菲兒看他的眼神,有憤恨卻也有隱忍,想必已經有人囑咐過她,這種情況下如果還想跟陸韜有任何可能,都不要胡鬧。
愛情這東西,誰是誰的執迷不悔,不都是一場一場無法對焦的追逐?
趁著陸遠聲夫婦被醫生叫出去,奶奶卻忽然攥了一下孫子的手,輕聲說:“韜~你真的要選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連奶奶你都不要了?”
奶奶的眼神清明,陸韜明白過來,剛才奶奶是在為他當擋箭牌,免去父親一頓臭罵。
而許寧染,也終於成為奶奶和他、這個家庭和他之間,絕對不可能逾越的一道高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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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燮帶著麥克斯,順著查蘭大河縱橫交錯的水網逆流而上。
他不知道敵方的據點會在哪裡,也不知道水上巡邏的佈置,除了被水網分割成小塊陸地、根本無法駐紮人手的區域,還有水流實在太急的地方,他不得不開啟馬達快速透過,剩下的區域他還是依靠長篙的時候比較多。小小的筏子能減小在水中的動靜,但也無法承載太多負重,汽油帶得很少,層層密封,害怕在沿路留下可以追蹤的氣味。
實在是太疲乏,“藍血”的藥效過去以後,明顯的體能下降拖住了他,還不如正常的時候。根據他上一次的經驗,這種不適將會持續二十四小時以上,但最終會逐漸消失、再次在他的血管中打下埋伏,像個不知何時會引爆的炸彈。
只能蓄積體能,在見到“黃金蟒”之前,他還有很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