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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的江孟真對上。
江孟真見到是她,乾脆站起身來:“怎麼今日回來的這麼早?”
“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我便回來早了些。“郝澄有幾分好奇地湊過去,瞧見桌上密密麻麻都是些文字,上頭還有好些地方用硃筆畫了紅圈:“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的?”
“是考題。”江孟真會在書房中虛掩著門處置的東西,當然都是不避諱她瞧的,見郝澄又興趣,他大大方方地讓出地方讓她看個夠,甚至直接把一摞紙推過來,示意郝澄拿起來仔細看。
“試題?”郝澄拿起上頭的幾張紙,有些疑惑地問出聲來。
江孟真點點頭:“你不是說要準備科舉考試嗎,我瞧你這些日子這麼忙,便想著整理一些歷年考試的題目,興許對你有幫助。”
他作為男子,不能入仕做官,但不代表他不關心朝堂上的那些事,郝澄既然要讀書,又是寒門出身,想要出人透第,名次必須得靠前。
他先前也有和郝澄談過,對方的基本功倒還算紮實,字寫的不錯,但說不上讓人眼前一亮。
他指了指放在另一邊的幾份字帖:“你的字還未定型,這字帖是嚴加琴的,明年開考的主考官最喜歡嚴體,對著它練一段時間,興許能夠在考場上加分。”
嚴加琴江郝澄有聽過,這個世界歷史上很有名的一位書法大家,大概和她那個時代的顏真卿一般家喻戶曉,一副真跡就能值不少錢,江孟真還弄來好幾幅。
考慮到江孟真的身份,她也沒有問他是哪裡弄來的這些東西,也沒問他是如何得知主考官的喜好。橫豎江孟真也不會害她,也便歡歡喜喜應了:“有勞你這麼費心了。”
江孟真隻字不提勾畫圈點那些知識點的不易,見她歡喜,也不自覺露出笑容,只輕描淡寫的道:“不是些稀奇的東西,只是我稍稍關注些,能幫得上你自然最好。”
他知道絕大部分女子都不喜歡自家夫郎搗鼓這些東西,原本他是不在乎這一些的,不過人真的喜歡上了,就容易患得患失。
便是天仙也會擔心自己在妻主的眼裡不夠美,更何況他身上毛病一大堆。有些事情小心翼翼的做,還得擔心討不了巧,惹的她不快。
這要是擱在以前,他只會嘲笑這種男子是傻子。但真的陷進去了,卻才明白什麼叫甘之如飴。
好在郝澄並沒有不喜歡,似乎他表現出來的一切缺點她都欣然接受,可是她越這樣,他就越發難放手了,不自覺的,對她的態度越越發認真。
郝澄講手裡的文稿放下來,又伸手碰了碰江孟真的手背,不出她所料,對方的手還是一片冰涼,摸上去和冰疙瘩似的。她被那寒意凍得打了個哆嗦,隨即皺起眉,將對方的手包裹在自己溫熱的手心。
她蹙著眉埋怨道:“你怎麼不多穿些,捧個手爐也好,手這麼涼。”
江孟真被她手上傳來的溫度捂得暖呼呼的,語氣也柔和成一灘春水,他解釋道:“我不冷,只是到了這種天氣,手會比較涼一些。”
郝澄沒再說什麼,只默默給他捂了一會,等到他的手沒那麼冒寒氣了,又吩咐董雪灌了湯婆子來讓江孟真暖手。
她又鑽進廚房看了一些存貨,收拾了一些青菜和肉食出來:“今兒個天氣這般冷,吃些火鍋暖暖身子吧。”
考慮到江孟真不可能和董雪王陽一同用餐,這世道也斷然沒有做主子的和做下人的同桌吃東西的事。她想了想,還是讓王陽去隔壁借了個小鍋,四個人分成兩組,各吃各的。
吃東西的時候她本想著提一下喬木的事情,但猶豫了一下,最後到底是沒說。江孟真察覺到她的猶豫,但她不想說,他也沒問,只是不經意道:“我先前介紹過去的幾個人,你覺得還用得順手嗎?”
賬房和掌櫃的都是江孟真推薦過來的人,當初郝澄考較了一番便直接用了,這幾日那些人可算是幫了她大忙:“挺好用的,只是覺得讓她們來管著酒樓是屈就了大才。”
江孟真笑吟吟道:“說什麼胡話呢,她們能幫得到你的忙自然是你的福氣。”
一頓火鍋吃下來,江孟真額頭也出了細汗,郝澄又湊過去握了握他的手,總算是暖和起來,這才滿意地露出幾分笑意。
到底兩個人未成婚,她顧忌著他的名節,這幾日也只是拉拉小手的程度,沒做什麼太過孟浪之事。
吻也基本是蜻蜓點水,倒不是說她沒那個膽子了,只是這個世界的女子似乎性/欲要更旺盛一些,她怕親著親著,自己情不自禁就過線了。
婚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