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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演播大廳裡的氣氛有些詭異了。
詭異的安靜中,還夾雜著某種幸災樂禍的躁動,這或許是人的劣根性,看熱鬧不嫌事大,尤其還是看著玉樓春那樣的人,上一秒似乎還在受人膜拜,下一秒若是拉下神壇,會是什麼樣的激烈畫面?
想維護的人不是沒有,可他們人微言輕,說了也是無用,而且,在這裡的場合裡,他們也不敢、更不會為了一個沒有多少交情的人去趟渾水。
明哲保身,自古是奉行的至理名言。
主持人笑得有些僵硬了,頻頻看導演,這還怎麼錄啊?從哪裡找了個傻逼觀眾來找茬啊?嫌他主持事業太順溜了是吧?
導演則跟魏大聖求救,上一期可是大火啊,難道神話不但不能延續,還要成為悲劇?
魏大聖則笑得老神在在,敢質疑玉家?呵呵呵,真是不知所謂!那背後的人以為小樓不敢當眾揭開她是玉家小姐的真相?若是不敢,又怎麼會帶了那樣一對惹眼的鐲子?
這背後指使的人也他媽的沒腦子!
玉樓春輕輕撫摸著手腕上的玉鐲,笑得雲淡風輕,仿若洞悉一切的眸子掃過一張張的臉,在那些神色各異的眸子裡窺見了人生百態,無悲無喜。
慕容秋白想要站起來,被她用眼神制止,她知道他想出來維護她,可她不願他好不容易製造出來的假象一下子破碎了,再說,她也不想用強權壓人。
對方以為她還是當初那個需要遮掩隱藏的玉樓春嗎?以為玉家還不敢正大光明的站出來嗎?
那她就站出來給他們看。
於無聲處聽驚雷,她原本想要在鏡頭前宣告她是玉家的女子,生來就有鑑寶斷玉的異能,絕不會出錯,可她剛要開口,有人卻先她一步,站了起來。
“我相信她的判斷是對的!”
這一聲擲地有聲,像是一個雷在安靜的大廳裡炸響,瞬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射了過去,神情驚異。
誰也沒有想道站起來的人會是他,蘇思遠!
蘇家是前朝的皇家姓氏,前朝覆滅後,蘇家搬出皇宮,成了無權無勢的閒散人,依著祖上留下來的那些積蓄過日子,那時候各路軍閥混戰,蘇家在夾縫中生存,過的很是尷尬狼狽,原本繁茂的家族漸漸凋零分散,直到六十年前戰亂結束,國家一統,蘇家才得到了妥善的安置,皇家的尊貴肯定是沒有了,那些雕樑畫棟的建築也充公成了遊覽勝地,不過給了蘇家一些補償,蘇家才有慢慢的在京城有了一席之地。
只要說到裝裱字畫、筆墨紙硯,都會想到翰文苑,沒有其他。
而蘇茂恆二十年前,出任了國家博物館的館長,雖然不是多麼有權勢的職位,卻也是家喻戶曉了,尤其是經歷前段時間那場十二生肖出土的事後,更是人盡皆知。
蘇思遠沒那麼大名氣,可經常玩字畫的人也是認識他的,斯文儒雅,一派謙謙君子之風,不善言辭,醉心考古,只要說到文物古玩時,才侃侃而談,可語氣也是平和柔緩的,像此刻,這麼表情嚴肅、信誓旦旦絕對是第一次!
眾人一時心思各異。
玉樓春心裡感動,遠遠的衝著他笑了笑。
蘇思遠點點頭,表情堅定。
慕容秋白幾不可聞的輕哼一聲,味道有點酸了。
莊墨夾在中間,揉揉眉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臺上的主持人腦子一熱,問了聲,“為什麼?”
眾人也奇怪,對啊,為什麼相信她?
蘇思遠平靜的道,“沒有為什麼,因為是她,所以我便相信。”
聞言,大廳裡有些輕微的動靜響起,也有人琢磨這一句話裡的深意,因為她,所以就相信?
慕容衡淡淡的瞥了蘇思遠一眼,又沒什麼情緒的收回,落在慕容秋白臉上看了看,無聲的拍拍他的肩。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擺弄著手機,一條資訊就發了出去,彼此恭喜,情敵又多了一個……
王錦看著臺上的玉樓春,心裡也嘆息一聲,以後這是要多少難兄難弟?
臺上,主持人懵了一下,又抱著一絲期望的問,“敢問您是哪位大師?”
若是大師的話,說不定可以扭轉失控的局面。
可蘇思遠搖搖頭,“我不是什麼大師,我是蘇思遠,宏京大學的學生。”
那主持人有點傻眼了,你不是大師站起來湊什麼熱鬧啊?
眾人心裡也有些唏噓,幹嘛非要說自己是學生呢?你可以說你是蘇館長的兒子啊?這樣的話還分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