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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江孟真有些蒼白的臉色:“我自認信了夫郎,夫郎卻始終不信我。便是下人也和著夫郎一起防著我,也不說要刻意分開,只是我想暫時離開幾日,冷靜冷靜,興許我就想明白了呢。”
她這話說的何其委婉,何其酸楚。這府上的下人唯江孟真之命是從,他們要這樣瞞著她,不把她當回事。還不是因為江孟真的表現和吩咐。
這世道便是如此,若是男子嫁入高門掌權,只要做妻主的表示對其敬重,做主夫的手段強硬一些,府上下人必然是服服帖帖的。
在旁人眼中,郝澄雖然不是入贅,但那也是高攀,她對夫郎的敬重和包容是怯懦和沒用的表現。雖然也有小脾氣,也會發火,但很快就會被做主夫的哄好。江孟真要讓人盯著郝澄,這些下人立馬去盯著。但郝澄問他們一個關於江孟真的訊息,只要他們覺得江孟真不會說,對郝澄便十分敷衍。
誰讓家主是個脾氣好的,對主夫又好得沒話說,只要把理由都推到主夫身上,郝澄對江孟真那自然是沒話說,也不會強逼著對方非要把一切都說出來。
她說的是很輕巧,但江孟真心裡卻咯噔一聲。不同於新婚之夜的那一次,郝澄這次怒意沒有直接表現在臉上,看起來也很平靜,但她這一次比先前還要失望多了。
江孟真本能地覺得,這次要是不說開,他定然會失去很重要的東西,他慌忙去扯住郝澄的手:“是我不對,我不該辜負你的信任。”
郝澄搖頭,很是平靜地道:“是我也不對,我不高興應該一開始就說的,也不該住進了夫郎的大房子,享受著夫郎的錢財還嫌棄這些人伺候的不滿意。”
江孟真聲音都不自覺尖銳了幾分:“我看誰敢這麼說!”他眼淚幾乎都要被郝澄逼出來。
這段婚事裡,外人看來是郝澄高攀,但實際上除了住的地方更舒適一些,房間更寬敞些,郝澄還沒有住哪明州城的院子裡舒服快活。但撇下夫郎那麼好的住處不住,非要矯情地去買個小房子,讓他跟著一起吃苦,郝澄還不是一樣要被外人詬病。
如果怎麼做都是錯,難道就要為了外人的想法輕易把婚事給放棄嗎?他有過憂慮,但郝澄沒有為了面子或者是別的原因輕易放棄他,在未來的居所,主婚人,還有過程,都是處處遷就他,顧及他的想法。
至於婚後,她對他太好了,好到讓他不敢相信她有這麼好,以至於他不斷地試探,卻忘了對方的信任也是會消磨掉的。沙子握得太緊,從手心落下就越快。郝澄的信任也是如此
郝澄在一開始的時候便與他說過,她也是需要信任的,也需要回報,只是他太緊張,太敏感,總是郝澄退一步,他就忍不住更進一步。郝澄有什麼錯呢?無非就是不像其他的女君那樣,對他這個做夫郎的太好了些。
若是一個人對所愛的人好也是過錯,那他真不知道什麼是正確的事情了。
他牢牢地拽住郝澄的手,怎麼都不肯鬆開:“你不是問我昨日見了些什麼人嗎,我都告訴你,只要你不走。”