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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勞煩親們等上一個小時 他看著那就放在他眼前的食盒,低聲問:“小師兄這是, 餓了?”
他這話問得太蠢,連他自己都不由得紅了臉。
這一段時間相處下來, 他自忖對淨涪這位小師兄也算了解。他恪守佛門戒律,心思純粹乾淨, 而且,他習慣不餓不食
淨涪將手裡的佛經放到一邊,站起來伸手開啟食盒。
皇甫成連忙從蒲團上站起來幫忙。
食盒裡的飯食也極其簡單, 就是兩人份的白粥、饅頭和小菜。這簡單的飯食卻帶著一股天成的清香, 並不同於往日他們在寺裡領過來的飯食。
也不需要品嚐,但只一看便知, 這飯食就出自淨涪之手。
看著這一盒飯食, 皇甫成心頭一鬆,整個人都鬆快了幾分。他一邊幫忙,一邊笑著,唇邊笑弧怎麼壓也壓不下去, 那笑意『蕩』漾開去, 那張本就精緻的小臉被笑意一衝, 被燭火一融,好看得讓人心驚。
他自己不自知,淨涪也半點不為所動, 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將食盒拿到一邊放下, 空出几案來擺放飯食。
雖然迫不及待,但皇甫成多年養成的儀態還在。他低頭慢條斯理地食粥吃饅頭,姿態是一貫的優雅標準。
和他相反,淨涪的動作卻是一派利落,帶著天成的乾淨爽快。
白粥的濃稠清甜,饅頭的綿軟香甜,小菜的爽口,簡單卻精緻的飯食讓皇甫成欲罷不能。
嚥下最後一口小菜之後,皇甫成放下筷子,雙手向後一撐,人往後一仰,將有點渾圓的肚子挺了出來,舒服地喟嘆一聲。
淨涪小沙彌看了他一眼,起身收拾桌子。
皇甫成見狀,連忙坐起身來幫忙。
將有些凌『亂』的几案收拾整理了之後,皇甫成重又在几案前端坐,看著對面拿起佛經重新翻看的淨涪。
“小師兄,我怕是要走了”
雖然陳朝真人還沒有明說,可他卻知道。
本來是沒什麼的,畢竟他在這妙音寺裡也不過得怎麼愉快,可這會兒飯後飽足,對面又是對自己極好願意親自下廚安慰他的小師兄,他就真的不捨了。
淨涪小沙彌抬起頭,墨黑的雙眼帶著映出燭火的火光格外的璀璨明亮,將皇甫成的那剎那間閃過的痴『迷』收入眼底,迎著皇甫成的目光,他只是點點頭。
皇甫成對淨涪這個態度可不滿意,也許又是淨涪小沙彌的目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寬和,他不禁抱怨出聲:“什麼嘛?小師兄,我這是要走了啊,好歹你也不捨一下吧”
淨涪卻只是笑了笑。
皇甫成還來了興致了,他竟然抓著淨涪一個人就囉嗦個不停。
天邊那一輪彎月從柳梢跑上了中天,又從中天往西邊落去,皇甫成一人居然就絮絮叨叨了下去,連帶著系統介面裡那個新出的支線任務都沒來得及細看,他光顧著和淨涪嘮嗑去了。
燈油添了又添,大半夜過去了,眼看著天邊就要亮起晨光了,皇甫成才終於放過了淨涪。
“啊,小師兄,時間不早了,你快去歇息,等會兒可別誤了你的早課。”
被拉著乾熬了一整夜,淨涪半點不生氣,他好脾氣地點點頭,理了理身上的僧袍,拿起旁邊放著的那本佛經回去睡覺了。
而那個已經放了一整夜的食盒,就由皇甫成將功折罪處理了。
簡單的熟悉過後,淨涪闔眼躺在床上,頭腦卻依舊清醒。
作為曾經的皇甫成,他對皇甫成拜師之前的日子可謂是極其熟悉。皇家規矩森嚴,年幼的皇子從來都是養在深宮,無論生母得寵與否,皇子規矩待遇不變。
這樣的皇子,幾乎就是被鎖在宮門之內,只有拜師走入仙門之後,他們才能走出宮門。既然如此,如今拜師不足一年的皇甫成,又是從哪裡得知那些被他拿來當談資的訊息的?要知道,這一夜,這個皇甫成告訴他的,可有很多連他也不知道!
開天闢地的盤古?鴻鈞?女媧?
如果他說的是假的,淨涪一點點回想著皇甫成當時的表情、語言和動作,細細摳挖著他的每一個變化。
如果是假的,他怎麼能說得那麼煞有其事,條理清晰?
要真是編造的,那這些東西絕對不是一日兩日就胡謅出來,他今日說出來,是早有預謀?為什麼?
而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這樣的事情,他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前世他橫行幾千年,壓根就沒有聽說過這些。那知道這些事情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