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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外散逸。在金剛杵法相統御下，這些力量卻又有序被統合起來。
掌握強大力量的感覺，讓高賢都有些迷醉。
以他現在的力量，龐粟這般築基中期，都未必能擋得住金剛杵一擊。
現在距離凝結眉心靈竅，就差一步。
高賢才想到這裡，就覺得眉心膨脹，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衝出來一般。
“是要開靈竅了……”
高賢生出明悟，知道是身體強化到這種層次後，自然開啟靈竅。
練氣十層，就是指修者開啟眉心靈竅。這一步需要修者神識強大，可以凝結成有形無質的穩定靈竅。
對於九成九的修者而言，這一關都需要時間去淬鍊神識，一步步打磨靈竅，最終在眉心開啟穩定靈竅。
高賢和其他修者不同，他不是神識不強，而是神識太強，身體太弱。
這種不協調，也影響了他開啟眉心靈竅。
等他用金剛杵完成身體強化，強大神識自然萌發而出，在眉心凝成一個穩定堅固的靈竅。
至此，高賢順利晉級練氣十層，距離築基只差最後一步。
讓高賢意外的是，眉心凝結成的靈竅才成，一點靈光就從靈竅內萌發出來。
“要築基了！”
高賢立即醒悟，凝結靈竅後，強大的神識以靈竅為中心自然萌發靈光，進入了築基階段。
他可以強行阻止，但是，這又何必！
高賢感覺自己積累已經足夠深厚，根基勝過普通練氣修者十倍百倍，築基對他來說應該易如反掌。
唯一麻煩就是形弱神強，無法圓滿統合。
七娘是煉體修者，她就是形強神弱，但是她形神之間差距不大。就是如此，也需要兩顆築基丹來增強神識之力，才能築基成功。
為了保險，這段時間七娘又替他買了兩顆築基丹。
雲水樓買東西就是方便，唯一不好就價格高昂。好在他身家豐厚，也不差這一點。
高賢作為煉丹師，雖然捨不得把築基丹拆解開來，卻也大概能明白築基丹的根本藥理。
築基丹蘊藏精純靈氣，不論修煉什麼功法都能使用。這也是築基丹最精妙之處。
修者築基之際，不論是形弱神強，還是形強神弱，築基丹所化精純靈氣都會自然流入弱的一方，幫助修者均衡形神。
如果修者形神均衡，築基丹就會化作精純靈氣幫助修者生出本命靈光。
高賢聽說那些有著高階煉丹大師的宗門，都會針對真傳弟子個人情況專門煉製築基丹。
所以那些大宗門天才們，築基幾乎不會失敗。
他雖然是煉丹大師，卻也只是一階層次，二階丹藥也只有長生丹能拿得出手。
就是把築基丹方給他，他都未必能輕易煉成，更別說為自己量身定製築基丹。
高賢也不需要考慮這些，有四顆築基丹在手，怎麼也夠他築基了。
既然氣機自然萌發，形神契合，這就是最好的築基機會。
他已經三十歲了，連雲宗的情況又很不妙，早一天築基，就能更好保護自己，保護七娘和玉玲。
想到這裡，高賢完全放鬆下來，任憑眉心靈竅一點神識靈光自然萌發。
如果說眉心靈竅是神識的房間，一點靈光就是照亮房間的燈光。
等到這一點靈光穩定下來，就能明照內外。
高賢神識雖強，也無法內視本體、神魂。就是沒有這一點靈光。
這一點靈光是築基的根本，被稱為本命靈光。
也有人稱之為元靈。意為本元靈性具現而成。
對於築基的修者而言，生出本命靈光這一步最為艱難。
高賢神識異常強大，已經到了築基巔峰層次，生出本命靈光易如反掌。
他眉心靈竅一道靈光如沖天焰火，熾烈神光剎那間照徹靈竅，照徹他身體內外，照徹他識海神魂。
在這一刻，這一道靈光把他完全照亮。
包括他前世今生，所有情緒意識等等一切，盡數在靈光下顯現出來。
高賢甚至看到了蘭姐，她穿著初次見面的大紅襦裙，頭插金簪，就站在識海深處溫柔微笑，明眸中都是歡喜的光。
時間似乎在此凝固，高賢看著自己前世今生的種種記憶，看著溫柔微笑的蘭姐。
很多記憶他早就忘卻了，小時候在菜地裡對著白菜撒尿，把蛤蟆塞進兩個小辮子女同桌書包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