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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密集凌亂的傷口,看著傷口上的魔氣,淨涪搖頭,不過是練氣期的小嘍羅。
至於其他的......
倒在地上仍然緊抓著手裡的劍,是個劍修。
劍鋒上還滴著血,對方負傷。
劍光黯淡,劍身表面一層汙濁散了又凝,劍器受汙。
身上衣服材料不罕見,但也不稀有,只是普通,又沒有明顯的門派家族紋印標誌,出身不明。
淨涪的視線最後在這男人的腰間停了下來,那裡,鬆鬆散散地繫著一個墨黑色的布袋。
淨涪盯著那個布袋看了好一會兒,才伸手將它摘了下來。
那邊玩耍的幼鹿瞥見,好奇地湊過頭來要細看,但只看了一眼,就呦呦叫著委屈地退了回來。
母鹿蹭了蹭幼鹿的身體,呦呦地叫著安慰它,又帶著它去玩它慣常玩的遊戲,這才讓幼鹿重新笑開了。
淨涪不顧在旁邊玩得自在的兩母子,慎重地將那個布袋拿到眼前細看。
他看了好一會兒,抬頭望著那個男人,正對上那個男人睜開的雙眼。
初初他的眼睛還是有些混沌,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清明。
他無力地撐起身,也顧不上淨涪和對面的那兩隻麋鹿,擺出端坐的姿勢就閉上眼睛入定去了。
淨涪對他的做法半點不奇怪。
看他這情況,如果不立刻調息恢復,哪怕緊緊是耽誤一盞茶功夫,他的根基也要受損。
而根基一旦受損,日後要再恢復過來,就不是那麼輕易的了。
淨涪也不去打擾他,只是拉開手上的布袋。果不其然,裡頭是一片片白色的紙人。
這些紙人五官清晰明白,但表情扭曲猙獰,眼神更是瘋狂怨毒,和真人相差無幾。
淨涪並不去理會那些在耳邊此起彼伏的咒罵哀求聲,目光一掃,便數清了這個布袋中紙人的數量。
三百五十一。
這一個布袋中,有三百五十一個紙人。
它意味著,這裡拘禁了三百五十一個魂靈。
用紙人拘禁魂靈,這樣的手法乃是魔道紙靈宗的獨門手法。這是哪個小崽子做的?行事這麼魯妄,不知道這裡是妙音寺的勢力範圍麼?
“這裡有三百五十一個紙靈,煩請小師父幫忙將它送到最近的妙音分寺去,在下感激不盡。”
男人垂著眼皮看他,有氣無力地請求道。
居然只是稍稍調整了氣息,恢復一下靈力就出定了?
淨涪看著他,忽然伸手摘下身上掛著的木牌,拿過來在男人跟前一晃。
男人眼睛一亮,聲音忽然就有力了:“原來是妙音寺的小師父。在下蘇城,謝過小師父幫忙。”
蘇城?蘇家蘇千媚的那個族叔?
淨涪琢磨著這個名字,忽然想到了什麼,衝著蘇城點點頭。
如果真是這個人的話,那他要還掉《白蓮自在經》所欠的人情就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