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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寧染提醒了蘇顏,第二天,她就按照約好的方式給孫超傳送了資訊,特別鏢師加急。果然,不到24小時,孫超的秘密電話就打過來。
事雖緊急,為免孫超擔心,蘇顏還是先簡單地向他講了他父母的近況。在蘇顏照拂下,兩個老人生活大為改善,但還是不願意回到故鄉去,堅持留在沿海小城,自己做一些營生。
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這一對老人相信孫超是無辜的,更期待蘇顏一行人能早一天揭破罪魁禍首的陰謀,還自己的兒子一個清白,讓他早日回家。
孫超的感激不能用言語表達,但蘇顏感受得到,這個漢子是願意用整條命去還這一份天大人情的。
隨後轉入正題,蘇顏跟孫超講了近期發生的事,孫超才知道犯罪的陰影已經從維南滲入隆國這樣深,到了可以把一名高階軍官拉下馬的程度!
“是香夫人!”孫超堅信不疑:“只有她對趙燮下手的原因最充分。”
“你認為,那是什麼原因?”
“目前還說不上來,應該有沈靜宜個人的因素,但是動用這麼多資源,連維南和隆國之間毒品交易這條線都犧牲了,推到桌面上,不經過‘天啟’的授意她應該不會這麼大動作。”
也就是說,“天啟”很可能盯上了趙燮。蘇顏想不通,趙燮再厲害,只是一支特戰隊的指揮官,怎麼說,也擋不了“天啟”那麼寬的路子。
不管怎麼說,現在防範還是最重要的。孫超還真的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你們有沒有查過趙燮的海外賬戶?”
“趙燮沒有海外賬戶啊。”隆國別說軍官,就是普通軍人絕不可能允許擁有海外資產。蘇顏隨即明白過來:“你是說,代開!”
“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孫超嚴加提示:“你的朋友李維斯,你趕緊透過他查查各大海外銀行,尤其是蘇摩士和開曼群島。當年,我就在開曼群島的一個公司賬戶裡,被發現了控股兩千萬!”
兩千萬!一個普通軍官一輩子都掙不到那麼多!
蘇顏的心又一次沉甸甸得像墜了鉛,她掛掉孫超的電話,就聯絡李維斯把孫超的話全說了一遍。李維斯知道事情嚴重,答應放下手頭的事立即幫她查,即使如此,預計也需要四到五天。
好在任何人去查,都不可能比李維斯更快。希望他們還有個反應的時間。
從事務所離開,蘇顏直接就去找了趙燮。這一次,她不敢再對趙燮有所隱瞞,第一時間把所有已知的資訊都告訴他。
趙燮對蘇顏承諾過,他雖然不相信蘇顏講過的那個關於沈靜宜就是“香夫人”的推測,但是他也不再直接排除這個說法,只交給所有事實去證明。現在,聽蘇顏的分析,結合這一次的事,這種推測的可能性,的確是非常高的。
四年多以前,跟他一起去往雲村“探險”的就是沈靜宜。在那裡,他們沉浸在擁有彼此的喜悅中,近乎形影不離,但是並不能說是24小時都在一起。這個過程中,沈靜宜接觸了誰?又有什麼事,觸動了她,從一名忠於祖國的優秀女軍官,滑向犯罪的深淵?
是毒品,還是金錢?
如果沈靜宜真的沒有死,而且策劃了這一切,來跟趙燮重新建立聯絡。那麼,在隆國她的牽掛,應該並不止趙燮一個人。
她的父親是否知情?
趙燮和蘇顏當機立斷趕往肅山省,在省會蘭城老城區的一棟住宅樓裡,他們見著了沈靜宜的父親。
樓是以前單位分的老式家屬樓,套內面積不大,雖然只有兩室兩廳,但就住了沈父一個人,看起來空蕩蕩的,沒有女人的屋子,陳舊得也快,因為趙燮和蘇顏提前打電話來,看得出房子可以收拾過。
女兒不在了,對曾經差點成為自己女婿的趙燮,沈父應該也有特殊的感情吧。
因為不清楚虛實,兩人並不敢亂說話,只說是過來見老戰友途徑蘭城,來看望他。沈父年輕時是個詩人,還出過兩本集子,但是不入流也沒賺著幾個錢。他倒是敝帚自珍,家裡書架上面,整整齊齊碼了一排。
老來喪女,可能這些就是他僅剩的寄託了。
沈父給兩人泡了好茶,對蘇顏並不見外,趙燮跟他閒聊時,蘇顏沒有話題,他就囑咐蘇顏可以在屋子裡隨便看看。蘇顏也不客氣,就在書房裡翻翻書,本來就是帶著目的來的。
寬寬的一張書桌上,依次鋪陳筆墨紙硯,紙上毛筆字寫了一半,墨香溢滿整個屋子,煞是好聞。蘇顏湊過去,好奇地用毛筆在硯臺裡蘸蘸,想到自己的毛筆字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