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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帶筆進來的,只有您和其他幾位大人。您能否讓學生看看,您的袖子裡藏了些什麼?”
她可以篤定,自個的筆絕對是不可能旋開的。這得歸功於她寫字喜歡玩筆的小毛病,她剛剛過手的筆有一道細縫,但原來的筆上體□□都很完整。
雖然對方的手腳做的確實仔細,連毛筆上的墨汁都還未乾,也用的都是這裡的墨,但那筆絕不可能是她的。
若是這人換了,那筆肯定藏在她身上。興許是頭一回做這種事,對方動作並不熟練,袖子邊上還沾了些許墨汁,想必被換下來的筆都藏在她的身上。
郝澄的目光移到負責監考的考官,直接把監考官也拉下水:“這筆是考官發的,筆我未曾拿過,先前的檢查也是按照規矩做的,要想有什麼作弊的手段,定然是考官事先知道,才特地把筆發到我這裡。您的意思是,考官聯合我舞弊?
這種時候,她若是軟弱,只能被人隨便扣一個徇私舞弊的大帽子!
晉國對科舉舞弊極嚴,一旦被認定舞弊,那便是再與仕途無緣。
除非後期翻案,可史上這種徇私舞弊案,就沒有見過幾個蒙受了冤屈得以昭雪的。郝澄一個在旁人眼中無權無勢的,那便更加希望渺茫。
即便有,好像也是過了十幾年,那個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原先被冤枉的舉子身心皆受折磨,前途也被毀得差不多。即便是翻盤了,那受到的傷害和損失也無人能夠彌補。
郝澄這麼說,方餘的眼睛瞬間點亮,她伸手搶過那支說她做了弊的筆,然後在上頭劃下一道弧線,亮如星辰的眼眸瞬間又灰暗下來——與郝澄不同,她這筆確確實實是原來那一支。
針對她的人是精心謀劃,郝澄的這個,不過是臨時起意,自然是錯漏百出。被逮住了這麼一個錯處,原本想汙衊郝澄的那個三角眼,臉上的汗都要落下來了。
幾個人和監考官對視了一眼,道:“考生方餘考場舞弊,自然要帶走,不過郝澄的事情雖有存疑,但也沒有證據證明你沒有作弊,帶下去一同拷問。”
郝澄不是什麼武功蓋世的大俠,還得以良民的身份在這個社會混下去。強權之下,她自然是和方餘一起哐鐺入獄,還關在了一處牢房裡。
晉國的牢房倒和郝澄前世電視劇裡看到的差不多,這牢房陰暗又潮溼,只在牆角鋪了些稻草,充當是床。牆上開了個不大的天窗,偶爾還有耗子跑過。
郝澄一低頭,就見一隻渾身長著棕色長毛的耗子站在她腳邊,它直立地站著,兩隻胖胖的前肢還捧著一小塊長著綠毛的爛蘋果。
見郝澄看過來,那牢房裡的耗子小小的黑豆眼滴溜溜的轉著,一點也不怕人。
郝澄在那裡和耗子眼對眼對視,方餘又走過來兩步,如閒聊一般安慰起郝澄:“你的作弊一案錯漏百出,向來設計你的人並未真心想毀了你。想必很快你就能清清白白出去的。”
郝澄搖搖頭:“若是屈打成招,那也不一定。”方才明明有那麼多的疑點,那些人卻完全不聽她據理力爭,硬是要把她帶進來,顯然是串通好了。
不過空絕望也沒有什麼益處,她問方餘:“看你的樣子,顯然是知道誰在背後算計你。能否告知於我,若是我有幸能夠出去,說不定能夠幫到你。”
方餘面上又浮現起憤恨之色:“是我的嫡父,興許還有我的母親。”
別的資訊她卻是半點不肯透露了,想必又是家中一筆算不清的爛賬。
這個時候獄卒敲了敲牢門,把兩個人的飯菜送了進來:“吃飯了!”
這飯菜是屬於考生的,兩菜一湯,而且看來也還算豐盛。郝澄實在是沒有胃口,便將自個的飯菜放到那耗子跟前。
那隻肥碩的大耗子總算捨得放下手中的蘋果,聞著香噴噴的飯菜轉了一圈,然後叼起來一塊色澤鮮亮的肥肉。
郝澄轉過頭去,透過牢門觀察外頭的情況。等她轉過身來,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先前還活蹦亂跳的老鼠,如今卻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